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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衣袖,扭頭出門了。
遞過名帖,江晚樵隨著父親進了莊園。
每年初春邀請各路有名望的商賈齊聚一堂是京城商界裡不成文的規定,由數十位長者前輩輪流坐莊,安排場合,遞送名帖,費用由與會人員均攤。商會上,有長輩帶領小輩出來混個臉熟,見見市面,有涉足同一領域的商家共同商討來年的價格水準,有專門來打聽近來朝廷各方面的政策動態,總之是各有所需,各顯其能。
商場如官場,非勝即死,明明底下爭得你死我活,表面上卻偏要維持著一派和平祥樂的景象,江晚樵煩透了這種虛與委蛇的場合。
撂下父親與幾位長者客氣寒暄,江晚樵走到擺著茶水點心的桌案旁,給自己沏了杯茶。
茶水尚未入口,便可聞到芬芳撲鼻,放在鼻下輕輕一嗅,更覺沁人心脾,彷彿聞到的是南方茶園裡清新怡人的空氣。
江晚樵正想讚一句好茶,只聽旁邊人道:“聽說此次堂會所供茶葉皆是玉茶居所出,方才試過,果然不是凡品,這玉茶居當真大手筆啊!”
一聽“玉茶居”,江晚樵當下便覺得嘴裡不是滋味,放下茶盞,便想離去。
“晚樵。”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一看玉茶居的少公子駕到,方才幾人忙圍上前去,拱手的拱手,寒暄的寒暄,問長問短,好不熱鬧。
眼看著陸其雙被人困在一旁離不得身,卻眼巴巴地瞅著江晚樵,一臉求助的模樣。
江晚樵冷眼瞧了幾眼,瀟灑地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衝突
此次商會是在京城頗負盛名的半月山莊舉行,半月山莊遠離鬧市,深處郊外,在青山之下秀水之濱,闢地築屋,莊外山水綺麗,綠意重重,莊內雕樑畫棟、美不勝收。
遠離熙熙攘攘的前廳,江晚樵獨自一人朝後花園走去,此時尚值初春,院內冰雪消融,雖無繁花錦簇綠影扶疏,滿庭的枝椏卻也染上了淺嫩的綠色,看得叫人心喜。
半月山莊依傍著群山,後花園直通山間,江晚樵便在這閒情逸致中不知不覺地朝密林裡走去……
樹林裡沒什麼人為的痕跡,樹木茂密難行,而空氣卻異常清新,許是雪水融化的緣故,腳下落葉堆積,土壤鬆軟,更是寸步難行,怕再走下去便要汙了鞋襪,江晚樵準備掉頭離開。
“喂!小心!”突然有人在身後大喝一聲,江晚樵還未扭頭,只覺脖頸一涼,隨即一陣刺痛傳來。
“小心!別動!”江晚樵定住身形,卻感覺肩膀處一陣滑膩,隨即一雙手“唰”地伸過來,赫然從他衣領內拎起一條寸餘長的小蛇。
事情發生不過數秒之間,江晚樵尚未感覺到害怕,在看到施救之人面孔時,卻大吃一驚。
“其雙?你怎麼在這!”
陸其雙一手捏著蛇的脖頸處,一手捏著蛇尾,臉色有些蒼白。緊盯著手中扭動的蛇,抿緊了雙唇,終是伸手一擲,將那小畜生遠遠地拋開去。
江晚樵還未開口,陸其雙倒先皺著眉發起責難:“現下正是蛇鼠冬眠結束出來找食兒的時候,你這麼冒冒失失地上山,是要拿自己來餵它們嗎!”
也不等他答話,又伸手翻開他的衣領,湊近道:“是不是被咬著了?讓我看看。”
果然,脖子左側赫然兩個正冒血的小孔。
“這可怎麼辦,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陸其雙神色焦急,“不成,得放些血出來才行,不然……我幫你吸出來吧?”
江晚樵一驚,忙扶住他肩膀:“如果有毒怎麼辦?”
“你個傻子,就是怕有毒才要吸啊!”
“你……”有毒的話你吸了怎麼辦?
陸其雙卻已不再多想,一手扯開他脖頸上的衣衫,一手摁住他肩膀,俯下身去。
江晚樵只覺兩瓣溫熱的唇在自己耳旁不住地吮吸,身上神經都繃得死緊,彆扭地轉過頭去,艱難忍耐著,然而這雙唇卻像怕他痛似的,吮吸一會兒,竟伸出舌來,撫慰般的在傷口上舔舐了兩下。
江晚樵腦中“嗡”的一聲,一把扶住陸其雙的肩膀,半強迫地使他抬起頭來。
連唇角都被染得嫣紅。
“快把血吐出來!”
陸其雙呆呆的:“已經嚥下去了……”
“……”
江晚樵用袖口替他拭了拭嘴角的血跡,陸其雙卻突然發現他傷口上還帶著被自己舌尖濡溼的水漬,“騰”地一下紅了臉,忙伸手給他拉住了領口。
“快回去處理傷口吧。”陸其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