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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
“沉鳶,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江晚樵一愣,這不是……這不是陸其雙的聲音麼!他忙後退幾部,不動聲色地躲進牆根的陰影裡。
“沒,沒,我沒事……”是個年輕的女子。
“這哪裡是沒事!你看你的臉都成什麼樣了!我才幾日沒來看你,竟然又發生這種事!那個畜生……我要去找他!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陸其雙的聲音一失往日的溫和淡然,像只發怒炸毛的貓,亮出了尖利的爪子。
呵!好一齣苦命鴛鴦的戲碼。江晚樵暗自冷笑一聲。
“少爺!少爺!”女子伸手攔他,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意。
少爺?這麼說竟是主僕?當真情深意切,丫鬟都成親了還來這麼拉扯不清。
“找他又有什麼用,天理王法又有什麼用,說破天……也不過是我自己的家事罷了……”
“沉鳶!”
“再者說,就算真罰他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我照顧他,還不是我自己受苦……”
倒是個苦命痴情的女子,難怪兩人餘情未了。
“沉鳶,跟我回府吧!好不好?”
江晚樵心頭一跳,猛地望向前方不遠處那個模糊的身影。這真的是陸其雙?真的是那個動不動就會臉紅卻敢大著膽子偷吻他的陸其雙?
是了,他敢偷吻他,又為什麼不敢偷帶個成過親的女人回家?江晚樵,你還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少爺,我不能……我不能啊!我不能丟下他,更不能連累你,”女子抽噎了一會兒,泣道,“少爺對沉鳶這麼好,沉鳶已經知足了,不敢再求別的什麼,只要少爺和老爺都平平安安,沉鳶就是受再多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沉鳶,你怎麼這麼傻……”
江晚樵聽得冷笑不已,當真想現身出來為他們鼓鼓掌,叫聲好。
“少爺,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此處夜深露重,你也早些回府吧,再受了冷犯了舊疾便不好了。”
再聽陸其雙那邊,悉悉索索地像在掏什麼東西。
“這個你拿著,拿去還債也好,買些吃食給自己補補身子也好,過些日子我會再來看你的。”
“少爺,我不要錢……”女子似有些羞愧,聲音細如蚊蠅。
“好了別說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就憑你那些繡活兒,頂什麼用。”
是啊,不用帶回家,不用擔責任,隨便給人打發點銀兩就成,陸其雙,你這算盤倒打得漂亮!
不想再聽這對痴男怨女悽切纏綿的對話,江晚樵退出巷子,顧不得再去買什麼藥材,便大步流星地往回家路上走去。
江晚樵越想越氣,腦中一會兒是陸其雙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一會兒是方才聽到的情深意切的話語,這麼接二連三地回憶下去,連自己都快懵了。
再顧不了許多,他隨便在街邊僱了頂轎,憤憤地一甩轎簾,喝道:“織錦堂江府!”
出發去商會前,江晚樵便知道,定然會遇見陸其雙,因此一路上心裡就像紮了跟刺,彆彆扭扭。
“晚樵,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莫不是病了?”江父在一旁關切道。
“沒事。”他將頭扭到視窗處,假裝看轎外的風景,一臉不自在。
臨行前,江晚樵還在家中整理儀表,父親在旁催促道:“你快些,說不定此時其雙都在園子裡尋你了。”
江晚樵手一頓,驚道:“陸其雙也去?”
父親隨意地“嗯”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他又不是玉茶居的當家人,為什麼會去?”江晚樵追問著。
“這次商會不是你白叔主持麼,前日他來家裡做客,便給我看了與會名單了,”說著伸手替兒子理了理髮帶,“再說你們年輕人去見見市面混個臉熟也好,以後的天下啊,還不都是你們的。”說罷鼓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江晚樵彆扭了,只要他一想到昨晚的事,便像吞了顆石子般咳也咳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極為厭煩。再想到今日便要與他碰面,更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是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還是充分表達自己鄙夷之情?
正在江晚樵立在鏡前七扭八拐地繞著心思時,江父卻在旁“噗”地一聲笑了。
看到兒子終於回過神來投來疑問的眼光,江父笑道:“傻兒子,在想什麼呢?你看你那表情,活活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江晚樵沒瞧見鏡中自己的臉“刷”地通紅,只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