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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走,又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不知那時候的京城又會變成個什麼樣子,晚樵會變成什麼樣子。”徐客秋悠悠地說。
“還能是什麼樣,肯定是個腆著啤酒肚富得流油的投機商人。”
江晚樵白了寧懷璟一眼,“我織錦堂何時做過投機倒把的營生,你倒冤枉我……倒是你,在西疆整天挖煤鍊鐵的,肯定沒兩年就整的皮糙肉厚沒鼻子沒眼,到時候客秋不要你了,可別上我這兒來哭。”
“你——哼!我寧小侯爺無論變成什麼樣我們家客秋也不會嫌棄我,倒是你,到時候喝酒喝得禿了頭可別怪我笑話你!”
江晚樵扭過頭對徐客秋痞痞地笑:“客秋,等你甩他的那天可得告訴我一聲,我快馬加鞭也得趕過去看這齣好戲。”
寧懷璟一副要撲過來掐他脖子的模樣:“我呸!你這個挑撥離間的投機商!!!快閉上你的烏鴉嘴!!!”
徐客秋在後面閒閒地扯著韁繩看風景,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突然,身後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聲,三人轉頭一看,正是駕馬而來的陸其雙。
“他怎麼來了?”江晚樵瞪大了雙眼。
“是我通知他來的。”一旁的徐客秋道。
江晚樵更吃驚了,“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我怎麼不知道?”
徐客秋一臉深意地瞅瞅寧懷璟,又看看江晚樵,道:“以後總會熟起來的。”
“籲——”陸其雙一拉韁繩,在三人身前停下腳步。
“陸兄,多謝你趕來相送!”徐客秋向他拱手道。
陸其雙拱手回禮道:“此次相識一場便是緣分,何須說這等見外的話。”
說著從身後取下懸掛的包裹,微笑道:“昨日才得知你們要走的訊息,來不及備什麼禮物,想著西疆貧瘠,怕是喝不到什麼好茶,便從家裡拿了些,還望莫要嫌棄。”
寧懷璟毫不客氣地接過來,笑道:“陸兄當真心細如髮,如此便多謝了!”
說著拿著包裹湊到鼻尖聞了聞,驚道:“雨前龍井?!”
這下連江晚樵都有些詫異了。
雨前龍井是玉茶居最頂級的茶品,因種植要求高,每年產出極少,除去向皇室進貢的份額外,剩下的少許在市面上可謂千金難求,更有附庸風雅者在得到之後,每品嚐一次都要宴請四方以引觀瞻。
徐客秋拱手道:“陸兄出手如此大方,倒叫我們心生不安了。”
陸其雙面色微赧,看了一眼江晚樵,忙擺手道:“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你們莫要客氣。”
江晚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得了,其實他們是在偷著樂呢。”
寧懷璟不服道:“我嗅一下便能分辨此茶的名稱,說明陸兄也沒算送錯人,總比落到那些大俗之人的手上好,那才叫鮮花插在牛糞上呢。”
江晚樵揶揄道:“行了行了,大雅之士,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們再不出發天黑之前怕趕不到驛站了。”
臨行道別,四個大男人也不再多說,只用力地相互擁抱作為結束,輪到江晚樵與徐客秋時,江大少只聽耳邊人輕聲道了句:“傻子,珍惜眼前人才是正道,下次見你,別再是孤身一人了。”
等他醒過神來時,眼前已只剩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和驛道上漫天的揚沙。
江晚樵與陸其雙並肩走在返程途中,卻不知遠方某處,寧小侯爺正打馬嘆道:“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往後給晚樵寫信,得多多替陸兄美言幾句了。”
遇見
從商鋪裡出來時,已是戌時時分,江晚樵遣走了身後的侍從下人,獨自一人沿著寬闊的青石板街慢悠悠地走著,不去想生意裡繁雜冗亂的事務,不去想家裡各種無形的壓力,清空了腦中的一切煩惱,在這個月明星稀的夜晚靜靜地沉澱自己。
自打送走了寧懷璟與徐客秋,江晚樵有意無意地躲著陸其雙,且忽視父親對婚事的嘮叨,全身心地將自己投入到家裡的生意當中,拿出最完美的資料讓自己的逃避變得更加順理成章,每當聽到行業裡的長輩對自己或真心或恭維的誇讚,江晚樵總是在心裡苦笑一下,不置一詞。
不知不覺走到淮安街,這裡住的大都是些中等偏下的人家,卻有間極有名氣的藥鋪。想到老父前幾日復發的風溼症,江晚樵拐進藥鋪所在的一條小巷。
剛走進小巷沒幾步,他突然注意到巷尾深處竟站著兩個人影,仔細一看那身形,正是一男一女。
正準備識情識趣地避過,卻恰巧聽到當中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