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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二十有一。」他回答。
趙祥予說道:「我大你八歲,如果你看得起我,以後便直接喚我大哥可好?如此一來才顯得親近,你說是不是,飛卿?」
不知怎地,當趙祥予以那種親呢又微妙的口吻稱呼他的字時,鍾潤的心微微動了下,一種古怪的感覺蔓延開來,他胡亂地點點頭。
嘴角揚起,是笑,又似乎笑不出來,終於如願讓他接納自己,可是為了一個「?密」,心中還是鬱悶得緊,趙祥予的表情晦澀難解。
低下頭的鐘潤沒有看到。
那是一個暖和的春日午後,窗外的楊柳飄飄嫋嫋,和風徐徐。鍾潤和雪煙待在飄雪樓上,一人填詞,另一人試唱,相樂融融。
「好啊,你們兩個盡顧著自己風流酬唱,全然志了我這個莽夫!」溫清鶴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等琴聲告一段落才跨步進去,看著他們兩個時不時默契地對視一眼,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間確實只有友情,他又是極為相信鍾潤的人格,怕是就掀桌子開打了。
兩人都回頭。
雪煙抿嘴一笑,放下手中的琵琶,迎他坐下。
而鍾潤則是爽然一笑,「溫大哥是朝中重臣,每天有忙也忙不完的公務,我們只是個閒人,閒來無事胡亂消磨時光而已。」
溫清鶴聽罷,皮笑肉不笑道:「賢弟真是好口才,如果能把這口才用在與朝中大人的交往上就好了。」他想起了前幾日他欲讓鍾潤去見相爺,誰知這人卻一口拒絕。弄得已經跟相爺事先說好的他好是尷尬,還好桕爺沒有計較。但是自己肚子裡的氣還窩著呢,於是語氣中難免帶了些挖苦。
「大哥,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與權貴相交非我樂事,你就別為難我了。」鍾潤苦笑。
「你聽聽,和上層人物交往別人巴望還巴望下來,他反而說是我為難他了!」溫清鶴惱怒不清,轉向雪煙訴苦。
雪煙笑著送過來一盅茶,「你啊,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他那個人胸無大志,只求有一席之地,有一缽之食就好,你叫他去結交權貴豈不是緣木求魚?」
「雪煙甚是瞭解我。」鍾潤微微一笑。
「好好,你們都是仙人聖人,就我一個俗人!」溫清鶴有些忿忿。
「唉,你怎麼鑽起了牛角尖?」雪煙沒奈何了,這個人平時沒有什麼脾氣,有時動起氣來卻像個孩子一樣。
「溫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登門投剌這件事我確實不樂意做。」鍾潤性情中也帶了強直之處,想讓他妥協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又不讓你巴結人,只不過是想讓相爺見你一面化解間隙!」溫清鶴火氣下了半截,但儼然有些哼哼。
鍾潤和雪煙互視一眼,雪煙搖搖頭,他只好攤攤手,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望了望兩人,溫清鶴又是一聲重嘆:「飛卿,我知道你不樂官宦,不過難道你打算永遠就這麼過下去?你從江浙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難道就是為了享受京城的繁榮?我雖然認識你不久,也是加道你嚮往的是田園之樂,但是你還是選擇了進京趕考。這是為什麼?我之前問過你,你不願意說,我瞭解,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所以我再也沒有問過。可是,今天我要重新提起,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想一想。」
鍾潤笑容消失,正色相待,面對溫清鶴的追問他可以一笑而過,可是他不能無視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他知道,溫清鶴是真心為他考慮的。而且——那個許久不曾出現的倩影在心頭浮現,他暗自嘆口氣,自從落第之後,他早當自己和那個人兒沒了緣分,怎麼忽然又想起來了?
「溫大哥,你對我的好。我很感激,你說的話,我全聽進去了,也會好好考慮的。」靜寂了半晌,他緩緩說道。
「我添長你幾歲,把你當成我弟弟來看,所以難免多說幾句。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什麼對你最重要。我並不是想逼你去當官,但是我也不願意你放任自己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溫清鶴語重心長地說道。
鍾潤默默地點點頭。
「噗嗤!」雪煙笑起來,打破了逗沉默,「看你們兩個,像極了書塾裡誨人不倦的老夫子和乖乖聽訓的小學童!」
兩人疑惑地對視一眼,隨即啞然失笑。
「雪煙真是個妙女子啊,溫大哥,你什麼時候娶她回去給我當大嫂?」鍾潤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只要她點頭,我隨時等候地去戲謔我嘲弄我。」溫清鶴是玩笑的口吻,但是話中卻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