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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還有點嬰兒肥呢。”突然笛卡爾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被笛卡爾拆穿的帕斯卡嚇了一跳,他低聲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明明這只是伏爾泰和我以及拉瓦錫間的秘密… …”
“懷疑,觀察,論證。還有,你把大叔當外人麼?”笛卡爾不懷好意地笑著,一把摟住帕斯卡瘦小的身軀,“我是不是不經意間傷害了你的感情,我親愛的布萊斯小朋友?好吧好吧——我也在幫人保守秘密呢。”
“你是說… …”帕斯卡突然明白了什麼。“然後這些時間… …?!”
“不,不要告訴他們。”笛卡爾意味深長地說,“忘卻過去的生命,給他們一次新生的機會。”
日內瓦湖畔。
“我堅信不疑的信條,有一條就是:科學與文藝會使道德昇華,會促進人類的進步。然而有人卻懷疑這個真理,這可真讓我發怒。”當兩人的話題不知不覺來到科學與文藝上時,伏爾泰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可是… …我懷疑。”那少年淡淡地說,堅定而質樸的目光。
“哦,你這個小瘋子,你知不知道… …”話剛出口,伏爾泰突然想到第歐根尼的狗的影響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生前的預想,所以或許聽到與他類似的瘋言瘋語並不奇怪,“… …也許你受到了誤導。”
“不,我的觀點並不是科學與文藝只會讓人墮落。是出自於墮落精神的科學與文藝會比出自於墮落精神的無知更加速人的墮落。換言之,科學與文藝只有出自美德,才能引人向上。是,科學與文藝的發展讓我們成為回憶錄實體化個體,也讓現時世界有一場展現人類力量的世博會在巴黎舉行… …此處是人類文明的讚歌,然而,不知你是否知曉,同時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那少年哀傷地說,“我的第二祖國法國的軍隊正在… …”
“哎?原來我們是同鄉… …”伏爾泰低頭思忖,“我知道你的意有所指。四十年前的此時此刻,我們的祖國法國,自詡為文明國度,聯合英國遠征中國開展慘無人道的洗劫,火燒圓明園,行為同於野獸之流;今年她成為八國聯軍的一員再次征戰中國。圓明園!東方地平線上的一朵當之無愧的奇葩,就這般毀在我所謂來自文明世界的同胞手裡,而如今這片歷史悠遠的土地又是生靈塗炭!我承認我對中國有所偏愛… …但是任何一個有道德的人,都會指出我們祖國惡劣行徑的誘因,不過是為了掠奪財富!讓那些土匪似的軍隊有了這方野心的物質憑仗,就是科學與文化的發展!是的,此時此刻,科學與藝術淪為帝國主義血腥積累資本開拓市場的工具,在踐踏人性。多麼諷刺,這種二重性的情況竟然可以安然存在:巴黎世博會上兩次工業革命的輝煌成果讓人類由衷讚美科學與文藝的力量,她引人類走上神壇;科學與文藝成為帝國主義的幫兇,在那片古老純良的土地上肆虐!”伏爾泰突然回過神來,“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只是身為已經逝去的人,我無力改變這現狀,也只能空發牢騷,無病呻吟。”
“我理解你所有的心情… …我與你共同分享這一切的榮譽與恥辱。”那少年望著他,咖色的眼睛裡閃著悲傷的光。
“恐怕我們都錯了。”伏爾泰黯然地說,“科學與文藝既不是純白,也不是純黑… …她是一把雙刃劍,就像黑格爾的辯證法一樣。”
“所以我一直更向往自然原始的生活… …”
“是嗎?!”伏爾泰開玩笑地說,“怎麼搞的?你難道也要向第歐… …呃,某人學習,讓歷史倒退,大家都去茹毛飲血?!”
“不是的。”那少年堅定地說,“我從來沒有主張燒燬圖書館、解散大學… …我生前篤信,現在還是如此。可是我從前認為要限制科學與文藝的發展,讓她僅僅侷限在幾個人手裡… …現在我後悔了。”
“是,俗一點地說,就是不要將孩子和洗澡水一起倒掉。”伏爾泰狡猾地抿抿嘴,“雖然無情的戰火在世界各地肆虐,可是歷史的潮流仍然螺旋著向上攀登,無人能夠阻止。科學與文藝終究要發展,讓她再次展開理性與感性的雙翼,發掘內在與外在的宇宙。然而… …”
“然而我們要時時刻刻銘記著這麼一個輕輕的警告… …即使人類此時正面臨光輝的頂峰… …也不能遺忘用道德去規範科學與文藝,不要讓她乘著物慾的衝動,觸動人性的根基… …放棄征服自然,而是去敬畏她,聆聽永恆的自然之音… …”那少年順著接了下去。
“你可謂是自然與真理之人。”伏爾泰微笑著,“而我要去教導人類思想自由,昇華精神了。感謝這次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