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馬前說了句什麼,街上太吵了根本不可能聽見。然後就見紹哥兒策馬加快速度,從大隊旁邊向前快行。
他追上了皇后的儀仗……
郭紹走近車駕,從馬上跳將下來,一個頭發花白的清瘦宦官把拂塵換了個手,比了個請的手勢。郭紹便牽著馬走到車駕側面,側面有一道五彩簾子,透氣的編織縫隙讓捲簾好似半透明,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人的頭部,卻看不真切。
“微臣奉傳喚,拜見皇后。”郭紹一邊走一邊跟上車駕,因為隊伍沒停下來。
符氏輕柔的聲音道:“我聽說你把官家賞賜的錢財都分給部下了?”
郭紹心道這皇后的耳目挺靈的啊,不過分錢似乎也不算什麼事,又不是把皇帝賞賜的袍服銀帶送人了。他便據實答道:“回皇后的話,是。”
符氏道:“我又聽說你住在龍津坊,但那裡不適合你的身份。符家在大相國寺附近有一座別院,空著沒人住,你先在那裡安頓罷,不要再回魚龍混雜的市井了。”
簾子輕輕挑開一角,朦朧見得車駕裡另一個女子起身,不一會兒伸出一隻嫩手來,指尖輕輕拈著一把銅鑰匙。
郭紹離車駕稍遠,見有人遞東西出來,就想靠近一些走上去接……不料剛剛要朝那邊走,旁邊的宦官急忙制止道:“誒!大庭廣眾之下,你還想自個去拿?”郭紹恍然大悟,緊張地急忙抽身轉過方向。
“撲哧!”裡面一下子笑了出來,又忍住笑,複用淡然的聲音道,“曹泰,你別責怪他,他現在還不懂規矩,情有可原。”
郭紹忙道:“請皇后降罪。”
裡面道:“罷了。”
郭紹又感動道:“皇后的恩賞無微不至,微臣沒齒難忘。”
裡面道:“嗯。”
名叫曹泰的老宦官聽到這裡,便悄悄對郭紹揮了揮手,郭紹忙道:“微臣告退。”很快就有一個宦官跟著,大約是要帶郭紹去那院子的地方。
車駕裡的符氏心裡莫名很緊張,臉上倒是表現得很淡然,除了臉頰微微泛紅看不出任何端彌。她反思剛才的情形,雖然故意讓侍女當場送鑰匙、把事兒辦得有點緊張,但似乎沒出什麼紕漏……唯一的疏漏是自己居然笑出來,這種低階失誤本來不應該的!
左思右想,曹泰很識時務,況且周圍的人敢拿一點捕風捉影的小事到官家面前讒言?於是她才漸漸安心下來。
符氏又想起了紹哥兒在河中府說的話:讓我最後一次為夫人效命。她又不傻,這哥兒是什麼心,還能不懂?
他為什麼從兗州跟到河中,後來自己改嫁柴榮了、他誰不投又投郭威部下?他以為不說出來,別人就猜不到?
哼!恐怕那紹哥兒常常晚上做夢、或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根本是些羞於言表、大不敬的齷蹉事!
想到這裡,符氏這才猛地醒悟過來,怎麼想到那種地方去了,頓時感覺十分羞愧……幸好一個人想什麼,只要你不說出來,永遠不會有別人知道;所以想法才是最自由自在的。
於是符氏漸漸又覺得安全起來,心道:以前自己是不會想這些事的。或許正如偶爾聽到那些奴婢說粗話那樣,女人年齡越大越沒羞臊?
符氏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嫁過兩次,還沒嘗過男歡女愛,她有時候確實也有點好奇。剛嫁李守貞的兒子時,她因為自持出身和容貌,心氣很高,但見那李崇訓在他爹面前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樣子,年紀又小,她便心生輕視,牴觸之下便暫時不準讓李崇訓動她。那李崇訓膽子又小,反被符氏欺負,不敢來強的。這便錯過了第一次為婦人的機會,因為很快李守貞全家就被滅了。
正因如此,她才不願意陪李守貞一起送死,後來父親要強迫自己出家,也誓死不從。她覺得自己出身好相貌好,嫁了一次連婦人都沒做過,究竟有何罪?
幸好郭威做主要她這位義女嫁給柴榮,父親符彥卿才不再強迫她出家了……當時郭威的實力,可謂大勢已定,父親不可能不期待這場聯姻,還管什麼罪不罪!
再次出嫁到柴榮家裡,符氏也微微有點失望,因為柴榮的相貌稍微遜色,不過符氏也接受了。畢竟是聯姻,而且她自己嫁過一次了,還能有這種好姻緣便該知足。而且柴榮的名聲很好,為人寬厚,有見識能力……這些都比一副皮囊重要。
這回符氏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了。卻發現柴榮不喜女色,自打出嫁後就沒被臨幸過。
有時候官家會讓她侍寢,卻不碰她,倒頭就睡。難道他身體有恙?不過符氏知道,柴榮早就娶過妻生過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