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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死的。”李茂叱道:“胡言亂語!此話休要再提。”
李茂驟然發這麼大火,倒是出乎青墨的意料之外,魔怔半響,也想不出李茂的這股邪氣從何而來。
李茂此刻的心裡卻是另一種感受,細細想來,此事的確有不合常理之處,昨夜王炳臣的神態做派與平日裡的穩健決然不同,尤其是當著他的面與**姬大秀恩愛,更是讓他覺得難以置信。
當時只以為他的酒多亂性,現在想來卻是大有可疑之處。
一則王炳臣久在官場,****飲酒,練出一副奇大的酒量,在上奏院是有名的善飲,李茂自度與他單獨放對也無勝算,昨夜到訪時,他府中並無他人,一個人在自家喝酒,有必要喝的酩酊大醉嗎?此其一。
人說酒醉心裡明,酒喝多了對神經的確有麻痺作用,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多多少少還是能把握一些,除非是爛醉如泥。
昨夜王炳臣在**姬身上上下其手時,還能與李茂談笑風生,並不見得十分醉,以他的穩重性格,在沒有醉的不省人事時,何以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憑白讓自己輕視?此其二。
李茂懷疑的第三點,是王炳臣死後,出現在王宅裡的不是他平日最信任的幾個學生和助手,而是秦造眠。
秦造眠自然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但他在上奏院的地位不高,能調動處理王炳臣後事的資源有限,而且他雖是王炳臣的準女婿,卻也不見得比同知張賀年,判官鍾健和陳如同更得王炳臣信賴。
他不久就要做王炳臣的乘龍快婿,在這個禮教大防的時代,準老丈人猝死,準女婿來拜祭是要遵循一定的禮儀的,哪是想來就來的。
換句話說秦造眠若不是王炳臣的準女婿,王炳臣猝死後,他出現在這,嫌疑反而會更小一點。
最後一點,李茂仔細觀察過,在王炳臣的靈位前沒有見過那位被他捏胸的貌美**姬,她現在又在什麼地方?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一切都是謎。
第240章 乾柴和火
因為王炳臣的死耽誤了訪問張籍,一直到三天後,李茂才帶著青墨和判官陳如同來到終南山下張籍隱居的草廬。給力文學網這草廬建在一座碧清的池塘邊,土牆、籬笆,碧油油的青菜,黃燦燦的菊花,四周阡陌縱橫,桑柳依依,站在院中抬頭可見終南山,頗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
意境雖美,主人卻不好客,李茂吃了個閉門羹。
老僕引李茂在草廬前的石桌邊坐下,回身取來一封書信,道:“我家主人昨日應聘去了鳳翔,留下一封信給客人。”信封上沒有落款,信封裡裝著一首詩箋。題名《節婦吟》: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李茂看完這首詩,忽然哈哈大笑,這首詩他許多年“後”曾讀過,抄錄過,還為此痛哭過,記憶異常深刻。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成為此詩的第一個讀者。
張籍家的老僕說他主人應聘去了鳳翔,真偽難辨,李茂已無心去查個究竟,從張籍的詩中他已經讀出了婉拒之意,強扭的瓜兒不甜,強娶的媳婦不貼心,隨他去。
回到進奏院,李茂與青墨和摩岢神通商量準備打點行裝回鄆州,這一趟辛苦數月,卻無功而返,讓李茂頗有些挫折感,心中悶悶不樂良久。
青墨見他臉色不好,沒敢多問,一面哄摩岢神通去收拾行李,一面吩咐公廨迎賓客房管事晚上把節目安排豐富點,準備飽餐一頓後上路。
晚飯後,李茂和摩岢神通一起去了王炳臣家,在王炳臣靈位前上了柱香,向趕來安頓後世的女婿華州司法參軍陳洪瑞、女兒王桐夫婦道別。
王桐哭的兩眼紅腫,神態疲倦,見了李茂似有話說,然而囁嚅之後又終於沒有開口。
李茂斜了眼侍立一旁的秦造眠,沒有追問,安慰了兩句回進奏院去。
本擬二日一早就離京回鄆州,不想當夜長安大雨,二日清晨依舊大雨磅礴,李茂只得改變行期。大雨一連下了三天方轉晴,李茂別過暫時主持院務的同知張賀年踏上歸程。給力文學網
行了一日,夜宿驛站,酒剛溫好,淄青駐上都進奏院就有快馬追到,來的是判官鍾健,躬身施禮道:“鄆州有急件呈給院主。”
從他的稱呼中,李茂便知這封公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