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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容。他捧著這份任命函,沉默了半晌,方道:“鍾判官旅途勞累,在此歇息一晚,明早我們回院。”
對於李茂出任進奏院院主,院中諸人並無多少意見。同知張賀年論資歷、能力都夠做院長,只是他是王炳臣一手提拔之人,從未在淄青做過官,深知鄆州不會任命自己為院主。李茂來長安後,他從王炳臣的言談舉止間已窺探出點眉目,這份任命對他來說早在意料之中。
至於鍾健和陳如同,一則資歷不夠,二來也非李師古親信,對院主之位並無多少覬覦之心。
三人與李茂的交往有一段時間,對李茂的印象都還不錯,加之有王炳臣的鋪墊,由李茂接掌知院,三人都能接受。
王炳臣生前曾對李茂說過,進奏院的日常事務有張賀年、鍾健、陳如同三人料理,基本上不用他操什麼心。事實正如他所言,張賀年、鍾健、陳如同三人俱是老辣精幹之人,日常事務有他三人主持,用不著李茂費心。
李茂猜想李師古這個時候任命他做院主,用意多半是為了過度,進奏院地處敏感位置,多少雙眼睛盯著,豈能一刻沒有親信盯著,自己無疑是眼下的最佳人選。
留京做了院主,李茂的心態也在迅速調整,以進奏院院主的眼光看,目下最重要的事是辦好前任院主王炳臣的喪事,既讓鄆州放心,更要讓闔院上下滿意。
王炳臣在院中地位崇高,現今的幾位骨幹都是他一手擢拔、栽培,辦好王炳臣的後事,無疑可以爭取人心。無人心,自己勢必寸步難行。
除了必須遵循的禮儀,李茂又仿效後世的通用做法,與張賀年、鍾健、陳如同三人組成治喪委員會,四人輪流到王宅協助王家子弟處理後事,時時刻刻讓王家後人感受到進奏院的關心和支援。
這種做法很是新穎,效果也十分明顯,既解決了張賀年等人內心的憂慮,又滿足了他們知恩圖報之心。上上下下都十分滿意。
此外,李茂又以上奏院的名義行淄青,請李師古上奏朝廷為王炳臣追贈官職,鄆州方面很快有了回應,上表為王炳臣請求旌表。
王炳臣在朝中的故舊也錦上添花,為王炳臣討了個御史大夫,滿足了他生前的願望。
高調處理王炳臣的後事,為李茂贏得了巨大聲譽,張賀年、鍾健、陳如同三人經此一事,轉化為李茂的親信,有了三人的支援,李茂的這個院主,一開始就做的順風順水。
得知李茂留在長安任知院,蘇卿打發小茹和兩個老家人啟程來長安服侍,郭韌也隨之一道啟程,祝香因身懷有孕,無奈只得放棄。
李師古對外出屯守的將領和在外公幹之人控制的一向很緊,王炳臣的父母、髮妻也一直留在鄆州,父母、髮妻過世後,又把撫養他長大的姨母接到鄆州居住,三年前王炳臣的姨母過世,王炳臣在鄆州再無一個至親,這才生了跳離藩鎮重返朝廷的念頭。
摩岢神通官職卑微,尚不如李師古的法眼,郭韌去留,軍府方面並不過問。
小茹只是李茂的一個妾侍,身在賤籍,因為蘇卿的原因,李茂人後**她,人前一直對她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軍府難測深淺,並未將小茹列入他們的監控名單。
他們在意的是蘇卿,和她腹中的孩子。只要蘇卿,李茂的親生骨肉和他的龐大財產都留在淄青,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茹和郭韌都思念自己的愛人,一路上走的匆忙,在函穀道因為貪路,不慎惹了一場風寒,出潼關後兩個人一起病倒,郭韌病體猶重,只得留在長安東四十里外的青泥驛休養。
李茂遣青墨和摩岢神通去迎接,青墨勸他親自過去,言道:“無情未必真英雄,你留神她以後嫉恨你。”李茂心裡也掛念小茹,只是擔心有人說閒話,才有些猶豫,聽了這話,駭了一身冷汗:自己這是怎麼了,何時變得如此世故無情?
於是推掉應酬,帶上青墨和摩岢神通一道出城去迎,出城二十里,有一處臨河小村落,李茂讓青墨去安頓酒飯,待回程時歇腳。
青墨去不多久,迎面過來一個騎馬的青衫男子,擦肩而過時,那人忽然言道:“王炳臣是被人謀殺的,進奏院的水很深,押衙多留神。”說了這句話,那人便催馬而去。摩岢神通欲馳馬追趕,被李茂攔住了。此人是何來歷他一無所知,所說的話卻是善意的。
淄青進奏院與青泥驛打交道甚多,逢年過節,進奏院都有禮物饋贈,兩家關係極好。驛將得知李茂要來,特地出門等候,迎李茂入廳用茶,聊了幾句閒話,有幾個婆子扶著郭韌出來,驛將算差了一件事,他誤把身高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