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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貪汙受賄、驕橫跋扈的狀子如雪片一般飛入節度使府,李師古當眾怒斥李茂,責令其限期嚴查,當眾聲言不論是誰,只要牽扯到陳家父子案子中都要一查到底。
雖然明知是在做戲,但李師古發怒的威嚴仍讓李茂打了個寒顫,那一刻,他腦中竟一片空白,不要說罵他不敢還嘴,便是拿鋸子鋸了他,怕是也一動不敢動。
李茂尚且如此,其他僚佐更是戰戰兢兢,自無一人敢有反對意見。
李茂拿到了李師古的“尚方寶劍”,一頭紮了進去,朱庸傷重,鄆州政務暫有都押衙薛英雄代理,薛英雄的後臺是鄆州方家,方家家主方劑曾任平盧軍都知兵馬使,在軍中威望極高,其子侄遍佈軍中,勢力盤根錯節,大有一呼百應之勢,從情況看李茂查辦的物件很有可能涉及方家,因此薛英雄和他治下的鄆州州縣官吏都不可信,不得已李茂只得派人將丁憂在家的馮布接了過來,從朱庸刺殺案入手徹查軍中弊案。
馮布為能在丁憂期間被起用十分欣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查訪,不久便將目標鎖定在牙軍右廂騎軍第三都的一個叫姚六的隊副身上,李茂恐走漏訊息親自帶著青墨、摩岢神通和馮布埋伏在姚六姘頭家裡,慣於抹黑打人悶棍的姚六這回卻捱了李茂的悶棍。
李茂將人轉移到郊外的一所農宅,連夜審訊,姚六百般抵賴,軟硬不吃。青墨見馮布審不下來,建議李茂呼叫銅虎頭的人出手,被李茂否定了,銅虎頭這把刀子太過犀利,運用不當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摩岢神通說:“姚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他兄弟如何如何,他是在等著他的兄弟救人。人若知有生的希望,便能忍受無窮無盡的痛苦,若讓他開口,須得先讓他絕望。某有一計。”
摩岢神通判斷右軍打悶棍的人不會太多,同在一個圈子裡,互相之間即便不熟,至少也應該認識,唐六也是打悶棍的,就讓唐六做場戲,絕了他的念頭。
這話提醒了李茂,同樣是打悶棍的唐六的骨頭可就軟多了,李茂欣喜道:“抓唐六。”自姚六被抓,唐六等人戰戰兢兢,加強了戒備,其行蹤漂浮,李茂根本無從掌握,不得已李茂只得求助於銅虎頭幫忙。
鄆州是銅虎頭的大本營,軍隊尤其是其著力經營的核心根據地,而軍中打悶棍者則更是他們滲透的重點,找一個唐六,容易。
銅虎頭和軍隊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多數情況下,銅虎頭是監督者,但這種監督並無制度上的保障,銅虎頭派遣人員打入軍隊內部,實行秘密監控,實施監控的人員被稱之為“暗樁”,軍隊對潛伏在身邊的“暗樁”向來恨之入骨,一旦捕獲必以虐刑處死。
第183章 詐
因為有這段恩怨,銅虎頭對查辦軍隊的案件十分上心,李茂說要抓唐六,銅虎頭立即行動起來,李茂的命令下去不到半天,唐六就被裝進麻袋放在了李茂面前。
唐六一眼就認出了李茂,立即磕頭求饒。李茂笑眯眯地扶起他,勸道:“上面下決心徹查軍中弊病,無論牽扯到誰都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你的罪孽,論法可以殺你幾次,你明白嗎?”唐六道:“我不過是個賣苦力的,賺倆辛苦錢養家餬口,我能幹什麼,你們找錯人了。”青墨親熱地摟著唐六的肩膀說道:“出苦力的就對了,咱們請你來就是想請你幫我們出把苦力,事成,重重有賞,不成,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如何?”
唐六訕笑道:“這不是逼我去死嗎?”
青墨道:“照我們說的去做就還有一線希望,不然,現在就讓你死,你琢磨琢磨。”
唐六咬咬牙,道:“我要五錠足色赤金,還要一份假身份證明。”青墨道:“嗬,胃口倒不小,五錠赤金,沒有,兩錠,你要不要?”唐六獅子大張口,開口就要五錠赤金,用意不過是試探一下李茂的誠意。李茂若是一口答應,便見敷衍。
這幾天風聲緊,他一直躲在相好家裡,足不出戶,卻還是被人揪了出來,以他打悶棍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回是遇到硬手了。打悶棍這些年錢倒是賺了點,卻因為來的太容易,反而一點也沒存住。初入行時也害怕過,但幹著幹著心就硬了起來,不過時日一長,心態又有了變化,這幾年每當夜深人靜時想想幹過的活心裡就不安,人什麼債都能背,就是不能揹負的良心債。因為內心的極度不安,他不敢娶妻生子,找了一個寡婦做姘頭,同居數年,竟一無所出,唐六想這必是自己損了陰德,上天怪罪的結果。
早在兩年前他就有了洗手不幹的念頭,卻苦無脫身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李茂這夥人幹事雖然狠,卻還是講誠信的,上次說不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