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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糧六成自給。”
李師古春風得意,信心十足。
留文書丞在幕府,自然符合李茂的心意,營田系這塊蛋糕太大太誘人,不知要招來多少是非,以他現在的小身板,不去湊這個熱鬧也好。之所以推薦文書丞為判官,不過是虛晃一招,免得李師古猜忌他和文書丞。
為了獎勵文書丞在清算營田系時立下的功勳,李師古聘其為節度巡官。
營田系的窩案尚未肅清影響,支度判官陳悅的案子又浮出了水面,這件案子其實很簡單,陳悅的小兒子陳英在酒肆喝酒時和人鬥毆,失手打傷了人,被東平縣捕獲,因為牽扯到陳悅,東平縣欲大事化小,不想訊息洩露,主持鄆州政務的朱庸親自帶人到東平縣將人提走。
陳悅接到東平縣的稟報,當眾發了通脾氣,聲言逆子咎由自取,自己絕不插手,本意只是做做樣子,誰知這一耽擱人就被朱庸接走了。熟知鄆州官場的人都知道,鄆州長史朱庸是李師古的心腹愛將,李茂能拿下李方,朱庸助力不小。
第182章 誰也逃不掉
陳悅頓感事情有些不大妙,支度幕府一直掌控在李師古妻家裴氏手中,裴氏根基雖不及汪、王、李、方四大家族深厚,卻也非等閒之輩,藉著女兒的勢把持支度幕府多年,李師古成年後,陸續從裴氏手中收回一些權利,一年前他讓賈直言取代裴復為副使,將裴家由臺前逼到了幕後。
陳悅現在充當著裴家在支度幕府利益看守人的角色,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李師古是尊重他的存在的,但是現在,陳英因小事被拿,陳悅感到大禍臨頭,他深夜去叩裴家大門,請示方略,在此之前李師古妻裴氏專程回孃家勸說父親安心養老,不要再插手幕府事務,裴復答應了。因而得聞陳悅深夜來訪,便推說身體不適,沒有見他。
陳悅惶惶如喪家之犬,又求告到朱庸的業師、前鄆州律法博士鄭壽的門下,請其出面做和事老。鄭壽心知此事沾不得,又不敢推拒,勉強走了一趟,師徒倆演了一出雙簧戲,鄭壽黑著臉回到家後便稱病閉門謝客。
事件持續發酵,陳英的師友一個個被牽扯進去,眼看引火上身,陳悅一時昏招跌出,他先是讓人帶話威脅朱庸,沒用後,又派人帶著重禮去收買,朱庸留下禮單,卻將禮品如數奉還,威逼利誘皆失效後,陳悅下了狠心,要置朱庸於死地。
但他位高權重,不屑與那些江湖人物來往,便授意找軍中打悶棍賺外快的溜子幫忙,接受此任務的人覺得朱庸畢竟不是普通人,一棍打死了,只恐李師古追究下來難脫干係,欲待推拒,一則陳悅也不是好惹的,二來主要是怕壞了名頭,便決定先禮後兵,他們將一隻剝了皮的懷孕母鼠放進上街買菜的朱庸妻子的菜籃子裡,嚇得身懷有孕的朱夫人當場暈厥。
朱庸絲毫不懼,將那隻死鼠拿到公署交給左右僚屬觀摩,眼見威脅不成,軍中溜子這才下了下心,他們埋伏在朱庸從公署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見朱庸騎馬至,便放了一箭,朱庸脖頸中箭,從馬上摔下來。眾人提刀上前亂砍,朱庸的兩個隨從力戰而亡,朱庸亦倒在血泊中不能動彈,所幸一隊邏卒打此經過,連聲鼓譟嚇走了刺客。
鄆州的捕快後來在朱庸被刺現場找到了一塊牙軍右廂的軍士腰牌,腰牌很快到了李師古的手裡,李師古在中堂議事時當眾將腰牌交給李茂,令其循著這條線索一查到底。
軍中打悶棍的溜子,李茂見過一個,唐六,這些人拿錢辦事,認錢不認人,因為行蹤詭秘,卻是防不慎防,李師古知道單憑李茂一人的力量難以徹查此事,便臨時任命李茂為揚刀軍右廂指揮使。
揚刀軍是李師古的親軍之一,由親貴子弟組成,除正軍(中軍)外另有左右兩廂。揚刀軍左廂駐守鄆州城南,看守著李正已、李納父子的墓地,右廂則是銅虎頭的公開代號。所謂的指揮使只是虛職,並無具體執掌,但據此可以證明李茂的背後有銅虎頭的支援,也意味著在辦案過程中李茂可以有限度地呼叫銅虎頭的力量。
銅虎頭曾在偵辦營田系案件中立下赫赫功勳,李方大鬧節度使府後,李師古令銅虎頭不得再參與具體案件偵辦,致使李茂舉步維艱,甚至身遭不測。
有銅虎頭助陣,李茂如虎添翼,先翻出陳年舊賬,勒令陳悅去職,陳悅畢竟跟李方不同,一旦去位便失去了一切權柄。他只是裴復操縱的木偶,裴復受到警告,不敢在插手支度幕府的事務,陳悅便失去了最強有了的靠山,只得任由李茂擺佈。
明眼人都看出陳悅這座小土山距離崩塌只一步之遙,於是有冤的報怨,有仇的報仇,狀告陳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