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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淄青平盧軍節度使李師古親自擔任軍官訓練所總教習,行軍司馬李振可(時已升任副使)和都知兵馬使楊元飲為副總教習,一干教授不是淄青的元勳老將就是軍中的後起之秀,陣容之龐大、豪華,足以震懾質疑者閉上嘴。
高沐出任軍官訓練所左判官,負責供應一切人、財、物,具體事務由李茂一手操辦,大到規劃教學目標,制定教學標準,選聘教授,編寫教案,細到組織教學,考核考試,乃至學員的吃喝拉撒睡,幾乎無所不包。
許多事情憑李茂一個人自然無法勝任,在李師古支援下,他私募了一個龐大的智囊團隊具體操辦細節。李茂並無絲毫現代學校的教學管理經驗,軍事教學更是一無所知,想當然地去做事難免淪為笑柄,這些日子他拜訪了許多軍中擅長練兵的老將,虛心聽取他們的意見,挑燈夜讀,硬著頭皮啃兵書,所知越多,越覺得學海無涯,自己的渺小,為此他專門為自己選了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師,惡補知識,充作智囊。
但即便如此仍覺得心裡沒底,眼見李茂焦心勞思,茶飯不思,蘇卿勸道:“現成的人才在眼皮子底下你不用,卻要自己急白頭,是何苦呢?”
李茂道:“休要胡說,練兵是何等的大事,不是鬧著玩的。”
蘇卿不服氣道:“我怎麼胡說了,常木倉就是個人才。鄭先生的學問如何,他說過常先生是個真正懂兵的人,他的學問連給常先生提鞋都不配。”
李茂放下兵書,揉揉發脹的眼睛,說道:“鄭先生是個有學問的人,這點我不否認,但他的學問並未在戰場上檢驗過,哦,勉強也算,但剿匪那陣子畢竟是小陣仗,指揮幾百人和指揮千軍萬馬不是一個概念,還有,剿匪時我們是兵,對付的是像祝九這樣的莊稼漢,那能一樣嗎?常木倉,當年祝九也說他有經天緯地之才,我卻沒有發現。他博覽群書是有的,人極聰明又肯鑽研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是說到練兵,他既無經驗,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高論。對了,他這些日子都在搗鼓啥呢。”
蘇卿扶著自己的肚皮,費力地貼著李茂坐下,懷孕才四個月,並不顯懷,她這麼小心翼翼未免有些大題小做了。李茂的心情正煩躁,見她如此,煩上加煩。不過他還是親親熱熱地跪下身去把耳朵貼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聽了聽,蘇卿對丈夫的親暱很滿意,她愛憐地撫摸著丈夫的“光頭”,眸中充滿了愛。
“他在擺弄那個什麼連發機弩,說若是能成功可以連發五枚弩箭,是自動發射,中間不用拉弦,你說可笑不可笑,世上竟有這樣的東西?”
一旁擦抹桌子的小茹忽然插嘴道。
蘇卿白了她一眼,為常木倉辯解道:“那機弩我見過,能三連發,我想只要用心改造五連發也不是沒可能,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仗怎麼打,但我想別人發一箭,咱們能發五箭,到底是咱們佔了上風,這東西一定得造出來才好。他夜以繼日,忙的連茶水也來不及喝一口,可惜身邊沒有個可用的能工巧匠,那些奇思妙想只能畫在紙上。”
小茹吃了蘇卿一個白眼,有些不大服氣,當初因為李茂未能兌現扶她為妾的承諾,心裡總覺得有些虧欠,待她比先前更厚,又因蘇卿懷孕不便打攪,這些日子她一人專享房事,這女子一時意得志滿,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此刻竟頂嘴說:“我就不信,人說拉弓放箭,不拉弓怎麼放箭?可見那東西中看不中用。”
蘇卿道:“胡說,那個三連發的弩,不就是自己拉弦自己放箭嗎,只要一扣扳機,箭矢自己就入槽射出去。人家靠的是機關,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蘇卿很少有耐心跟小茹鬥志,李茂看的興趣盎然。
小茹見蘇卿興致好,膽子更壯,亢聲道:“什麼叫機關我是不大懂,我只知道,那東西說是能連發,卻總是壞,這樣的東西哪能用,敵人來了,一扣扳機,咔,箭卡住了,那不得等死?”
蘇卿道:“真是笑話,發一箭就卡住,那敢往戰場上拿嗎,機關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多想想辦法,總有辦法解決的,再說,一萬個人拿著連發弩上戰場,難不成全部都卡主了,你的卡住了,我的沒卡,一樣射殺敵人,你要知道咱們這弩可是能連發五箭,一萬人連發五箭就抵得上五萬人,即便卡住了一半,也是兩萬五千發,依舊殺的敵人片甲不留。”
小茹:“……”
李茂饒有興致地聽著兩個人鬥嘴,思緒卻飛到了窗外。常木倉擺弄的那個連發機弩是青墨送給他的,青墨是從一個隊頭那半騙半買的,那隊頭在葉碩渡南莊下戰死,便斷了線索,李茂至今也不知道它是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