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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不認識什麼何淵,但“新羅第一國色”的名號卻是如雷貫耳,那是新羅國一位公爵的後人,名叫金瓊花,父親犯罪西渡投奔大唐,被李納收容,後家道敗落,與母親一起在鄆州操執賤業,因她出身高貴,生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又兼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精通,一時身價倍增,惹得十二州豪富少年爭相前往一睹風采。
舊日李茂陪吳氏來鄆州解救書丞時曾陪貴客去捧過她的場,雖只一面之緣,卻印象極深,在李茂潛意識裡早將她當做美貌和智慧的最完美化身。
來鄆州後李茂還曾打聽過她的去向,得知已經從良,摘花的是一個牙將後起之秀,李茂一度為之不值。想想昨晚那個倒黴蛋,李茂搖搖頭,還是為其不值。
“紅顏禍水,自古皆然。”
李茂噓然一嘆,裝作漠不關心。陳向山望了他一眼,想問些什麼,卻見李茂神情淡淡的,也就閉了嘴。事後李茂由小道訊息得知,當初是李師古看中了金瓊花,礙於身份不便下手,便以獎勵何淵之名為其脫籍贖身,下嫁給何,又恨何淵不懂事,將何貶去牙軍,藉機私下與金瓊花交往。
軍府講武堂位在牙城西北角,與軍府以夾牆勾連,通行兵馬隱蔽又順暢。淄青的牙城很小,而且與其他地方不同,牙城四周並無城牆,概因淄青一道對牙軍控制的極緊,南遷五十年來並未發生大的牙軍叛亂事件,也就不必像京西和中原藩鎮那樣,修築高大的牙城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牙軍反叛。
講武堂佔地約三十畝,本是閱兵之所,每年春秋兩季,淄青各軍在此講武一次。講武堂的廳堂前至今還聳立著貞元十八年秋迎接天使的土臺,那次講武是平盧軍南遷以來屈指可數的由天子主導的閱兵,其重要影響,一是緩和了淄青和朝廷的日趨緊張的關係,二是藉機誘捕並軟禁了於化隆。
平常年份的講武則由節度使主持,屆時節度使身著朝服,手持象徵權威的節旄,雄立於高臺之上,受閱三軍從臺下依次透過,步伐整齊,口號嘹亮,氣勢十分的雄壯。
在不閱兵的時間,講武堂冷冷清清,張羅網即可捕家雀。
講武堂內除了一座佔地極其廣闊的校軍場,還有一座完整的軍營,用於春秋兩季受閱軍將臨時居住,平日由侍衛親軍揚刀軍負責看守。
李茂將行李搬到小兵營,一門心思地籌備起淄青未來的軍官搖籃。
與後世的一些固有看法不同,此時的軍隊組織結構十分鬆散不規範,軍隊的日常訓練也遠不及後世來的精細,士卒,即便是精銳軍隊計程車兵也極少得到系統性的訓練,士兵的軍事素養參差不齊。這個缺點早在孤山鎮時李茂就注意到了,但那個時候他無心也無力做任何改變,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李茂決心甩開膀子大幹一場。
軍隊該怎麼訓練才有成效,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在原來那個時空他並未得到系統的軍事訓練,即便是有也不敢照搬照套,畢竟兩個時空存在著太多的差異,有道是隔行如隔山,李茂清楚自己的半吊子水,又豈敢盲目樂觀。
第201章 講武堂趣事
作為李師古欽點的當家人,李茂擁有一項特權:有權在全軍範圍內物色助手,只要他看中的人所在部隊必須無條件放人。李茂虛心請教了李振可、楊元飲等老將後,列出了一份並不算長的名單呈報給李師古,所選之人都是軍中公認的善於練兵之人。這個名單本來還可以再長些,李茂剋制了自己的貪心,貪多嚼不爛,還有千里馬多了,拴在一個槽裡也會起內訌。不求全部擁有,只希望所擁有的都足夠優秀、有用。
在淄青,專門訓練軍官的學校尚屬新鮮事物,即便知道是李師古的主張,還是遭遇了普遍的質疑,有人說強兵猛將是戰場上一刀一槍博出來的,哪能像書生一樣由先生教出來?強將手下無弱兵,那是跟在強將後面耳濡目染、百鍊成鋼,坐在風雨不透的華堂美廈裡想練出強兵猛將,做夢去。
也有不同意見,有人舉出世家子弟從小延聘名師學藝,長大成人後在疆場上嶄露頭角,出人頭地的故事,來證明良好的教育於成才大有助益,舉辦軍官訓練所很有必要。
反對者對這種論調不屑一駁,世家子弟從小師從名師,十幾年的苦功下來所能達到的成就,軍官訓練所區區一兩年時間能追的上嗎?打仗這東西靠的是穎悟,要的是悟性,靠訓練所那些半吊子老師一年半載的灌輸能教出什麼好結果來。
笑也罷,罵也罷,譽之也罷,詆譭也罷,李茂的講武堂軍官訓練所還是如期掛出了牌子。等到講武堂軍官訓練所的主事人名單一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