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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給他們洗腦:“使太子親君子遠小人,方可使國祚長久。太子親近君子,明德正心,方知我等忠誠。”
李伯安還確實做了不厚道的事兒,據說就這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傢伙,把於明朗心肝寶貝的原未婚夫弄到京城來指點告狀的。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都是私生活問題,你這個還涉及到詐騙國家財產、妨害執行公務呢。
鄭琇默,他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來。
整人也要看時候,比如說現在,臨近年關,各相關部門忙得一塌糊塗,你弄個什麼事兒上去,想混水摸水的成功的把握會大一點,想要認真辦事兒的,可能就要麻煩一點。是以鄭靖業哪怕想好了招,也沒有出手,反而準備過年去了。
這是一個大節日,各家互致年禮就能耗去一、兩個月的時間,過了正旦再要四處走親訪友,過了正月十月上元節,這才算是真正的閒了下來。有什麼事兒,到那時候再說,同時也是多觀察一點局勢,畢竟與太子叫板絕不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但凡還有一線餘地,誰也不會甘冒奇險。
如果放到別個人家裡,非得把全家人忙個半死,到了鄭家就簡單得多了——他家人口簡單。一沒有宗族、二沒有世交,不過四家姻親,再有就是季繁那裡非得走一走場面。除此之外,就是尋常的官場問候,以鄭靖業今日之地位,需要致禮的地方並不多。
趙氏也出了月子,杜氏帶著三個兒媳婦忙這些綽綽有餘。往年是沒有鄭琰什麼事的,今年卻被鄭靖業要求:“你現在也學了女紅,也跟著你先生讀書,宣德坊那裡,不管你弄什麼,總要有一樣是你自己拿出手的東西才好。”
杜氏道:“她那一份子我早給她備下了,還是前兒大郎媳婦說給德興哥兒幾個備下了謝師的禮,倒提醒了我。”
“那不是一回事,這是正經拜了師的,就算是日後她嫁人生子,該敬的還是得敬。你備下的,是咱們家的禮數,阿琰自己得有誠意才行。也不必非要是貴重的東西,女紅要是做不來也不必送,反正要有一樣兒。”
鄭琰搖搖脖子:“我也不知道給先生什麼好,我只會做小件兒的,就把屋裡的東西點了點,倒有幾塊好墨。”她坐在矮榻上,兩隻腳來回晃著,這是好早就想好了的,如果顧益純只是單純長輩,她那點針線手藝送點小物件也不錯,但這個是老師。鄭琰想,還是送些雅緻的禮物比較好。鄭靖業家的孩子要上學,巴結奉承的人不少,鄭琰生日,除了送珠寶綢緞玩器的,送筆墨紙硯的也不在少數,內有不少是名家制作的文房四寶。
鄭靖業說完正事,更加和藹了,摸著鄭琰的頭髮道:“果然長大了。”對他閨女亂晃的兩條小短腿視而不見。
鄭琰一揚脖子:“那是,我都有誥命了,阿孃還讓我開始打理自己的東西呢,我都長大了。”杜氏與鄭靖業在子女教育問題上,別的不說,首先就是鍛鍊他們自立能力。
杜氏不免嘲笑:“我看是她女紅不好,說起來阿瑜當年女紅也不怎麼樣,虧得咱們家現在不愁衣裳,要不你們倆可真要愁死我了。”
鄭靖業摸著鬍鬚笑而不語,只看著杜氏,杜氏臉上一紅,她的女紅也不咋地。要說做個衣服、打個補丁、縫個被子她都做得來,就是最不耐繡花,想也知道,一個女孩子支撐家業,要忙的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幹這些個?可憐鄭靖業兩人成親之後只要是老婆做的衣服,總是半點文繡沒有,不知道的人還誇這位後起之秀“質樸、有古之君子風”。杜氏生鄭琇那會兒坐月子,當時親媽和婆婆都在,她坐足了一個月,閒來無事,給鄭靖業的新衣服袖子上鑲了兩道邊兒,驚得鄭靖業差點兒絆著門檻兒摔出去。
鄭靖業看了老婆一眼,又看女兒:“你既是小財主了,你外甥、侄子那裡可要給壓歲錢的。”他就是這麼一逗女兒。
鄭琰道:“那是當然。”
杜氏有點兒驚訝地道:“怎麼沒聽你說起?”
“都說了還有什麼意思?”
鄭靖業樂道:“是我閨女。我再指點你一樣?”
“好啊。”
“聖人和貴妃待你不薄。”
“有~”往年她年紀小,一沒私房,二也不會做手工。自打過了七歲,她可以支配的資源多了很多。杜氏平民出身,根據自己打滾多年的經驗認為,女孩子賢良淑德都是次要的,首要是要會過日子。杜氏父親死得死,窮人孩子早當家,她對女兒的教育,不免帶上了自己經歷的痕跡。兼之鄭靖業並不提倡自家女孩子向世家的死板教育靠攏,他早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