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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今日卻是毫無顧忌地暢飲,只因胸中鬱結,卻無人可訴。
喝了半晌,他早就是面色通紅,連站立也不穩。
許堅正從灶房出來,已把給林傲的藥重新熬製了一次,就要上樓去把藥給二人,卻撞見冷飛在大堂鬱郁獨飲,想起之前林傲之事,不免替他感慨。
「老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許堅放了藥上來扶住冷飛,卻不料冷飛搖頭便哭,「不要管我!我是偽君子,我無恥狠毒,他恨我也是應當!可我有今日卻又去恨誰?!」
許堅看冷飛竟痛哭不似常樣,當即大驚,他來這客棧多年,且不說從未見過冷飛露過一分怯色,又何曾能見他哭得如此傷心。
他正要勸慰冷飛,突然瞥見冷飛腕上溢位鮮血,驚歎一聲,立即伸手抓住了冷飛傷口未愈的手腕。
「傷得這麼厲害,需好好止血才行,老闆,你切勿激動!」
「不要管我!這傷是他給我的,就讓這血流盡好了,他想我欠他一世,我偏不讓他如願!」
冷飛說到此已是厲聲大吼起來,他一把抽出被許堅拿出的手腕,急急扯下之前綁得布條,看了灑得遍地的血竟大笑起來。
只是這笑中帶淚,聽得許堅心中一陣發酸。
冷飛在大堂裡吵鬧不安,把正在屋裡休息的蕭進也吵了起來,陳之遠在一旁擦拭寶劍,見蕭進被驚醒,向他搖了搖頭。
蕭進嘆了一聲,還是從床上起身,披了衣衫,走到門口去看。
「冷飛和林傲性子都是一般倔,這樣下去,不等林傲死,他只怕就要先死了。」
他對陳之遠喃喃道,對方卻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向正醉酒狂號的冷飛投去一瞥,轉眼眸間色暗,冷冷道:「是命不由人。」
許堅看了冷飛如此自傷自殘,急忙向正站在樓上觀望的蕭進和陳之遠遞眼色,要他兩下來把這酒後癲狂的老闆一同架回屋裡。蕭進會意,點點頭,便急忙下了樓梯。
他一把從後抓住冷飛手臂,笑道,「老闆你醉了,回房休息會。」
冷飛臂上經脈未愈,被蕭進如此一抓也是使不上力來,他轉身盯了蕭進也笑道,「好羨慕你啊,陳之遠願和你同生共死,我卻只落得……哈哈哈……」
他搖頭又大笑幾聲,不再言語。
許堅趁機撕了自己袍上幾根布條,拿住冷飛仍舊流血的手腕好好包紮起來。
冷飛仰面仍笑,腳步不穩,若非蕭進和許堅扶著,或已跌倒。
他酒意漸醒,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垂了頭由二人扶去樓上休息。
「老闆,林傲這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只是嘴上惡毒罷了,你且勿在意。」
許堅看冷飛復又低落,於是再勸。冷飛垂首不語,待走到林傲房前時才怔怔立住。
他推開身邊許堅和蕭進,望著房門動了動唇,似有話要說,卻不料忽然面上便漲紅了起來,張口竟噴出一道血影。
冷飛嗓中輕喘幾聲,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去。
「老闆你!」蕭進一聲驚呼急忙扶了他身子,冷飛卻早就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氣極攻心,唉。」許堅把住冷飛脈門仔細切查,這才對蕭進搖了搖頭。「他身子本已有傷,又被林傲出言相激,難免傷上加傷。」
林傲在屋中躺著,不一會兒又昏睡過去,恍惚間他聽到樓下吵鬧聲聲,仔細辨出是冷飛的聲音。
他兀自冷笑,笑冷飛自討苦吃,既然當初他對自己無情,今日又何敢復望自己對他痴心。漸漸不聞冷飛聲音,林傲心裡憤懣才稍稍平息,既而又不免哀嘆。
他長嘆一聲,突然聽到門外似是冷飛出了什麼事,心裡已不自覺慌了起來,他想起身去看,卻那裡能動得半點,忽又想起自己前時之言,心中慼慼,糾結不去。
「喝藥吧。」
不知過了幾時,許堅已端了藥進來,他冷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傲,不管對方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扶了起來就把藥碗喂到林傲唇邊。
林傲有氣無力地白了許堅一眼,慢慢張了嘴把甘苦的藥嚥了下去。
許堅看他喝了藥,就要收拾了藥碗離開,林傲望了他,躊躇欲言,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
許堅也望著他,知他想問冷飛是否出了什麼事,不過對方既然沒有問出,自己也不必多說。
這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怕一時難解,許堅輕嘆一聲,這才關門出屋。
京城路遙,花搖樹招,許屹隨時風催馬急行,並不稍歇,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