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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唯哲卻沒有打來電話,唯一的關心,只是一條短短兩個字的簡單訊息:
【等我】
卻比其他任何人的任何話,都要更加令他安心。
最後,在距離地震發生以後的第十八天,一個天氣陰沈算不上好的日子,他們倆,終於見到了面。
黎唯哲是跟第一批同意入境的中國派遣隊一起直接飛過來的,他有朋友在部隊高層裡面。
莊景玉之前已經被先頭救援隊的負責人通知了有朋友要從國內出發,親自來接他的訊息,因此那一天,他早早就在單獨一人的簡易小帳篷裡,等待著黎唯哲的到來。
帳篷的開口很小,那天的陽光也很弱,因此當原本就不明亮的帳篷裡突然又黑掉了一大片的時候,莊景玉即使不用抬頭也能知道,是他……是黎唯哲,終於來了。
黎唯哲那麼那麼高的個子,只能盡力把腰彎到了很厲害很厲害的程度,才總算是成功進到了帳篷裡面。
莊景玉坐在裡邊遠遠看著這一幕,看著這個,一向輕狂不羈飛揚霸道,但如今卻為了能夠見到自己,而努力將他一向引以為傲的修長身軀彎折蜷縮的男人,只覺得心裡又酸又漲,又悶又疼;很奇怪帳篷裡面明明暗無天日見不到光,可是他的眼睛,卻瞬間被四面八方包圍湧來的溼潤感覺,灼熱地割裂,冰涼地刺傷。
曾經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夠讓黎唯哲心甘情願地彎下他那一根高貴迷人的背脊;可是現在,莊景玉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是痛苦還是欣慰地發現,其實這種東西,這種事情,這種人──卻是有的。
東西就是自己的東西,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而人,也就是這樣的自己。
一剎那,感動和心疼都像潮水,連同著黎唯哲那一道慢慢走近靠攏的高大身影,一起呼嘯著朝向莊景玉狂奔湧來,最後溫柔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