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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上去,“小心點兒別擠到新新!”
陳曉雲手忙腳亂,“誒!”
火車鳴笛,緩緩啟動,乘務員推開門口送站的人跳上扶梯,車門砰的關上。
陳曉雲雙手護緊孩子,隔著玻璃回頭對張楊他們笑,說不出話,眼淚終於忍不住了,順著臉頰滴在蘇新的小花被子上。
蘇城朝張楊揮手,喊聲夾在無數親友之間最後的告別中。
“哥們兒!給你寫信必須得回啊!再見!”
張楊朝車門揮舞雙手,眼看著火車越開越快,逐漸加速駛向鐵道延伸的遠方,腦海中,第一次跟蘇城相遇的情景驀地湧現,歷歷在目。
四年前,他孤身到省城,第一天,他兄弟給他讓出半塊磚頭,第二天給他帶了兩個白麵豆包,幫他找了一份工作,他窮的叮噹響,兄弟拿自家攢的糧票給他送來大米白麵,讓他好好過年。
他跟蘇城,以後可能再也見不著面了。
張楊終於泣不成聲,揪著韓耀的大衣袖子蹭鼻涕眼淚。
然而他卻又真心希望,蘇城能沿著這條路一直順利的走下去,再不會有艱難險阻迫使他回頭。
53有人要買積壓貨
張楊記憶裡的1987年;是他人生中最失落;最焦慮的一年。張母的催促;韓耀兩家店鋪相繼倒閉;好友蘇城舉家遷往北京。然而否極泰來四個字是極有道理的,後來張楊回想這段時光;覺得正是如此;當人生的道路緩緩行至低谷;只要你還肯走,無論朝哪個方向,都是上坡路。
金老師從紹興回來後得知陳叔一家搬走的訊息,情緒低落了近大半月,天天臉上沒個笑臉。摯友離別,他連送站都沒能趕上;始終難以釋懷。
後來,蘇城給張楊寄來的第一封信裡夾了兩張照片,一張是陳叔夫婦站在四環衚衕的四合院紅牆下,懷裡抱著蘇新,張楊將這張照片拿給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