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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你對待長輩的?」
錢真冷冷地回答:「長輩兩個字的意思要等我去查字典,恐怕用不到你身上。忘記你是怎樣氣死師爺爺的麼?」
「他是自己中風死掉的,關我什麼事?如果他把那個秘密傳給我,我絕對會比你爸出名!」
「不管你有沒有名,我敢肯定你做的菜很難吃。」
「你懂什麼?!」痴肥的老男人激動起來,堆滿皺紋與肥肉的大臉不自然脹紅,一看就知道是高血壓症狀。他粗喘著氣講:「你爸一定有把那個東西傳授給你,只要你老實告訴我,我就放過你和這家店!」
難掩憤怒,錢真握緊五指極力控制自己不一拳揍斷對方的鼻樑,「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在妄想!」
「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想私吞,跟你爸爸一樣!就算你告訴我又怎麼樣?我們都是同門,憑什麼只有我得不到?!」
多說無益。錢真試圖冷靜,做起來卻很困難。他盡力調節急促的呼吸,對曾經是看著他長大的叔叔規勸:「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做的每一道菜,從沒有偷工減料過!」
惱羞成怒的老男人抬腳踹翻了矮櫃子,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調味料全都砸落在地上,乒乒乓乓應聲摔破。
「我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我等你來求我,玩死你!」老男人掉頭就走,隨後錢真聽見外場傳出桌椅撞擊的聲音,他暫時不想出去看,疲倦地坐下椅子,這才發覺他的果菜汁還沒喝。
真正的美味到底是什麼?要怎樣做,才能品嚐出那種滋味?
這個問題的答案別說是錢真,連他父親也尚未領悟。縱使窮盡一生,垂老將死。
錢真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杯子,咕嚕咕嚕地將果菜汁喝完,默默回想著有幾種蔬菜幾種水果,摻了多少蜂蜜多少水。
這算美味麼?換作是曹通,又會怎樣回答?
錢真自己搖了搖頭,感覺殘存的味道停留在舌尖,有一點腥澀。
最好的滋味(5)
發文時間: 4/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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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老闆,我點的是薯條不是番薯條,花枝須不是花椰菜,甜不辣不是魚板!」一顆腦袋才剛過攤車高度的小學生氣呼呼地朝曹通抗議。
這點靈活勁兒用在背書上多好。曹通瞄了眼書包露出來張零鴨蛋的考卷,精神不濟懶洋洋沒太想搭理他的樣子講:「你等下,我重做。」
明明是小學校下課時間,生意正好,可曹通就是提不起來勁頭,連帶注意力也不夠集中,已經不知道搞錯多少點菜,算錯多少錢。
做為一個堅貞的『右手黨』,打從上臺北以來就沒找人解決過。以前在鄉下只能找女朋友,他也試過看能不能把自己掰正,結果還被女朋友關心要不要上泌尿科檢查。說是到臺北來終於沒爸媽管,但創業實在太辛苦,每天累個半死睡覺時間都嫌不夠了,哪有心思想別的。直至現在,曹通依然為每個月來一次的房租操煩,更沒閒錢幹什麼。
所以,等曹通開始產生危機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用某個人意淫演上腦內小劇場,並且隱隱有點往肥皂劇發展的傾向。
於是,不曉得應該算縱慾過度或者精神力消耗過度,曹通接連好多天睡不安穩。他再也不想半夜三更跑24小時洗衣店等床單了。
不得不說人真的很奇怪。曹通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這檔事,他也非常確定第一次看見錢真完全沒起反應。
他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在凌晨一點多收攤,一個人推著攤車往回走,一個人開啟不算家的家門時候,耳朵邊忽然聽見錢真平平淡淡說的那句:你回來了。
這不是演鬼片。曹通這個沒皮沒臉的人,那瞬間腦袋暈呼了一大下。很不要臉,一個大男人心中竟然湧出一股濃濃的寂寞,無法自抑。孤身在異鄉打拼,一沒錢二沒學歷三沒朋友,只拼著一口氣咬牙苦撐住。縱使打一百次退堂鼓想乾脆包袱捲一捲回家當啃老族,可是自尊不允許,硬是頑強的再戰第一百零一次。
但他不是鈦合金鑄成的。他是人,真的很累,連個說話的物件都沒有。
曹通對著大油鍋神遊,乍暖還寒的三月底,額頭冒出了汗他也懶得抬手去擦。
「搞什麼嘛,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起碼我們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