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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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多零七雜八的東西,小時候玩過的洋畫,彈球,塑膠小人兒…還有那個編了一半的中國結,他曾舉著圖樣告訴我,那叫‘平安結’,可我說不好看,所以他沒有繼續編完…
最裡面放著兩個厚厚的筆記本……
我不知道自己是它們的第幾個讀者,但我敢肯定,我是最有感觸的一個。那是從他上職高時開始寫的日記。最初記得很稀疏,有時甚至兩個星期一篇,而內容幾乎全是他內心的迷惑;後來,我便逐漸成為了他的主題;到他得病後,有時甚至一天寫好幾篇,差不多記錄的都是我們的事情。從那裡面,我看到了很多不曾看到的東西,關於他的妒忌,他的自卑,他的懷疑以及種種,我可以讀懂他當時的心情,所以又會覺得更放不下他。
其中他這樣寫阿唯,“見過後才知道他的優秀與出眾。我不喜歡他,雖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他看我的眼神和別人不同,尤其他和南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他對我有敵意。他的才能和樣子是我沒有的,若是南和他在一起,我可能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的日記裡對我用的都只是一個‘南’ 字,是他從沒有親口喊出的親暱。安,你這個小傻瓜,既然那麼在乎我,卻總是對我吝惜那三個字。為什麼你就不能多表達一些呢?你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為的就是讓我不要陷得更深,可是你知道嗎?我已經沒有辦法忘記我們的一切了。我心甘情願被這段感情俘虜一生,因為我們都把最好的愛留給了彼此。對此我很高興,也很滿足。
他在日記裡隱藏了太多內心的感情,讓我看得只想留淚。但就好象是又重新把他認識一遍,心裡滿是他的樣子。
那一晚我想了很多,或許我的人生並不會有什麼不同,有一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著我,並被我愛著,只是他等在某個地方,等我有一天找到他……
躺在那張床上,耳邊似乎又是他的聲音,“給我唱首歌吧。”
“我這破鑼嗓子怎麼能唱歌啊?”
“唱《共同度過》”他根本不理會我的話。
“粵語的?高難度吶?”
“快點兒,快點兒”他催促著。
“不是有磁帶嗎?”
“我要聽現場的。”
“現場的可是要做噩夢的,聽磁帶吧,肯定是美夢。”
“我什麼夢也不想做,就是想聽你唱歌。”他在我懷裡固執著……
那是我熟悉的,他的頑皮的固執,我從來是無計可施。
耳邊不覺又響起那有些傷感的旋律:
垂下眼睛息了燈 回望這一段人生
望見當天今天即使多轉變
你都也一意跟我同行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問究竟為何生
但你驅使我擔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若我可再活多一次都盼
再可以在路途重逢著你
共去寫一生的句子
若我可再活多一次千次
我都盼面前仍是你
我要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
沒什麼可給你 但求憑這闕歌
謝謝你風雨裡 都不退願陪著我
暫別今天的你 但求憑我愛火
活在你心內 分開也像同度過
…………
那夜,我抱著他的日記睡著了,安穩得一夜無夢……
第四十一章(完)
2001年初,寧帆被研究所推薦去德國進修。她說她很想趁著年輕出去看看。臨走的那幾天,她幾乎天天約我出來,就連買衣服也要拽上我,好象我真能勝任一個合格的參謀似的。
“把學位拿到手我就回來。”在上飛機前的最後一頓晚餐上,她這樣說。
“你別笨到成了老太婆都拿不到學位。”我開她的玩笑。
“不是沒這個可能。”
我們都笑了。
“你希望我回來嗎?”她一本正經地問。
“我?”我驚訝於她的問題,“我能左右得了你?”
她只是笑,沒有說話。
“江南,如果你要結婚,瞭解你的人做老婆比不斷猜疑你的人合適得多。”
“你這唱得是哪齣兒啊?”我沒往心裡去。
“要是回國時,我沒有找到金髮帥哥,你也老得討不到老婆,乾脆咱倆就湊合了吧。”她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打趣地說。
面對她似真似假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