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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軟弱的,一個吻便可融化。我原諒了他,我相信了他,因為他說:“說你愛著,莫北,說你愛著。”
他值得我相信,我說,我愛著。
我們恍恍惚惚地發生了那種事,事後我悄悄地離開了。在看到他的變化之前,我離開了。對於結果我是熟知的,並甘願獨自承受。我不後悔,我會珍惜這一刻春宵,我不後悔。
我以為這可以體現出我的超脫,可我錯了。這樣做除了置自己於絕境之中以外毫無作用。但我不是一直處於絕境之中的嗎?會不會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又來了,我又在期待奇蹟,又在奢求奇蹟!一如兒時我天真地希望父母會撇下莫同來愛我。
是蔣喚醒了我,我感激他。
跟向南幹完那噁心事兒後,我還是乖乖地回去了。進了門蔣顯得很高興,可我一句話也不說。我不是在怨恨他,我是在想這是否會成為我與向南訣別的前兆。
蔣擋在我面前:“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躲開他繼續往前走,他從後面輕輕抱住我,不說話。我也沉默,等他厭了,自己會放手。他卻突然一用力把我抱得更緊。
“哎——”我疼得彎下腰去,腳也綿軟了。
他扶著我坐下:“讓我看看傷在哪兒了。”
我極力擋住他要先開我衣服的雙手,怕他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我畢竟抵不過他的力氣,他明白了一切,我有一種被扒光示眾的感覺。
“我……愛他。”我說。說的跟個小女孩似的,“放過我吧,我真的……”
“你懂什麼是愛!”他吼,“你愛他,他只當你是玩具,是寵物!你懂什麼是愛,那個叫什麼京的小子,我見過他,他對你那才叫愛!還有我,我這個耗了大半輩子的老傢伙,我才懂什麼是愛!”
“你噁心,你會愛!”我吼了回去,“你對我做的一切,這叫愛?你把這種無聊的買賣叫□?劉宇京他愛我這不假,但為什麼我就要去愛他?”
他脖子上已經爆出青筋,雙手抓住我的肩膀搖了我幾下——這實在是令人痛恨的行為!他惡狠狠地悄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他’,是姓紀的那作家……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麼?哼,你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喊的是他的名字……不明白?那我再說的清楚一點。無意識的時候,就是在……”
“不要說了!”我知道他馬上會口無遮攔地說出一些我不想聽到的詞語。我會在那種時候喊出向南的名字?這個念頭卻讓我小小地開心了一下。
蔣的雙手突然鬆開了,我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我的腰一定斷了,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蔣蹲下俯就我:“是他要我去找你的,你說,這是愛?”
我卻一直堅持著相信向南。絕望令我失去了理智,他們那晚的對話我不是聽得真切嗎?向南那句半真半假的“說你愛著”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抓住它不肯放手。
“這樣騙小孩子的話你也相信,我倒是沒有看錯人……你倒像個十幾歲的中學生一樣純情,”他站起來,自顧自地說,“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你的時候,早已在你身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你恨我,噁心我,我都明白……白楊,告訴我,現在我悔過,還來得及嗎?”
他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沒聽見。我昏了過去,不久又被劇痛驚醒。蔣用一瓶琥珀色的藥酒幫我揉開腰部的淤血,見我醒了,問:“好點沒有?”
我眼睛一閉,不理他。
“樓下的中醫診所你見過吧?”他擰上藥酒瓶蓋,把我抱了起來,“帶你去看看。”
蔣抱我下樓的時候,我方明白自己的身體被毀壞到何種地步。每一級臺階引起的顫動都使我疼得眼前一黑,我發覺蔣儘量將腳步放平放輕。我的頭垂在他胸前,出現了一絲幻覺,我咬緊牙關剋制自己叫出那個名字。
診所中有一個披著白大褂的老人在整理器具。他聞聲轉過頭來時我看到了他如炬的雙目和矍鑠的精神,他看到我們時,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嚴厲地瞪著蔣,問道:“蔣文革,這是第幾次了?”
蔣不理他,把我背朝天放在一張按摩床上,對掛著門簾的裡屋喊:“小穎!”
一個女孩應著聲出來了,我趴在床上看不見她,只聽得護士鞋輕捷的節奏和少女柔和的責備聲:“蔣叔叔,您整天這麼弄可不行,您受得了,別人可不像您那麼強壯。”
蔣無奈地說:“黃大哥,這次可真不是我。”
黃大夫對他嗤之以鼻,又轉向女孩:“丫頭,準備點東西吧。”
女孩熟練地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