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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劫心中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他在想,為什麼有人叫管天任‘管檢’。為什麼他們說管天任是檢察官。
很快的,他聞到了外面雨水的味道。
季劫睜開眼,就看一身狼狽的管天任,他氣喘吁吁,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季劫,然後就看到了季劫沾滿血汙的右腿。
“……”管天任終於冷靜了,他甚至配合張勳把自己綁了起來。
他說:“當年是我太不懂事。但和季劫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能不能放過他?”
季劫沒說話。他沒感動的情緒,他感覺憤怒。
張勳‘哈’的一聲笑了,問:
“你說說,你做錯了什麼?”
管天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張勳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告訴別人你來這裡了嗎?”
“沒有。”管天任斬釘截鐵地說。
“那麼,你報警了嗎?”
“你看我像這麼傻的人嗎。”管天任儘量微笑著說。
從管天任進來,他就沒敢看季劫的眼睛。
他儘量不去激怒張勳,張勳也不突然發飆。他甚至笑著挪揄管天任:
“那個小哥。是你什麼人?”
張勳指著季劫。他手上多了一把刀。
管天任道:“他是我的同學。”
“我看你倆一直住在一起啊。”
“偶爾,是偶爾住在一起。”管天任糾正著說。
“你騙我有什麼意思?”張勳垂下眼皮,問,“他是你重要的人嗎?”
管天任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額邊冷汗都流了下來。他的雙手在背後被綁住,綁得很緊,掙脫不開。
管天任猶豫一下,轉頭看季劫。
他不敢看季劫的眼睛,只能看他的小腿。管天任覺得那傷還是傷在自己身上比較好。
張勳用刀子對著管天任,大喝一聲:“我他媽在問你話!”
空蕩蕩的廢樓裡四處迴盪著張勳的聲音,樓上的鼾聲都停了一會兒。
管天任背後全是冷汗,他說:
“對。”
這是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不知回答的是‘我再問你話’這個問題,還是‘季劫是管天任重要的人’這個問題。
張勳一瞬間有些失神,說:“小文也是我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
張勳從小圓凳子上站起來,用力踹了管天任一腳,只聽‘嘭’的一聲,管天任倒在地上,發出好像跳水一樣的巨大聲音。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小遠就不會被他們帶走!管天任!你這個偽君子,臭xx,我xxx……”
張勳像是被惹怒的野獸,他罵了一連串的髒話,直罵的臉上通紅,手指顫抖。
由於張勳突然發難,季劫都沒反應過來,等管天任躺到地上,季劫才猛地從地上彈坐,大喊一聲啊。
小李瑟瑟發抖,躡手躡腳走上去把管天任的雙腳綁住。
那一腳踹在管天任的腹部,管天任疼得臉都白了,他皺著眉看季劫,用嘴型跟季劫比劃著什麼,可季劫還沒看懂,管天任就被張勳拽著領子扯起來。
他說:“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我怎麼會!怎麼會!”
張勳怒吼著把管天任往地上摔,管天任任由他發洩,等他平靜一點,才說:
“咳……”
“……”
“張勳。這件事你衝我來,可不可以把季劫放走?你也知道,我沒兒沒女,就把他當成我弟弟。我家裡還有父母要養……”
“滾蛋。”張勳手指顫抖地點燃一根菸,“你父母是人,你弟弟是人,我弟弟就不是人了嗎?我還偏不放他走,留他在這裡,讓你慢慢看他死。”
管天任臉一下子白了。他說‘不’,但聲音微弱,幾乎聽不見。
張勳看管天任終於撕破偽裝的面具,很是得意,他痛快地笑了,說:“管律師,管檢察官,你公正,你公平的很,你不是厲害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幅模樣?”
張勳走上前,用力踩管天任垂在地上的手指。
只見管天任身體抖了一下,但是沒發出聲音。
聽不到管天任示弱的聲音,張勳極為憤怒。季劫猛地從地上彈起,朝管天任那邊衝去。
但小李哆哆嗦嗦地攔住季劫,季劫朝張勳吼,因為太激動,吼的是什麼季劫都忘了。
只聽得清脆的骨骼聲,張勳抬起腳,管天任被綁住的手形狀有些扭曲,好像斷了。
季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