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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模糊了,他費力的看手機螢幕,就發現這幾個小時間,管天任給他打了一百多個電話,發了五十多條簡訊。
季劫對鬍鬚男說:“你給他打。我說。”
鬍鬚男將電話擺在季劫面前。
電話連線後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人接了。管天任急切焦躁的聲音傳到耳邊,他道:“季劫,你上哪裡去了?我打電話你也不接。”
季劫用力喘了口氣,平復呼吸,問:“弟妹怎麼樣?生了嗎?”
“生了,龍鳳胎,小一點的男孩很瘦,只有四斤五兩,現在還在保溫箱裡。不過母子平安。”
“……”季劫剛想說什麼,就被鬍鬚男打斷了。
他道:“管檢,好久不見啊。”
“……”管天任手一抖,還沒說話,就聽季劫道:“管天任。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過什麼嗎?”
季劫從來沒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管天任說過話。可管天任此刻毛骨悚然,大吼著問:“張勳?!張勳!你是不是張勳?!”
季劫吼:“你替我照顧我爸媽。”
管天任崩潰地吼了幾聲你別動他,最後終於冷靜下來,問鬍鬚男:“你現在在哪裡?”
鬍鬚男剛要說話,季劫就湊上前,用嘴唇按下結束通話鍵。
他很想讓這部電話就此消失,可季劫被綁住雙手,他的腿還沒來得及踩,就被鬍鬚男推到了旁邊。
鬍鬚男早就知道季劫不會配合,也並不生氣,因為下一秒季劫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鬍鬚男看著季劫,讓矮一點的男子看著季劫,接聽了電話。
鬍鬚男還沒說話,季劫就聲嘶力竭地大喊:
“管天任!你他麻痺敢過來老子弄死你!管天任!你敢?!”
鬍鬚男鄙視地看著季劫,問:“你是傻//逼嗎?”
罵完跟管天任說了地名,沒忘囑咐:“你會一個人來的對吧?”
管天任冷笑一聲,說:“會,我還會把自己綁起來。但我警告你,你敢碰季劫一根頭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好害怕啊。但我已經給了他一槍,你猜我打在他哪裡?”
“……”管天任沉默了一下,隨後像崩潰的瘋子一樣大吼大叫,他不停說張勳我不會放過你。
被稱為張勳的男子反而笑了,他說:“我打在他的右小腿上。”
“……”
“下一槍我會打在他的左手上。”張勳看著季劫,道,“只要你沒在三點鐘趕過來。”
這麼大的雨。
這麼黑的天。
那粒消炎藥起了效果。季劫的腦袋不再昏昏沉沉,發熱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去。
季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旁邊是脫下夾克衫的矮個男子。聽張勳喊他小李。
小李膽子小,最開始都不敢靠近季劫。後來才慢慢湊過來,盯著季劫。
當季劫冷靜地觀察旁邊時,他看見右邊有一個彈簧床,床上躺著一位約莫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她睡得很沉,沉得有些不自然,季劫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女子都沒醒來。
除了小李和張勳,這裡還有其他男人,住在更上面的地方。其中有一個刀疤臉的男子,他身上肌肉遒勁,極為可怕,盯著季劫時,季劫覺得自己就算跟他單打獨鬥都鬥不過這個刀疤臉。
刀疤臉蹲下來看著季劫,問:“這就是那個該死的檢察官?”
“不是。”張勳翻著不知道什麼報紙,口中說,“估計是他弟弟。”
“他有兄弟?”
“應該是。我看他倆住在一起。”
刀疤臉吹了聲口哨,道:“不會是同性戀吧。”
“隨便。”張勳抬起眼看刀疤臉,一字一頓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嗯。”刀疤臉好像很尊重張勳,打著手電,往爛尾樓的樓上走去。
兩點半時,雨終於停了。窗外颳起了狂風,穿過沒安裝窗戶的爛尾樓裡,發出呼呼的聲音,穿堂風讓風顯得更大,季劫蓋著小李的皮夾克,卻忍不住哆嗦,靠在牆上昏昏欲睡。
他吃的藥裡可能有安眠成分。儘管季劫現在很是擔心,內心焦躁,但眼皮很重,幾乎睜不開眼。
“我下去看看。”張勳開口說,看著昏昏沉沉的季劫,走下樓梯。
季劫本來還在想就小李一人說不定能跑出去。可很快刀疤臉就坐在張勳做過的小圓凳上,看著季劫。
樓上不只有多少人,鼾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