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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靠人踩往往不至於骨折,可那時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季劫覺得心臟極痛,耳邊都是血液鼓動的聲音,可下一秒張勳竟然朝季劫這邊走了過來。
張勳道:“你倒是夠硬。我不打你,也能有辦法治你。”
管天任睜大眼睛,怒吼著:“你敢?!張勳?!”
張勳朝季劫這邊走過來,唇邊掛著痛快的笑,還沒碰到季劫,管天任就爬到張勳腳邊,大喊:“你別碰他!你別碰他!你想聽我喊嗎?我喊!張勳!!”
張勳蹲下來,用刀比這管天任,還沒說什麼,就看刀疤臉走下來,跟張勳低聲耳語。張勳對刀疤臉說:“那你幫我看著他們倆。別讓他們說話。我先走了。”
現在是凌晨三點四十五。
剛剛情緒太過激動,季劫很是疲憊,他還在發熱,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他沒有看管天任。他討厭管天任這樣,傻。
可剛剛聽張勳的話,好像是不弄死季劫不罷休。季劫有時候很害怕自己的小性子。他害怕自己為了鬧彆扭死之前都不跟管天任說上一句實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點鐘時,刀疤臉睡著了,他鼾聲震天,樓房好像都因為他的鼾聲而顫抖。小李躺在年輕女性躺在的鋼絲床上,被鼾聲吵得睡不著,翻來覆去。
季劫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見管天任以一種極小幅度的距離朝自己這邊蠕動。季劫沉默了一下,也往管天任那邊挪。
他對管天任說:“你被綁的緊嗎?”
“嗯。”管天任用氣音回答,幾乎被刀疤臉的鼾聲蓋住,他緩慢而清晰地說,“逃不了……底下還有人……”
季劫皺眉,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管天任笑了,他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只用那種堅定的聲音,小心地跟季劫說:
“季劫,你不是想聽我說那七年我為什麼走嗎?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原諒我。”
季劫屏住呼吸,連右腿的疼痛都忘了。
管天任溫柔地看著季劫,眼睛裡很是溼潤,他說:
“有個人,他以前做過錯事,一直不敢告訴你。可他怕再不告訴你就沒有機會了。季劫,你知道麼,那個人高考失利,沒讀大學,心裡很難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他跟著一位律師四處實習,可年齡那麼小的律師根本接不到案子。”
“……”
“公檢法,律師,聽起來好像是一起的。但實際上律師被公、檢、法排斥在外,律師一直是被排擠的,他要看看守所人的臉色,法官的臉色,如果沒有人脈,他寸步難行。”
“於是他就去考公務員,他當了兩年的檢察官。他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最討厭檢察官,可還是去當了。他太渴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