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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皮夾克的男子看起來就年輕多了,他被季劫打中後頸,眼淚直流,雙手顫抖著想綁季劫,可怎麼都綁不住。
男子又用力扇了他腦袋幾下,怒罵:“蠢蛋!蠢蛋!世界上怎麼有你這種沒用的東西!”
隨後用力扯過季劫,想用繩子綁住季劫的雙手。
鬍鬚男的槍別在腰間,要抽出來也需要一段時間。季劫算了算,這段時間說不定能跑到外面。他們再猖獗,也不敢在鬧區開槍吧?
……敢嗎?
……不敢嗎?
季劫是在用自己的命在堵。如果他年輕十歲,他可能轉身就跑,管他子彈會不會打在身上。反正落在這些人手裡差不多也就別想活了。
可現在他怕了。他在想萬一自己出事,季文成、季媽媽、季遠、管天任……他們怎麼辦。
就算只有一點希望,他也願意活下去,而不是用自己的命來堵。
季劫不讓自己亂動,來激怒高個子男人。但身體的本能讓他逃,所以雙手顫抖不止,不停掙扎。
男人眯起眼睛用力踹季劫右腳的傷處。那裡痛得不行,血流不止,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攻擊,當即疼得發軟。這麼大的雨,這麼冷的天,季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溼了。
可他沒動,儘管季劫現在痛得想跪下來。
男人迅速給季劫綁住手,把皮夾克男身上的皮夾克扯下來,蓋在季劫肩上。
倒不是怕季劫冷,而是這樣正好能擋住季劫被綁住的手腕。
鬍鬚男的謹慎小心讓季劫心中一沉。實際上這麼晚,還是雨天,外面根本沒人,小區門口零星停著一兩輛計程車,和一輛白色的、破破爛爛的麵包車。
鬍鬚男推著季劫把他往麵包車裡推。車廂內有一種濃重的潮味兒,好像在漏雨。後來季劫才發現原來是開了窗戶,有雨水從外面颳了進來。
但三人進來後,窗戶就被關上了。
穿皮夾克的男子坐在駕駛艙開車,鬍鬚男跟季劫坐在後面。
天很黑,燈光只能照亮外面不遠處。季劫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哪邊。
很快季劫就感覺悶熱、無法呼吸。他甚至希望鬍鬚男可以開啟窗戶,即便會有雨水刮進來。
可鬍鬚男沒有開啟窗戶,季劫呼吸急促,還在想,難道他們不熱嗎?
答案是,他們不熱,熱的只有季劫。
因為季劫發燒了。
季劫昏昏沉沉,右腿極痛,當車子停下來時,他幾乎不想下車。他失血過多,很累。
但他被人拽了下去。季劫跛著腿,一步步向前行,右腿疼得好像踩在玻璃上。
眼前是一棟廢棄的爛尾樓,不知爛尾了多久,雜草叢生,附近荒蕪一人。
磅礴的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砸在人頭上甚至有疼痛的感覺。季劫眯起眼睛四處打量,看見一隻*的黃色雜毛貓,一看季劫,豎起毛做出攻擊的姿勢。
季劫被拽到樓裡,連著上了三樓。樓裡很黑,迴音很大,顯得極為空曠。
鬍鬚男點燃一根菸,猩紅色在黑暗中極為扎眼。
穿皮夾克的男人對鬍鬚男喊:“張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等著。”鬍鬚男拿起從季劫那裡搜來的手機,用手機的光來照亮階梯。
鬍鬚男在六樓停下,摸索兩秒,開啟電燈。
那是一盞極小的燈泡,但再小也是燈光。季劫四處一看,發現這層樓窗戶的地方都被蓋住黑布,能遮住樓內的燈光,從外面看不會知道里面有人。怪不得他們能住在這裡。
季劫累得不行,他感覺呼吸困難,十分熱,於是躺在地上,希望地板的涼能緩解身上的熱。
鬍鬚男蹲在地上大口吃泡麵,吃完了才來到季劫身邊,撕開不知道多髒的床單,舉起季劫的右小腿給他包紮。
鬍鬚男槍法極準,子彈蹭著季劫的面板滑過,沒造成太大的傷害,最起碼死不了。
包紮也很敷衍,只擦了些消炎藥,又遞給季劫兩片,讓他口服。
季劫看那白色的藥品都變成灰色,頓了頓,還是吞到肚裡。
鬍鬚男遞藥給他時,季劫看了看錶,現在是十二點三十四分。
鬍鬚男翻著季劫的通訊錄,問:“哪個是管天任?”
“……最上面那個。”
“aspz?”
“嗯。”
“好吧。待會你給他打電話,讓他最遲三點鐘到龍古路豐源小區。”
季劫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