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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信箋,一看就知是從隨身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筆記卻不潦草,上面有些油斑。蘇文幾乎可以想象著杜傑在這間屋子,圍著圍裙進進出出,偶爾興致來了,便武著筆到這紙上隨性地寫兩句。
陽春三月,萬物抽芽。蘇文被鄭吳雨逮到辦公室一頓狠批。
“那專案的事你徹底撒手不管了是吧?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忙多少事?大到工程合同小到工地上的馬桶賭賽了,我都得去管!我說你耍脾氣也得有個限度!我還沒見過助理自個挑工作的!”
蘇文自知理虧,也不是第一次捱罵,就這麼僵站著。
鄭吳雨嘆氣,終於把話題切入正軌道,“我說你跟杜傑,也該收收了。你覺得累,他也不見得輕鬆。”
蘇文撇撇嘴。他有容波幫忙,能累到哪兒去?
78、最後的歸宿…1 。。。
其實早就心軟了,只是蘇文的心情實在很矛盾。要他介入一起聲討王子卿的活動中,他做不到;而看著杜傑和容波有模有樣地一起商談這事,他又忽然膽怯。他不如容波,他一直知道,那人優雅聰明,家底深厚,最主要的,他容波心裡,沒有個像王子卿那樣特殊的位置。所以對杜傑來說,容波是完全的,而蘇文是殘缺的。
這種殘缺,不是指蘇文仍惦念王子卿。很多人心底裡都有這樣的一個存在:他是你的初戀,亦師亦友,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你,在你最寒冷的時候溫暖過你。所以這種殘缺,與愛情無關,與記憶有關。愛情這玩意,也就是一起過日子的藉口,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蘇文安安靜靜地挨訓了半小時之久。鄭吳雨終於發洩完連日來辛勤操勞的怒氣,擺擺手道,“杜傑現在在上面,你要想通了,去上頭看看他。”
蘇文抿嘴站著,直勾勾盯著鄭吳雨。娘娘被他盯得發毛,把手中筆一扔,眉毛一挑吼道,“再不走,我讓你今天就在這跟了我!”
蘇文渾身一得瑟,嘴角抽搐道,“得了,您別生氣,我回工地那兒幫你就是。對了,過幾天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鄭吳雨微微抬頭,若有所思看著蘇文道,“你把自己洗乾淨了,換一套體面的衣服,在肚子上扎個大蝴蝶結,站在我家門口等我。這禮物我鐵定喜歡。”
蘇文眼睛一跳,小心翼翼地看著鄭吳雨道,“老總,這話真耳熟。”
鄭吳雨冷笑一聲,道,“我很公事公辦地告訴你,你這個月由於過度懶散,沒加班費和獎金了。”
蘇文一聲慘叫。
王氏的股票一跌再跌,季海的親一相再相,歐亞的心一天一天愈加明顯,蘇文和杜傑的冷戰也跟著那些不定時出現在房裡的紙條兒開始逐漸回暖、融化。
上帝創造了處女,男人創造了婦女,杜傑創造了此刻的蘇文。
此刻的蘇文,與杜傑光靠信箋神交了近一個月,而且這種神交是杜傑單方面的努力。他終於鼓足勇氣,打算與杜傑好好談一談。
許慈上下打量了蘇文,提醒道,“杜總在跟容先生談事,你現在進去還是等一會?”
蘇文字想說,這樣進去很不禮貌,我再等等好了,卻沒想許慈先一步道,“我建議,您還是現在過去,有什麼話現在不說,待會您可能就不想說。杜總要是怪下來就都是我的疏忽了。”
蘇文撇撇嘴,不搭理許慈的挑釁,徑自走了進去。
這一層的設施和鄭氏是一樣的,助理和總經理辦公室之間的走廊上,蘇文收回本要推門的手。
杜傑熄滅煙,翹著腿問道,“收購王氏還要多久?”
容波微一沉吟,“最快一個星期,最慢半個月。”
杜傑笑道,“挺本事的麼!王子卿現在什麼情況?”
容波嘲諷道,“那人就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遇著這種事,早嚇懵了。虧得他嚇懵了,不然我們這法子走得沒這麼徹底!就是趙建國最近還是老往他那跑。趙家股份賣給王子卿,王氏現在又被我們整垮了,趙家如今除了黑道那點人脈還在,在這立足已經不容易,構不成大威脅。不過你最近讓大馬他們跟緊點,狗急跳牆這種事兒,不得不防。”
杜傑想了想,撥了個電話給大馬,卻是讓他加派人手關照著蘇文。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忽略容波一絲異樣的神色,道,お稥“不用太擔心,現在輸家是他們,那些黑道還不至於沒腦子,敢幫趙建國的,據我所知,W市是沒人了。對了,如果那事定下來,王子卿會被判幾年?”
容波冷笑道,“起碼十五年,那麼多海洛因,不判死刑都是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