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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真的愛上她了吧,你除掉了她,阿君就會回過頭來愛你嗎?她有什麼錯!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條人命!你口口聲聲愛君飛揚,那可是他的孩子!”
傅斟雙眼通紅的說:“我知道錯了。我欠他們的,這輩子都還不起。所以我為他們,為君飛揚,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一隻蝴蝶從院子裡撲稜稜飛過,瘋子君太太丟掉枕頭,一瘸一拐的跑去追。歡天喜地的撲打著。老婆子急忙跟了去,照看著她。
傅斟望著那笨拙的背影,祈求我說:“阿姐,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天我出了什麼意外,你要接替我照顧她。但是在此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的事,除我之外只有阿三知道。如果你想我好好活著,就守住秘密。”
我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答應了他。
晚間經過書房,看到傅斟坐在裡面,神情嚴肅的擦拭著手槍。一下一下,異常認真。擦好了,又仔仔細細的往裡面填裝子彈。
我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白天巴巴的帶我出去,把秘密說給我聽,竟有幾分託付的意味。
我試探著問:“是不是君先生的事,有什麼壞訊息?”
傅斟茫然的搖搖頭,說:“沒有。我只是以防萬一。現在別無他法,只有等著。”
夜裡忽然醒來,口渴難忍,出來倒茶喝,看到書房隱隱透出點光亮。輕輕推門進去,裡面沒開燈,傅斟仰靠在沙發裡,雙腳搭在茶几上,抽著煙。香菸燃燒的紅點一亮一滅。藉著月光,我看到他身前的菸缸裡,塞了滿滿的菸頭。我走過去從他嘴裡抽出香菸,按滅。又將幾扇窗子一起開啟,揮舞幾下,讓煙霧散去。
看他還坐在沙發裡,沒有動,我走過去撥撥他的頭髮,他在夜色裡無限憂傷的說:“阿姐,梁正東失蹤這一年多,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沒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擁抱了他。
又等了一日,吳之群終於來了訊息,讓去虹口接人。我們浩浩蕩蕩數十人過去。
等了半天,一輛車子緩緩開來。先是幾個人抬了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丟下車,接著君先生也從車上從容的走了下來。我們這行人呼啦啦圍了上去。君先生君先生的叫著,急切的問著平安。
君先生神色有些憔悴,但是並不見什麼明顯的傷痕。眾人欣慰的簇擁著他,七嘴八舌。君先生嘴裡應答著,眼神卻越過眾人的頭頂,向遠處望去。
我順著他的目光,發現傅斟並沒有隨著我們一起上前,而是安靜的依靠車子站著,臉色灰暗嘴唇乾裂,卻笑容燦爛。透過人群的縫隙,對著君先生輕輕一點頭。君先生也遙遙相對的點了下頭。
旁邊被抬下來的人果然是崔月樓。他鼻子嘴角都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顯然傷的不輕。君先生不想丟下他不管,打算送他回去。我覺得不妥,對君先生說:“大家都等著你呢,讓海天大哥去送也是一樣的。若你不放心,我再多找幾個人照看著便是。”
君先生考量一番,到底放心不下。執意去送崔月樓,又吩咐海天大哥找好大夫候著。
我擔憂的回頭去打量傅斟,他竟不知何時早已開車走了。他是聰明人,為了不做被怠慢那一個,情願先躲開。
回到家,果然一堆人侯在家中。等君先生一道吃晚飯,洗塵壓驚。
飯桌上,添爺作為長輩,忍不住抱怨了兩句:“飛揚,你也不對,該先回家報平安才是。你可知道這幾日家裡為了你的事情,簡直塌了天。”
君先生略有歉意的說:“人家是為我受的傷,於情於理,我不能丟下他不管。今日是飛揚考慮不周,自罰一杯。”
眾人不敢當他的致歉,趕緊起身相陪,齊齊滿飲一杯。
阿三在身後不屑的嘟囔著:“不就受點傷嘛,算個什麼呀。我們小老闆辛辛苦苦,連句話都沒有。”
所幸聲音極小,沒人聽見。我轉過身,掛著笑臉輕聲訓斥他:“這話是你該說的!若為你們小老闆好,就看好自己的嘴巴。”
他果然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一臉的憤憤不平。
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循例坐在書房聊天。傅斟一臉笑意的躺在沙發上,對著君先生左看看,右看看。我讓他先去睡,他搖頭說不困,可是我一轉身的功夫,他就窩在沙發裡睡著了。君先生翻看著檔案,無奈的說:“且隨他去。許是沙發比床舒服吧。”
見我站在旁邊一臉憂鬱的不說話,君先生放下手頭的東西,拉我到身邊坐下,感慰的說:“辛苦你們了。為了我,這幾天很奔波勞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