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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紀言,抱緊紀言,把紀言揉進自己身體裡。
☆、菜鳥跟蹤
連軼回到家,一推門,不見紀言,卻見到另外一個人。
此時她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翻雜誌,柔軟金髮披散肩頭,僅穿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襯衫,露出兩條白嫩修長的腿,翹著,在空中晃來晃去。立體聲音箱裡傳出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整間房都彷彿在搖動。
連軼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事情發生得未免太戲劇化,十幾個鐘頭前,石千山還在提她,十幾個鐘頭後,她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格安拿遙控器關掉音樂,翻身坐起,眨巴眼睛看著連軼。她眉眼彎彎,笑靨嬌豔明麗,但上挑紅唇裡,又顯出些許不懷好意。
連軼坐到她對面,點燃一根菸。
格安拽了拽身上白襯衫,問:“我穿你的衣服,不介意吧。”
連軼搖搖頭。
格安拿起雜誌,問:“從你房間裡找的書,不介意吧。”
連軼搖搖頭。
格安指向櫃子上的唱片機,問:“翻了你收藏的唱片,不介意吧。”
連軼還是搖搖頭。
格安詭秘地笑了,貓一樣湊近連軼,軟軟笑道:“那——把你的男朋友趕走了,不介意吧?”
這次,連軼沒有再搖頭。
他吸了一口煙,淡淡地道:“他在哪?”
格安聳聳肩:“不知道,他氣沖沖地走掉了,什麼都沒說。”狡黠一笑,又道:“知道他為什麼氣沖沖走掉嗎?”
連軼示意她說下去。
“因為我跟他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兩個感情很好,馬上就要結婚了。”
格安說完,見連軼自顧自地抽著煙,一聲不吭,一副完全不搭理她的樣子。
她寶石藍的大眼睛眨了眨:“我這樣做,你生氣了?”
“如果你這樣做,我會。”連軼平靜地道,“但你不會這樣做。”
“哎!”格安謊言被戳穿,嘆口氣,往後一倒,靠在沙發上,“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因為你很聰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格安聳拉腦袋,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我不要你誇我聰明,我要你喜歡我。”
“我挺喜歡你,但不是你說的那種。”
“不能變成我說的那種麼?”
“不能。”
格安驕傲貫了,哪受到了連軼如此冷硬、無情的拒絕,一癟嘴,眼眶泛紅,蓄上晶瑩淚花:“你那個新男朋友,你喜歡他嗎?”
連軼一靜,掐滅煙,淡淡地道:“我愛他。”
紀言坐在書店角落裡,看了一整天的書。
他雖然
眼睛盯著紙頁,努力地讀每個字,但很多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讀什麼,思緒總是飄走,回過神時,不得不再重複讀一遍剛剛讀過的內容。
那個突然闖入浴室,緊摟住他的女孩,著實令他一驚。等到他看清女孩模樣,又是一驚。
女孩金髮碧眼,嬌媚如花,美麗得如同精靈。
發現自己抱錯了人,女孩若有所思地打量紀言一陣,吐吐舌頭,飛快跑掉了。紀言尷尬地穿上衣服走出浴室,卻見女孩十分自在地躺在沙發上,手持遙控器,慵懶地看著電視,身上,換了一件連軼的白襯衫。
女孩當紀言是空氣,看都沒看紀言一眼。
紀言忽然產生錯覺,好像女孩才是房子的主人,而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他心中一悶,被什麼東西堵住,有些透不過氣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受不了房中怪異的氣氛,索性將房間讓給女孩,自己跑到了外面。
從始至終,女孩除了一開始那聲興奮呼喊,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可女孩清脆特別的聲線,聽上一句,就能烙下深刻印象。
紀言記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他不經意撞到連軼和一個女孩做|愛,那個女孩發出的,就是這個聲音。
紀言走出書店,天色已黑,街道兩側亮起璀璨霓虹,大大小小的廣告牌閃耀強光,濃郁商業氣息將S城夜晚填滿。
小雨淅淅瀝瀝飄落,一滴滴水珠打在紀言頭髮和麵頰上。一場春雨一場寒,紀言穿得單薄,被夜風一吹,凍得直打哆嗦。
他很冷,很餓,連軼那又待不下去,有些彷徨、迷惘地走在街道上,突然想起,這兒離蘇瑞的住處很近。
咖啡館的門虛掩著,紀言推門進去,喊了一聲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