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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畫移動手指,又點開網頁上幾張縮小了的照片——只有一張給予了他的大腦斧柄般的重擊。
康泊在親吻一隻蝴蝶。
或者說,是那隻蝴蝶忘卻了可以棲息的鈴蘭花,主動向他索吻。
簡直像一場悽美的、而又毛骨悚然的愛情。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生有這麼勾人的唇角,不笑自翹的弧度彷彿玫瑰花起皺的邊緣。
而那隻蝴蝶。
那隻蝴蝶以採食蜜液的姿態停留在他弓形的唇緣上,探出長長的喙管,以口器與他對吻。
年輕警探兀自震愕的時候,他的搭檔又跑來敲了敲他的辦公桌。
抬眼瞥了一眼露在門口的那張長有明顯燒傷疤痕的臉,努了努嘴又把視線移回計算機前,“別總圍著我打轉,你的暗戀已經天下大白。”
屠宇鳴唇角一勾:“新任的總警監找你。”
褚畫愕然:“誰是新任的總警監?”
“韓驍。”屠宇鳴做了個與“性”相關的下流手勢,又把淫猥的目光瞟向了褚畫的□,繼續眉飛色舞地挑釁著,“他的‘老二’到底有多厲害,居然能憑藉這個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一路高升?”
情緒控制對現在的褚畫來說,越來越像是個難以攻克的難題。心裡的不痛快纖毫畢現於眉眼唇角,一張挺好看的臉繃緊著不回話。
“我想這個問題,你的身體一定最有發言權。”
褚畫端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孔朝外走去,卻在與堵於門口的男人擦身而過的瞬間,狠狠出手給了他一拳。
胃部遭到不遺餘力的一下擊打,屠宇鳴弓起身子罵罵咧咧起來,可對方神清氣爽頭也不回,只說,“我才是上面那個。”
“婦德,一個男人的婦德總是令人肅然起敬!”忍過了身體的疼痛,屠宇鳴毫不介懷地在他身後大笑出聲,笑聲裡摻雜著一種莫名的嘲諷與不滿,“如果不是當初你故意讓他,這會兒佳人在抱、步步高昇的人應該是你。”
“蠢貨。那不是婦德,而是虛榮。”褚畫稍稍側過臉龐掃了對方一眼,眸光冷淡而神色坦然地說,“我喜歡追逐勝過等候。我需要他在我的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①共情,又稱“移情”“投情”。指的是指的是一種能深入他人主觀世界,瞭解其感受的能力。簡而言之即是“設身處地”、“將心比心”地瞭解他人的情感及思維。②這個典故早已耳熟能詳了,但作者還是決定解釋一下:那喀索斯(Narcissus,意為“水仙花,自戀者”),美少年那喀索斯愛上了湖水中自己的倒影,每日駐足相望茶飯不思,最後憔悴而死,化為一朵水仙花。
5、蝴蝶紋身(5)
自警校開始,韓驍確實一直都在褚畫的前方。
但褚畫從未想過,前方的那個人走得太遠,已近遙不可及他們同樣年屆而立,韓驍馬上就會是少校,而自己仍然是中士。
分水嶺似乎是兩年前那個只有獲得推薦的警校精英才有資格參加的警察比賽。好比拳王爭霸的血腥擂臺,來自各個州、市的年輕警察在槍械技能、綜合格鬥、實戰演習等警務專案上以體能與技能互相拼殺,但只有一人可以笑到最後。國防部長和各個州市的警察局長全都在觀眾席上,優勝者無疑可以獲得巨大的榮譽與褒獎。
比賽的前一天韓驍提出要同他做愛。
褚畫怕身體的疼痛會影響第二天的發揮,沒讓。
但是晚餐裡用伏特加烤的牛肉讓他有些神志不清了。不斷升溫的身體讓抵抗變得可有可無,褚畫簡單地掙扎了下,就任憑對方將自己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將自己臉孔朝下地摁壓在柔軟的床上。
韓驍一面輕柔地親吻身下男人的耳廓與脖頸,一面在他耳旁信誓旦旦:只放進去,絕不抽送。
褚畫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就感到腰部被人抬高,臀縫被人掰開。
狹窄的甬道突然被戴著安全套的口口充塞擠滿,沒有經過潤滑,他的戀人就這麼進來了。韓驍守信地沒有抽動口口,只是用全身的力量將他壓於身下,緊抱在懷。倆人結合的地方由於褚畫難以自抑的輕顫一併顫動起來,酥麻溫暖的感覺一波一波地襲來,像電荷的流動,像相吸的磁極牢牢粘結彼此。
褚畫闔起眼睛,滿足地、舒服地昏沉睡去。
但是第二天起床後他發現,床上有血跡與汙跡,自己腰疼得站都站不起來。
槍械技能的展示上,百發百中的韓驍和連千米狙擊亦不在話下的褚畫分數始終交替上升。他倆遙遙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