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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過去靠著柱子站定了:“我也要量。”
“有樣學樣,量來量去也不見長。”繡瑜半真伴假地嫌棄著,還是拿尺子蘸了顏料在柱子上印下一道來,同樣提筆寫上日期。
“我幫妹妹量!”九兒畫好之後,伸著手從繡瑜手裡要了尺子去。她只比瑚圖玲阿高了小半個頭,瑚圖玲阿頭上還盤著辮子,九兒踮著腳尖試了幾回都看不到她的頭頂,沮喪得直皺眉:“妹妹長得好快,要比我高了。”
胤禛聞言笑著過去託了她,九兒回頭一笑,轉而呵道:“別動,不許踮腳!”
瑚圖玲阿嘟嘟嘴,登時落下去一截。
“這姐倆,離不得又合不得。”繡瑜看得一笑,恰好乳母抱了剛睡醒的十三十四上來,竹月因笑道:“更合不得的上來了。”
繡瑜就叫十三也量去:“叫人拓下來,也給章佳貴人瞧瞧。”說著看向如今只有小腿高的十四,笑道:“給十四挑個顯眼的地方做記號,免得桌椅板凳一擋,就看不見了。”
屋子裡笑聲一片。十四拽著額孃的裙角,似乎聽懂了大家是在笑他,所以竹月要抱他去空著的那面牆邊做記號的時候,十四仰頭看著她,很有骨氣地要求道:“跟哥哥們一起。”
竹月不由為難,那柱子一面嵌在牆裡,剛好只有三面給了四、六、十三。竹月就哄他:“十四阿哥跟姐姐們一起好不好呀?”
十四轉頭看看胤祥,堅定地搖頭:“十四跟哥哥一起。”他想表示自己很認真很嚴肅的時候,就會板起臉自稱十四。殊不知周圍的嬤嬤們都在心裡笑得直打滾兒。
竹月無法只得忍笑來問繡瑜。於是康熙晚上來永和宮的時候,就被展示了那同一面柱子上,一高一矮兩道不同顏色的線。
他也跟著撫須大笑了一回,讚道:“這個法子好。”片刻,又看到另一面牆上,胤祚的身高從康熙二十年一路浮高到現在,不禁又生了許多感慨:“眨眼間老六都十歲了。”
“惠姐姐的長孫女都快兩歲了。”繡瑜看他黑瘦了許多的面龐,忍不住提起往事,“臣妾還記得您曾經說過,平定了準噶爾就可稍許卸下些擔子,還說要怎麼收拾園子。。。。。。”
“砰——”她話說到一半,康熙突然撂了手中的杯盞,臉上鬱氣凝結,明顯有不虞之色。
繡瑜不由嚇了一跳。康熙對後宮女眷一向溫和,就是底下那些答應貴人偶爾有言語不謹慎的時候,也很少當場翻臉,何況是對她。
她猛地記起,當時康熙說這話的前提是“把江山交到太子手中”。可如今,打從鷹莊回來,父子倆好像隱隱有了心結,康熙回宮三日都沒有召太子到乾清宮用膳。要知道,以往他從外地回來,頭一個見的就是皇太子,父子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經常點燈熬油聊到半夜。
太子好也罷,不好也罷,都是她們這些庶母插不上嘴的。
繡瑜只得裝作毫無察覺,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臣妾也盼著您輕鬆些好保養身子。可惜,還是叫噶爾丹那個叛徒逃了。後宮裡傳的都是些捕風捉影的訊息,臣妾倒奇怪裕親王怎麼這樣糊塗,誤中詐降之計,這可不像王爺以往的作風。”
第82章
繡瑜之所以有此問; 是因為大軍主力尚未歸來,裕親王、恭親王和大阿哥都才剛剛入關。朝中卻突然傳出似真似假的傳言; 說兩位王爺的本意是將計就計; 佯裝信了噶爾丹的詐降之計; 大軍暫緩追擊;卻派出精兵在其逃亡必經之路上設伏,以求全殲準噶爾殘部。
豈料大阿哥這個愣頭青一聽要停止追擊、接受投降; 頓時大為光火。他瞞著裕親王抗命調兵,指揮禁軍繼續追擊; 最終打草驚蛇,放走了噶爾丹。
而之前的戰報上說的卻是“裕親王怯戰,大阿哥果斷出擊,然而回天乏術”。
這兩個版本之間的差距可大了去了。若按戰報上的內容來講; 大阿哥是英明果斷的統帥; 只是運氣差了點,被自家叔伯拖了後腿;如果按傳言來講,大阿哥就是魯莽愚蠢; 不尊軍令延誤戰機,不僅無功反而有過了。
裕親王人雖然還在關外,但是書信早已到了京中福晉手上。西魯特氏趁康熙還未回京,先進宮到皇太后處哭了一回:“王爺偌大年紀了; 我原說讓他推辭讓賢,他偏要逞強; 說什麼鞠躬盡瘁報答皇恩。如今御史言官人人喊打,這可如何是好?”
西魯特氏做了愛新覺羅家二十年的媳婦; 素來孝順伶俐。見她哭得傷心,皇太后也跟著連連嘆氣,心疼兒子老遠辛苦一場,還落一身不是。可她一向是不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