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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硬是一無所覺,還是後面趙李兩家逼上朝雲觀,聞道露了一手,何子衿方知道的。故而,以何子衿忖度,朝雲道長定是那等喜歡招搖的性子。
何子衿對朝雲道長的判斷十分準確,但,人的智商真不是以活的長短而論的。人阿念十五就能中探花,這可不是死讀書讀來的。阿念似乎天生就有種常人不能有的悟性,他道,“姐姐這說的是朝雲師傅,你知道朝雲師傅的性子,你說,那些官員知不知道呢?”
“就算不知道,也該去打聽一二吧。朝雲師傅可不是什麼路人甲,聽說皇后娘娘的孃家人就這一個舅舅了。”
“對啊,能做到巡撫總督的一方大員,沒有傻的,朝雲師傅的性子,他們肯定也都打聽了。要是誠心,不會弄出這麼大動靜。要我說,之所以弄出這麼大動靜,一則是為了表示對朝雲師傅的重視,二則也是希望朝雲師傅離了蜀中,就莫要再回去了。”
“這是為何?縱前英國公方家有些不是,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下皇后娘娘都翻身了,怎麼朝雲師傅倒不受人待見了?”何子衿倒並不是什麼聖母,她也不否認,朝雲師傅利用過她,但,先時那些險情,她也有驚無險的走過來了。何子衿得過好處,也受過驚嚇,事兒過去了,再翻舊賬沒意思。她與朝雲師傅師徒一場,她的確是頗得朝雲師傅教導,想到朝雲師傅這大半輩子,何子衿也盼著朝雲師傅晚年能過些痛快日子。想到朝雲師傅被人這麼明抬暗攆的,何子衿就有些鬱悶。
阿念見她被子都露出肩上裡衣了,伸手給子衿姐姐往上拉一拉蓋好,道,“姐姐不用急,朝雲師傅畢竟是輔聖公主之子,輔聖公主當年曾攝政朝綱,他這身份,終是受人忌諱。不過,就如子衿姐姐說的,有皇后娘娘在,誰也不敢慢怠朝雲師傅的。哪怕那些人有些個自己的小心思,朝雲師傅又不是玻璃心。”阿念想了想這詞,又唸了一遍,“玻璃心,對吧?”
“對。”何子衿笑,她也是想多了,朝雲師傅何止是不玻璃心呢,該下手時就下手,俐落的很。而且,做事情特有條理,還帶鋪墊的。先時何家請朝雲師傅看祖墳風水,朝雲師傅就說,你家之貴,子弟還在其次。現下想想,完全就是給何子衿後來來帝都打基礎呢。幸虧何子衿自認腦袋清楚,不然非給朝雲師傅坑坑裡去不可。
何子衿想到舊事,也難免有些小心眼兒,“朝雲師傅這也是活該。”
“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阿念笑,明明剛剛還擔心朝雲師傅來著。
何子衿又感慨道,“你說朝雲師傅這一輩子,哎……”
“各人有各人的命。”阿念甭看小小年紀,常做老氣橫秋成熟狀的感慨,道,“朝雲師傅這一輩子,富貴無缺,你或許看他過得不開心,但想一想,這世間多少人為了富貴二字無所不用其極。朝雲師傅生來擁有,比起那些衣食不能周全的人,是幸還是不幸?可話說回來,有些人家,縱衣食不能周全,父母兒女在一處,日子艱難,也能相互扶持的過下去。朝雲師傅卻是親族凋零,半世軟禁。”
何子衿頗是吃驚,道,“阿念,你想的還真多啊。”
“那是。”阿念道,“朝雲師傅早晚要來帝都的,子衿姐姐你心裡先有個數。”
“來就來唄。”這個何子衿也想到了,朝雲師傅這麼記掛皇后娘娘,今皇后娘娘都做皇后了,沒有不見一見朝雲師傅的道理。當然,這就是何子衿的想當然了。不過,何子衿道,“要我是朝雲師傅,越攆我,我越不走,非叫那些一肚子心眼兒的大官兒們急上一急不可。”
阿念失笑,何子衿總結一句,“他家的事兒可真複雜。”
“天下之事,利之所趨。”
小夫妻二人說了一回朝雲道長,阿念還說一事兒,道,“培培與陳遠成親了,這事兒,姐姐知道不?”
“沒聽說啊。”何子衿道,“這麼快。”
“培培跟子衿姐姐一樣大,也就是小几個月罷了。”阿念笑,“再說,陳姑祖父先時做過虧心事,不趕緊把培培娶進門,怕阿涵哥以後尋他麻煩呢。”
“我也真是服了陳姑祖父,他能發財也不是沒道理的,狠得下心,手還快。”不過,何子衿又道,“不是國孝一年內,忌嫁娶音樂之事麼?”
“那說的是官員,民間過了先帝熱孝時就不受此管制了。”
“阿涵哥現下也是百戶呢,難道沒事?”
“現下看是無事的,畢竟,阿涵哥遠在北靖關,官兒也小。碧水縣也是小地方。我估計阿涵哥家裡也不大懂這個的。”阿念道,“再說,這事兒說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