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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誰現下會拿這事兒去動一個百戶啊,還是北靖關那老遠的地方。”
何子衿想想也有道理,現下的交通可不似她前世,北靖關那樣的地方,不是買張票就能去的,基本上,哪怕是商隊,走一趟也頗有風險。再者,何涵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小夫妻倆說會兒話,也就睡了。
第二天阿念何恭去翰林當差,帶回了一個大訊息,寧家要被處斬行刑了。
何老孃聽這事兒都有些迷糊,道,“不是說早就進了大牢麼!”何老孃還以為寧家一家子早被處斬了呢。當然,何家與寧家沒什麼恩怨,只是,在何老孃淳樸的意識裡,都住進帝都大牢裡來了,一看就事兒不小啊。連小陳氏也是因著有貞潔牌坊的原因,方能從大牢裡脫身的。
“原是要殺的,可朝廷殺人也有規矩,都是秋冬行刑。”何恭接了妻子遞上的桂圓茶,喝一口解釋道,“後來趕上先帝大行,新皇登基,按理說,新皇登基是要大赦天下的,許多殺人的罪過,因大赦可能會改為流放。原以為寧家必也在大赦之列,不想他家竟是不赦之罪。”
雖與寧家不大熟,但先時畢竟也是認識的,縱寧家有些個不大地道的地方,可想到這麼一大家子轉眼便要赴黃泉,沈氏頗是唏噓,“這做官兒,好啊賴了的,都不打緊。可是千萬莫犯下這樣滿門罪過。想當初,我跟母親頭一回去寧家,寧老太太屋裡那滿屋的富貴……哎,不想他家竟落得這個結果。”
何老孃也深以為然,叮囑翁婿二人,“不求你們做大官,就是一輩子做翰林也好,就是可千萬別干犯王法的事兒啊。咱家現下的日子也是以往想都不能的了。”
二人皆應了。
沈氏也笑,“咱家就過這樣的小日子就好。”雖然寧家那樣的大戶叫人羨慕,當年富貴也是真富貴,第一次隨婆婆去寧家,說句不中聽的,彼時,何老孃沈氏婆媳穿的最好的衣裳,都不及寧家的二等僕婦。可看一看寧家今日,滿門殺頭,也當真是令人感嘆。
何子衿私下問阿念,“不是說寧家有什麼要緊的親戚是什麼伯嗎?”
阿唸對要家的事顯然十分清楚,道,“晉寧伯啊。”
“對對對,就是這人。先時聽舅舅說,這人為寧家的官司很出了些力氣,今有這大赦的機會,這位伯爵沒給寧家走走關係。”
“啥關係也沒用,他家長房老爺得罪的是皇后娘娘。”不然,依晉寧伯,哪怕在朝中不甚得意,可畢竟是大赦之機,倘上面無可無不可的,肯定能把寧家撈出來的。這樣的機會,寧家都未得赦,可見絕對是上頭的意思。
何子衿也知道寧家大老爺當初是跟今皇后娘娘前太子妃的做對的,顯然皇后娘娘記著這事兒呢,大赦天下都不赦寧家,可見寧大老爺多招皇后娘娘的恨。何子衿便不多說了,道,“這事兒也與咱家無干。”
阿念面上有些猶豫,何子衿道,“怎麼了?”
阿念道,“沒事。”還不肯說來著。
何子衿跟阿念自小認識,他有事沒事,何子衿一眼就能看出來,拉著他的手道,“咱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這一看就有事兒。”
阿念嘆口氣,“老鬼與我說,那人也在行刑之內。”
“誰?”何子衿一時沒明白阿唸的意思。
阿念一臉晦氣,深覺老鬼事多,道,“生父。”
何子衿道,“那,那,他,他姓寧嗎?”聽她娘說姓徐啊。
阿念道,“不是,姓徐。老鬼說,寧家倒了,他這做女婿的也受了連累,這次會一道處斬。”
何子衿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道,“那咱們怎麼著啊?要不,到時去幫著燒些紙錢?”阿念跟那姓徐的關係,可不能叫別人知道啊!不然,阿念這一輩子就算完了!不當官兒還是小事,有這樣一個罪臣的生父,不說阿念,就是以後他們孩子也要受此連累,三代不能科舉,便是在鄉間,也抬不起頭來。就是出門想開個路引,因你家出過罪臣,人官府都不能給你開!
是的,這年頭兒,一家子要出個罪人,就是這樣受歧視。
阿念道,“老鬼想要去看看他。”
何子衿先道,“萬不能讓人知道此事,這也不是咱們沒情分,你想想他乾的那事兒,沒養過你一日,今天我也不能讓他連累到你的。”
阿念也不是聖父,道,“放心吧,他又與我無恩,要不是老鬼,我真不稀罕打聽這事兒。只是老鬼說,他就這麼兩個心願。我覺著,老鬼一直在我這裡不能離開,興許就是心願未了呢。”雖然他親爹要死,對於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