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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感動於他的耐心哄勸,便連翻身都不敢。
迷迷糊糊入了眠,就見著胤祥,腿腳越發不好,疼得厲害了彎身去扶,不知怎麼就倒下去,嚇得我手腳僵硬使不出力,張了嘴又發不出聲,只見周遭亂做一團,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湧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遍尋不著熟悉面孔,再沒人摟著我柔聲勸慰,急得奮力呼喊,耳朵裡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
被胤禛搖醒的時候渾身虛軟,汗溼了被褥,指尖都在顫抖。
一盞燭光,昏昏暗暗,看不清面容,呼吸急促撲在我臉上。
被他託了一把,我枕到胸前,“胤禛,要不,你讓紅惠回去吧,去陪陪他們……”
他應得低沉,“可以,只是你確定要讓紅惠回去麼?”
是呀,確定要讓她回去麼?
紅惠就是紅惠,替代不了紅笑,也替代不了綬恩,每一個子女都是獨一無二,不能改變的現狀只是徒增更多的傷感罷了。
換了床被褥的工夫,窗外淅淅瀝瀝落起雨來,我們偎在窗前。雨勢由漸大,不一會兒便傾盆而下,噼啪亂砸,濺溼了一片。
我緊緊抱著他,無法告訴他我有多怕,怕失去胤祥,怕失去越來越短暫的時光,怕與他註定的分離。
果然,雨是替人在哭的。
☆、318。時過境遷
未幾日,胤祥又進宮了。朝上朝下,一切如舊。
他總是這樣,所有的不快悲傷都藏在心底,從不對我提起。
胤禛沒什麼,也如往常一般,弘晚變得更忙碌,胤祥多是呆在宮裡。
皇子大婚將至,宮裡的喜氣未見增漲,所有人都心翼翼的。連著下了幾日的大雨終是停了,紅牆金瓦彷彿仍是氤氳在一片霧氣迷濛中。
七月十八日,西二所迎進了下一任帝王的皇后。
我未像當年弘晚娶妻時那般緊張,守在養心殿的暖閣,看著胤禛和胤祥下棋。
一壺酒,一袋煙,就是人生妙處。
吹打聲早已散盡,燭火搖曳。兄弟倆對坐於榻桌兩側,只聞棋子落。
天之將明,男人歸於朝堂,我分執黑白兩子繼續未完的棋局,一子半子數回盒裡,堪堪平手。自得其樂了一會兒,天已大亮,想要回去補眠,才剛到了房門口,聽得傳報,新兒媳來請安了。
古代規矩多,皇家更是,心下不由怨念,該讓弘曆和弘晝同日迎娶才好,免受兩回折騰。
富察氏極周到,不多一句,不少半分禮數,表了兒媳孝道便走了,比她家夫君強。
弘曆散了朝就來了,仍與弘晝一道,如同未婚時,擠眉弄眼沒個大人形狀。
弘晝打趣兄長,弘曆調侃即將過門的弟妹,我忍不住啐道,“去,去,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這兒一宿沒睡好不容易歇會兒,不夠你們倆折騰。”
弘晝咦了一聲,突地湊近,“兒子只道四哥一宿未睡,額娘怎麼了?”
者無意,聽在我耳中反倒赧然,被弘曆眼含深意地盯視後更是冤死了。分別在兩人腦門推了一把,連轟帶趕,“快去,趁我還沒生氣麻利兒地跑,不然有你們好看。”
兄弟倆嘻嘻哈哈地跑了,氣得我仰面躺下,更睡不著了。
要不男人天生比女人強呢,同樣一宿未睡的胤禛和胤祥就比我強多了,手眼腦嘴地忙活了一早,到了午膳時還那麼精神,氣人!
我怨念時,他們就笑。男人這種生物都是在有女人的生活歷練下越活越精的,沒一個還嘴招我不痛快的,只是笑,半不誤吃。
日子就這樣又能過下去了,不失為一種幸福。
入秋時,西二所傳來喜訊,皇四子要做阿瑪了。
我拉著燕回的手囑了幾句,才發現不對勁,未見半暗喜羞澀。年紀輕輕的女兒家,再大方也不能如此超脫吧。
她的丫頭也隨主人,安靜識分寸,只在一旁站著,連頭都不抬。
燕回站起來福了福身,清晰地:“額娘,有喜的不是臣媳,是富察格格。”
她的話大方得體,神情更是,偏讓我摸不著頭腦。
她不就是富察麼?她是嫡妻,怎麼成了格格?
“什麼格格?”我不解,心裡默默加了一句:那是什麼玩意兒?
燕回仍是福在跟前,繼續回道:“是四爺的格格,富察氏。一早兒身子不適,請了太醫來看,才知是有喜了。臣媳已稟了四爺,也囑了院裡各處心伺候,額娘放心。”
簾子剛巧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