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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邁步進來,她回過身去仔細問了安。
我掩住心裡的恍然,勉強對她道:“額娘知道了,你先回吧。”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來去都安靜,像不曾出現過,偏又讓你記得她。
胤禛在我邊上站了一會兒,瞅了眼靜悄悄的窗外,自顧坐到一旁,喝著我的茶。
從他手裡拿回來,看了又看,見底了……我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您這後宮是歸我管麼?”
“怕你累著,捎帶手幫你管管。”
大言不慚!
他突然湊近,歪頭在我眼前,配了一張特別正經的臉,“生氣了?”
我嘆氣,搖頭。
手被握住,話音低沉,“待孩子降生,你把富察氏的位份提一提。”
“好。”我還是忍不住怨念,“怎麼我都不知道呢?你不,你兒子也不,是不是你們這些做爺的甭管大都這樣。要不是今兒個有了身孕,我到死都不能知道他屋裡還有這麼位格格呢。”
他的眉深深攏起,在我手上捏了一把,“好好活著,沒你不能知道的事兒。沒不是故意不提,只是不重要,但凡你想知道的,沒有不能跟你的。”
包括胤祥的身體?
我表示懷疑。
這世上有太多秘密,不止不足為外人道,內人也一樣,情深罷了。
第二日,我見到了深藏宮中多年的富察格格,嬌又乖巧,從五官到身形無處不透著一股子柔順勁兒。如果嫡妻燕回是正統的大家閨秀風範,那這位喜蓮格格便是十足的家碧玉。
難怪弘曆喜歡,換作我是男人我也愛不釋手。只是想想,都覺得抱在懷裡真過癮。
胤禛挑的?還是弘曆自己選的?
心裡倏地就酸了一下。
了幾句慣常的囑咐,打發她們回去,一盞茶的工夫,弘曆就來了。
我笑了笑,招呼他到近前,向著窗外示意,“才走,去吧,大老婆一併走的。”
弘曆面上一愣,騰地坐到我身邊,拿起茶杯便喝,父子倆一個德性。
喝痛快了,隨手在嘴上蹭了一把,笑嘻嘻地:“額娘這是跟兒子置氣,還是跟兒媳搶醋吃呢?別這樣,在兒子心裡天大的就是額娘,阿瑪都得排第二,您信不信?”
“不信。”我戳在他心口處,“花言巧語的,年紀越大越沒個正經,隨了誰?你這張嘴啊,兄弟幾個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個兒,少來。我問你,這位格格打哪兒冒出來的?是你阿瑪尋給你的,還是你自個兒瞅上眼拉進屋裡的?怎麼都沒跟我提過?天大?呸。”
弘曆哈哈大笑,向窗外瞄了一眼,附在我耳邊賊兮兮地:“額娘這是跟阿瑪較勁呢,反倒撒在兒子頭上。不打緊,兒子且先受了,回頭跟阿瑪討好去。”
“滾。”
我斥了一聲,他就兔子似地跑了。
直至傍晚,胤禛才回來,悄沒聲地打著簾子,看了我一眼才閃身邁進來。
用人的時候找不著人,這皇后做得怪沒意思,還得親自伺候皇帝。
打了帕巾遞過去,我站在一旁幹瞅著,他不動,我不動。
半溼帕巾塞回我手裡,無奈擦到他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又用力地擦了擦。
胤禛忍著沒動,闔了雙眼,任我胡作非為。
我乾脆抖開罩在他臉上,看著那塊隨呼吸起伏的明黃色笑起來,“你們家四爺真是……嘖嘖,洗個臉都能洗出個娃娃來,也不知是四爺本事,還是喜蓮姑娘本事。”
帕巾無波無瀾,“乾醋。”
我捏住高挺的鼻子,微微用力。腰後被攬住,一下子貼在身上。
在我胸前的下巴動了動,被蓋住面孔的人忽而笑起來,一把扯開帕巾丟回盆裡。
“這麼些年,四爺的臉都讓你給洗了,洗得好不好的爺全認了。你不在的日子,爺自個兒洗,水都是高公公和蘇公公給打的。皇后大恩,饒了朕吧。”
左看右看,嚴肅認真的臉,我怎麼那麼想笑呢。掃著鼻樑細細端詳,嘆:“長得好就是佔便宜,更何況這張嘴還學乖了,乾坤大挪移更是修煉得爐火純青,你這算不算吃一塹長一智?有這精神頭還是對付前朝去吧,甭往我身上招呼。”
他推著我往裡間走,眼角眉梢皆是笑,“家和萬事興。你心裡舒坦了比什麼都強。”
對付這種賊精的男人忒熬神,甭管你是撒潑耍賴還是矯情,全跟打在了棉花堆裡似的,人家還特從容,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副委屈受盡只為博你一笑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