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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看著定遠老夫人,不卑不亢地行了晚輩禮,溫聲道:“多謝老夫人出言相助。”
定遠老夫人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楚瑜,抬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小魚,你是要出宮麼,可願陪我這老婆子一起出去?”
楚瑜看著面前慈和的老夫人,心中雖然有些奇怪這位老夫人之前還有讓長樂郡主與她劃清關係的念頭,如今怎麼這般熱情,她雖然急著想回去看看琴笙的情形,但是……。
受人人情,她是要還的,便笑了笑頷首:“自然沒有問題,老夫人不嫌小魚粗魯不知禮就好了。”
定遠老夫人有些怔然地看著自己手握著楚瑜手腕處,片刻後,她神情裡閃過一絲激動與複雜,隨後示意她扶著自己一同上了馬車。
……
掃雪院裡鴉雀無聲,只細細的雪花飄落下來。
側房裡,一人跪,一人坐。
琴笙面前,那單膝跪了下去的人薄唇緊抿著,神色沉默,一言不發。
金曜已經完全清醒了,他什麼有些蒼白,雖然不知自己半醒時到底夢囈了什麼,但是主上那一句話已經表示得非常清楚了,而他不知如何回答,已是在這裡跪了快一個時辰。
琴笙也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支撐著額側,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天光,不知在想什麼。
他忽然輕嘆了一聲,抬手輕輕地抬起金曜的下巴:“你,伺候本尊多年,若是有意本尊……。”
金曜渾身緊繃,咬著唇,顫聲道:“屬下不……。”
他自然知道那些對自家主上心懷不軌之人都是個什麼下場,他見得太多了。
只是他話音未落,就被琴笙幽涼的聲音給打斷了:“你當然敢,本尊允你鍾情於本尊。”
金曜呆住了,幾乎有點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正正對上琴笙那雙幽晦莫測的琥珀妙目。
琴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俯下身子來,距離近地呼吸幾乎都噴在了他的臉上,他一字一頓地慢慢道:“金曜,你鍾情本尊,本尊很高興,所以,你記住了,你此生鍾情之人只能是本尊,也只有本尊。”
金曜呆呆地看著琴笙似籠著無邊暗霧的眸子,心中莫名地一顫,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琴笙看著他,忽然輕笑了起來:“你一貫是最瞭解本尊的,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明白本尊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他抬手輕輕點了點他自己心臟的部位:“這裡有病,很重,無藥可救。”
金曜顫了顫,有些茫然:“主上……。”
他從沒有聽過主上還有什麼別的病。
“噓。”琴笙妙目微彎,似笑非笑地用指尖壓了壓他的唇,琴笙的笑容看起來有一種詭譎邪肆到令人悚然的感覺:“聽本尊說……這病你們看不見,連老金都診不出來。”
☆、第七十六章 信徒
“但本尊實在太噁心那個男人了,以至於想到自己會變成和他如此相似的樣子,就不能忍受,噁心得想要吐出來。”他嘆了一聲,彷彿很是無奈的模樣。
金曜搖頭,下意識地想要爭辯:“不,您和宸王不一樣……。”
琴笙撐著臉側看著他焦灼的樣子,彷彿覺得很有趣地挑眉:“是的,本尊總要讓自己和那個男人不一樣,所以他是吞噬日光的天狗的黑暗,那本尊就一定是光,雖然我對做這道光也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此生能讓本尊持續感興趣的事與人實在是寥寥無幾,人生在世,總要找些事兒做。”
他如玉的指尖溫柔地撫摸著金曜脖子上的血痕,彷彿在摸索什麼有趣的玩物:“不過有一點,本尊這一兩年終於略有些能明白那個人……。”
“比如他那種完全沒有理由地就是想要打破明烈的所有,讓她跪在自己面前,將她揉碎,看她失去一切,痛不欲生,步步煎熬,又不能解脫,甚至用自己的命去熬她的命,熬到油盡燈枯,青骨齊成灰的怪異執念是一種什麼感覺。”
金曜俊臉再次變得蒼白,脖子上細微的痛對於身經百戰的他而言,比螞蟻咬都不如,並不算什麼,可此刻卻忽然彷彿陡然變成要割斷喉管的銳痛一般,讓他不能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他忽然抬手驀然大力地握住琴笙的玉骨手,垂下眼,近乎哀求地道:“主上,別……。”
琴笙卻幽幽地笑了起來:“嗯,本尊得了她,才知道這血脈裡帶來的瘋病竟會在心口蔓開,總是讓我看不得任何人多看她一眼,最好是她無父無母無親無故,永遠只能攀附著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