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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
楚瑜正在感慨,忽然見自己房門口探出一個頭來,紅袖看見了她,忍不住喚了一聲:“我的小姑奶奶,你大半夜站在風裡做甚,快進來,三爺好像有些起色了。”
楚瑜聞言一驚,立刻三步並作兩步進了自己的房間。
床邊坐著一個熟悉的佝僂身影,正捏著針在琴笙的手腕上扎著,不是老金又是誰。
“老金,你怎麼那麼快就趕到了!”楚瑜接過紅袖遞來的熱糖水喝了一口,隨後便走到了床邊坐下,看著老金有些驚訝。
不是說了他從雲州過來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趕到麼?
老金抬起三角眼看了眼楚瑜,搖頭嘆氣兒:“你們這對小夫妻,真是夠我老兒操心的了。”
紅袖忍不住笑了起來,拿了熱氣騰騰的帕子遞給楚瑜擦臉:“這回是運氣好,老金其實不在雲州,就在附近的州縣,所以接到金大姑姑的訊息立刻趕了過來。”
楚瑜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琴笙:“三爺……還好麼?”
老金點點頭,沒好氣地瞪了眼紅袖:“你們怎麼也不勸著點,我都說了這藥燥熱得很,不能著急,喝多了、喝急了會血氣上頭,輕則口舌生瘡,重則與經脈裡寒氣相沖,經脈逆行,鼻衄昏厥?”
楚瑜一愣:“鼻衄,那是什麼?”
老金有點不耐煩:“流鼻血,流鼻血!”
楚瑜沉默了一會,總結:“所以,三爺這是因為著急自己不能生孩子,沒有按照醫囑服藥以至於衝了藥性,燥熱到流鼻血昏倒了?”
紅袖:“……。”
老金:“……。”
這話,是不是有點太直接了,他們雖然都是知"qing ren",但彷彿並沒有勇氣把這話說出口,然而這就是真相。
房間裡一片靜默。
片刻之後,老金咳嗽了一聲:“那什麼,今兒老朽紮了幾針,一會再給爺煎一帖藥,他明日就能醒來了,以後……看著爺點,任何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隨後,他看了眼楚瑜,皺著白眉,有些猶豫地道:“小魚丫頭,紅袖與你說了罷了,就算服了藥,三爺的身子也可能不能……。”
楚瑜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人,忽然淡淡地道:“他喜歡喝藥,就讓他喝罷,我也算……‘看著他長大了’,這大仙兒比誰都固執,但若是藥太厲害,還勞煩您把裡頭厲害的藥都減半。”
她頓了頓,抬手用指尖溫柔地撫了撫他的精緻修長的眉尾,笑了笑:“孩子,沒有,就沒有了。”
有什麼比他更重要的呢?
老金一愣,隨後站了起來,對著楚瑜深深一拜:“老朽銘感小夫人之心。”
紅袖也跟著對著楚瑜深深地一揖。
……
第二日一早,楚瑜起床看了看琴笙,見他依然沉睡著,但是原本蒼白的臉色稍好了些,她搖搖頭,俯下身子,抬手用指尖輕彈了下他的臉:“你啊,就作罷,看你醒了要怎麼跟我交代。”
想起今兒他就能醒了,楚瑜心情又好了不少,見他安安靜靜睡著,睫羽在雪白的面孔上落下纖長的陰影的模樣讓她想起了當初又乖又甜的仙仙,便忍不住低頭又在他薄唇上輕輕吮了一記:“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若是不當睡美人了,就原諒你。”
隨後,楚瑜便喚紅袖進來,用了早餐,讓紅袖伺候著自己換了一身衣裙,戴上一身縣主的行頭進宮去謝恩了。
紅袖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側房還睡著個金曜,聽著婢女們說金曜宿醉難受了半宿,她想了想,便讓婢女去花廳外頭將一扇不常開的厚重木門給開啟來,將主房和側間都貫通,方便一會老金過來也替金曜看看。
不一會老金過來替琴笙診治後,又去替金曜看看,便有些好笑地吩咐了人去給金曜煮醒酒湯。
此時床上修白的人影微微動了動,隨後長長的睫羽翕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眼。
“主上?!”老金轉回來正見著琴笙醒來,心中一喜,立刻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嗎,同時立刻喚了一聲在外頭伺候的火曜。
琴笙揉了揉眉心,慢慢地坐了起來,看見老金,隨後妙目一涼:“本尊睡了幾日了?”
老金捏著他的脈門看了看,隨後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笑道:“沒幾日,您放心,小魚丫頭已經平安出來了,那丫頭厲害著呢。”
火曜掀了簾子端著吃食,領著幾個端著帕子、水、香油的婢女進來。
琴笙接過他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