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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kou huo"著,只禁錮在方寸的空間裡……生死都只我得見,只能與我一道化作塵土。”
金曜有些恍惚地看著琴笙妖異的容顏,搖頭:“三爺,不,您不能和那個男人走一條路……你們會……。”
會什麼?會再次兩敗俱傷,會死。
那一尾魚兒不是明烈太女,她受不起那樣的磋磨,也最恨人禁錮她,三爺若是真走上宸王那條路……
金曜渾身顫了起來,似風中落葉,心痛不已。
琴笙垂著幽眸看著金曜,他忽然輕笑了起來,再次慢慢地俯身看著金曜,呼吸溫柔地掠過他面容:“本尊不會對她做那種事,愛不得,恨不能,便只好焚做灰燼,求不得乃人生至苦,秋玉之那個瘋子得不到的,本尊得到了,本尊捨不得那樣對她,那一尾魚兒是毒,也是解藥,不能有任何閃失,你明白麼?”
金曜怔怔地再次抬起眼,看著琴笙:“主上……。”
他看著金曜,妙目裡暗光如晦,如掩著無邊妖霧,似深無底限的噬人深淵:“說來,你的眼淚是心疼誰,心疼我,還是心疼她,你知道本尊一貫很疼你們七個,說實話——壹。”
琴笙忽然用上了許多年不曾用過的稱呼,那是十三歲他們初遇時的稱呼。
金曜顫抖得越發厲害了,桃花眼裡卻全是狂亂與倉皇,竟浮出茫然的淚光,七尺高的冷傲青年,此刻像個無助之極的少年:“我……我不知道……我是……。”
他閉了眼,忽然俯下身子,將額虔誠地靠在琴笙的膝上,無力地顫聲道:“我只是永遠追隨您的信徒。”
他的眼淚慢慢地浸了琴笙的膝頭的白色袍子。
琴笙靜靜地坐著,眯起妙目,看著窗外的慘淡的陽光落進來,照耀出空氣裡跳躍的灰塵。
許久,他抬起玉骨手溫柔地撫過金曜的頭頂,神情憐憫而慈悲:“沒關係,壹。”
琴笙垂下眸子,看著膝頭的青年,攤開了自己的手,輕幽莫測地微笑:“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所以,壹,從今往後你的眼、你的心都依然放在本尊的手上,不在別處,本尊允你心中只有本尊一人。”
金曜慢慢將額頭靠進他的掌心,紅著眼,虔誠而溫柔地顫聲道:“是,從來都……是。”
……*……*……
慈寧宮
“嘀嗒、嘀嗒。”玉錘敲打的聲音輕輕地、有節奏地響著,像木魚聲,與空氣裡寧靜的檀香混一種彷彿庵堂佛寺裡的氛圍。
“好了,你們下去罷。”太后擺擺手,示意給自己捶腿的小宮人退下去。
宮人們也都同時齊齊在林尚宮的目光暗示下離開。
“母后,這血燕是暹羅新進貢的,太醫說用最是養顏,兒臣知道您不喜用甜,沒讓他們放太多的糖。”興平帝示意身邊的老魯將血燕遞給太后。
林尚宮接了過來開啟,含笑對著太后道:“陛下真是孝子,這新血燕連皇后娘娘的宮裡都沒有,首先就送您這裡來了。”
太后含笑接了過來,用了幾口:“是不錯,皇帝有心了,只是你母后垂垂老矣,還養顏給什麼人看?”
她頓了頓,便又看著興平帝淡淡問:“陛下,怎麼輕易就將玉安縣主放出來了,那丫頭狡猾得很,但這等栽贓陷害糊弄人的小手段,陛下會看不出來麼?”
皇帝自然知道太后遲早會有這麼一問,他笑了笑:“母后說的是,兒臣看得出是玉安縣主糊弄人的手段,也能看得出上京路上那事情確實是有在栽贓陷害,大理寺已經遞上來不少疑點,此事多少還是明月女史糊塗了,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能在當年宸王之劫中最後或下來的就算不是老奸巨猾,也都不是蠢人,有些事自不必說開。
不管到底南國公有沒有牽扯進此案,但對於太后而言,南家聲譽比區區一個明月女史南秦月要重要得多了。
對於太后而言,南秦月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是什麼罪過,但是她有罪,就有罪在不能成事,反而拖累了南國公府。
太后蹙眉,嘆了一聲:“為了一些口角,便做下這等欺上瞞下的事情來,南秦月這孩子真是糊塗了,確實留不得了。”
太后只一句話,便給這一樁暗自定性在了——她個人恩怨,與南國公府無關。
而正如楚瑜所想,太后這邊,南秦月已經是一顆棄子,沒有任何用處,也同時決定了她的生死。
興平帝微微頷首,算是認了太后的話,又苦笑了一下:“玉安縣主那丫頭,用的法子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