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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人送去。
主子一個月也不過百兩的花銷,鋪子裡固定撥到四房的分成是一百兩,太太暗地裡接濟二三百兩,所以也就五百兩上下。
這個月稍多,因為過年,各房都是要打賞的。
可是自打四爺得了那塊虎皮,銀子基本就接濟給隔壁了,四爺那麼喜愛古玩玉|器,就因為這個,最近都買的少了,那塊虎皮有那麼值錢嗎?
於是嘟著嘴,不肯動。
金玦焱發了會呆,醒過神來後發現璧兒還在,手裡卻空空的:“銀子呢?”
璧兒忍不住道:“四爺,您年前就給那邊送了一千兩,現在又……”
“什麼‘那邊’,是四奶奶……”
璧兒驚覺這一句糾正,而這一驚,足令她從頭涼到腳。
四爺不會是,不會是……
當即急了:“四爺,四奶奶可是說,您壞的那兩件袍子就頂了這個月的銀子了!”
金玦焱立即轉過頭來:“她說頂了就頂了?這個家誰說的算?”
家?
四爺說這是“家”?
璧兒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只聽說往裡進銀子的,沒聽說人家不要還上趕著要送的,四爺若是想去看四奶奶,不妨直說!”
此語絕對是大逆不道了。
璧兒意識到的瞬間,已經跪倒在地。
屋裡特別安靜,只聽得屋角銅漏聲聲輕嘆。
良久……
“璧兒,把櫃子的鑰匙交給百順吧……”
“四爺……”
“不,”金玦焱緩緩的搖搖頭:“給千依,千依更細心……”
“四爺……”璧兒仰著臉,淚水無聲滑落,微腫且紅紫交加的臉顯得更加可憐。
金玦焱站起身,緩緩踱到門口,背對著璧兒,那俊挺的身影在璧兒眼中是那麼迫近,又是那麼遙遠。
“好好養傷,待過了這年,四爺託太太給你找個好婆家……”
什麼?
璧兒跌坐在地,呆呆的望著他。
只一句,就把她所有的希望澆滅,就把她十幾年來累積的,不敢言說的,只敢在黑夜裡偷偷嚮往的情愫打破。
明明,明明四爺是喜歡她的,他教她讀書,教她寫字,四爺的事,都歸她管,不管多麼忙,她犯了多大的錯,四爺從來沒有說要添丫鬟,更沒有說要打發了她。
明明,明明太太還說,等出了年,就給她抬姨娘。她還忐忑的等著,而訊息也傳開了,紅杏她們都來恭喜她,羨慕又嫉妒的說她攀上了真正的高枝,說四爺一定特別寵她,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寵。可是……
“四爺……”
“嗯,”金玦焱的聲音格外溫柔,然而飄在沒有燃燈的暗沉中格外清冷:“把燈點起來吧,我去看看千依他們在做什麼。”
門聲一響,一切陷入靜寂,仿若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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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並沒有走遠,他就在梢間。
他看到他離開不多時,璧兒就出來了,低著頭,肩膀抽搐,步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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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依將門推開道小縫,見沒有捱到想象中的呵斥,不覺大起膽,走進來。
“四爺……”
金玦焱看著放在手邊的銀票,眼角一跳,又移開目光。
沉默片刻:“璧兒,怎樣了?”
“璧兒?”千依一副木然表情:“沒瞧見啊。”
金玦焱忽然發覺,身邊只璧兒一個丫頭的確不妥當,因為若是丫頭出了事,是要小子們去照應還是要他這個主子去伺候?
想了想:“稍後找個妥當的去蘭若院,請三奶奶院裡的紅杏過來陪陪她,我看她們平時挺說得來的。”
千依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主子的事又不好多問,只好默默記下,準備稍後讓老爺去費心。
“出去吧。”
“是,四爺。”
千依走了,屋子又陷入靜寂。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又黑了一層。
金玦焱摸索著拿到火摺子,吹亮,點燃了白玉對枝燈。
桌角摺疊的銀票便跳躍燭光,吸引他的注意。
他信手拈起,不期然的,璧兒的淒厲就躍入耳中……四爺若是想去看四奶奶,不妨直說!
指尖一抖。
他竟是想去看她麼?
他在房裡悶了一天,被主屋的動靜吵得不行,卻不想出門一步,又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