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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擱到現代社會,這也是非法拘禁再加虐待加強(和諧)暴的罪行啊,少年犯哇!
她氣洶洶給他把褻衣披上,就要綁帶子。
秦晅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粗手粗腳的,起碼把前襟拉齊吧?”
邵萱萱瞬間有種回到春熙宮的錯覺,古人的衣服實在太特麼囉嗦了,什麼左衽右衽,小衣中衣的。她有點不耐煩地拉了拉,急哄哄綁好帶子,又拿起另一件。
秦晅偏頭避開:“這是褻褲。”
邵萱萱怔住,手就有點下不去了——這類活,其實輪不到她做,秦晅嫌棄她不靈巧,基本都是張舜他們在打理的。
邵萱萱對給這麼大的男孩換內褲壓力還是很大的,猶豫著放下,拿了外面的褲子:“你又沒洗澡,先隨便換一換唄。”
秦晅譏誚道:“害羞?又不是沒看過。”
看過了也不想再看好嗎?!
邵萱萱憤憤地把那條破得快不成樣子的粗布群給扯下來,漲紅臉給他換好,一邊動作一邊嘀咕:“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都活了二十多年了,我比你大,按我們那兒的話說,你起碼得喊我聲姐!”
秦晅“哦”了一聲,輕聲道:“那你又知道我活了幾年?讓我喚你姐姐,你承受得起嗎?”
說話間,馬車外有腳步聲傳來。
兩人默契地閉緊了嘴巴,“借屍還魂”也好,穿越也好,還真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古代人不僅穿衣麻煩,梳頭也夠講究,大男人還留那麼長頭髮,梳男人的頭髮在儲宮時候也算得到過半系統培訓了,女人的那些髮式是真學不會。
是以雖然讓秦晅穿了女人衣服,頭髮卻還是極簡單的挽了挽,後來落到衛延手裡,就更沒心情折騰這個了,乾脆就任由他披散著頭髮。
但是現在衣服都換了,總不好叫當朝太子就這麼飄逸著頭髮出去。
邵萱萱在櫃子裡翻了玉製的簪子和梳子出來,高高地給他豎了個馬尾,簪子卻無論如何也固定不住那麼多頭髮,最後乾脆從袖子裡抽了根自己拿來當發繩的布條出來,幫他把頭髮束好。
至於那個簪子和梳子,邵萱萱一點兒也不客氣地給收下了。
蕭謹容看著就很有錢,放這裡的東西,應該就都是給太子的,她都給他服務這麼久了,收點消費也不為過吧。
秦晅對她這種當著自己面順手牽羊的行為十分不屑,倒也沒阻止。蕭謹容仍是命人抬肩輿來接人,邵萱萱跟在後面,努力讓自己更像一名專業的內侍。
蕭謹容那時不時瞥過來的視線,實在有點兒不好消瘦。
山寺面積不大,難得的是環境清雅,抄手遊廊邊載了不少龍爪樹,落著一些枯葉,頗有些蕭瑟孤寂的秋味。
院中和尚也不多,主持年紀不大,帶著幾個小比丘,穿一身青色僧袍,袈裟也不披,不卑不亢地合手行禮。
邵萱萱眼尖,早看到隊伍尾巴上的小和尚,不過□□歲年紀,睜著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瞅著他們看。
客房安排在寺廟後院,院中芙蕖已謝,只殘留著幾莖枯荷。
秦晅住了中間的客房,邵萱萱和船伕則分住兩邊的耳房。蕭謹容推開門,邵萱萱一眼就瞧見桌上擺著套針具,屋子裡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主持很快也跟了進來,方才的小和尚端著茶盤來奉茶,稚嫩的聲音說著“施主”時還夾著些地方口音。
邵萱萱真覺得這個孩子惹人疼,蕭謹容又掃了一眼,才向主持道:“院主,你看我們少爺的傷,可有大礙?”
主持上前檢查了秦晅手足,搖了搖頭,怕他們誤會,又提筆寫了兩個字,“無礙”。
竟然是個啞巴和尚。
所謂的手筋腳筋,其實是肌腱,邵萱萱幫秦晅包紮過傷口,當然知道這四道傷口有多可怕。即使是醫學發展比這地方不知高多少的現代社會,也是要靠手術和復健才可能恢復的。
這個主持和尚的膽子倒是很大,就這麼簡陋的環境,叫來兩個小比丘,居然就這麼直接上手搞起來了。
連個麻醉藥都沒有,看得邵萱萱眼皮直抖,最後還是溜了出來。
秦晅受得了,她這個旁觀的都看得難受。
蕭謹容也跟著出來,遲疑片刻,開口道:“聶小姐是何時回的京?”
邵萱萱猛地抬起頭,腦子裡登時一片空白,半晌才結結巴巴道:“什、什麼……我是男……太監,不姓聶。”
蕭謹容笑了笑,放緩聲音:“聶小姐不必驚慌,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