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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太子殿下都已經同我說過了。”
邵萱萱這才鬆了口氣,但他這個問題,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低頭裝傻。
蕭謹容也不強求,又道:“令尊的事,我也有些耳聞,世事無常,真是叫人唏噓。”邵萱萱也跟著擺出個“是啊我老爹確實很慘”的表情。
她實在不懂秦晅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蕭謹容,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公子哥兒,雖然沒齊王那麼能裝逼,東扯西扯,說話也挺能繞彎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到主持接完秦晅的肌腱,邵萱萱還是沒明白他到底想找自己聊什麼。
山上風景很好?
你爹很厲害就是運氣太差?
老皇帝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因為他是皇帝所以大家都要認命,不要有仇恨心理?
太子身為老皇帝的親兒子,願意頂著老爹的壓力收留你這個罪臣之女,你要好好感激人家,好好伺候著沒準以後能混個小老婆噹噹?
邵萱萱覺得他什麼意思都有,又似什麼意思都沒有。
玩政治的少年啊,都特麼有一顆深不可測的心!
不過這麼一聊,邵萱萱對這裡算是有點了解了。這山腳下前朝曾建過瓷窯,便喚作瓷窯山,山寺隨山名,叫做瓷安寺。主持法號成空,俗家姓王,原是杏林世家子弟,是以習得一手岐黃妙術。
邵萱萱按著自己僅有的那點兒佛學知識,在心裡給王成空法師改了個姓:“那他現在就叫釋成空了,是吧?”
蕭謹容怔了怔,點頭。
房門吱呀開啟,王成空,也就是釋成空院主帶著小比丘們出來了,合手行禮。
邵萱萱憋不住,又在心裡給他加個聲效,阿彌陀佛。
成空主持便帶著人離開了。
邵萱萱跟著蕭謹容進去,秦晅白著臉靠在床頭,額頭上全是冷汗,手腳上都纏了白紗。
成空口不能言,便將一切注意事項都清清楚楚寫在紙上,蕭謹容和邵萱萱湊過去看了幾眼,都有些無奈。
蕭謹容是怕山寺人手不夠,“聶襄寧”又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十指不沾泥的,怕他們伺候不好太子。邵萱萱則是因為不少字看不懂,和怕麻煩。
小變態原來就挑食,現在又多了忌口的東西,這不得折騰死她啊!
而且,原來在馬車裡說得是要去找解藥,進來瞬間就變成治傷和復健治療休養了,說好的誠心待人呢?
邵萱萱心裡很有些不爽。
蕭謹容先跟秦晅隱晦地表達了下這地方人手不足,需不需要加派人來照顧他的意思?
邵萱萱默默點頭,蕭少爺雖然講話比較迂迴,人還是很拎得清的。
秦晅卻一口拒絕了,瞥了一眼邵萱萱,隨口道:“有她一個便夠了,這事張揚出去也不好,下面的事情,還要敬之你多多費心。”
邵萱萱心裡一沉,眼睜睜看著蕭謹容帶著人離開了,才大著膽子道:“你還真放心我,不怕我再綁架你?”
秦晅看都懶得看她,倒是方才送茶的小和尚端了煎好的湯藥過來,身後跟著那位船伕。
他身上仍舊配著劍,一進門便站到了暗處,眼睛卻刀子一樣警告意味十足地剜了邵萱萱一下。
邵萱萱恍然,人家現在有保鏢了,安心養病就得了。
☆、第四十六回陰謀
山中不知歲月,在山寺住下後,邵萱萱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秦晅手腳沒好乾淨,大部分時間都閒得發慌,有事沒事指使她做這個做那個,一刻都見不得她閒著。
但偏偏要她做的那些事情,也都只是抬抬手的程度——譬如茶太燙,放到桌上涼一涼再送來;譬如屋子太悶,開個窗透透氣;譬如燭火太暗,剪一剪燈花或挑一挑燭芯……
期間蕭謹容只來過一次,兩人神神秘秘關在屋子裡聊了半天,才又匆忙離去。
那個撐船將他們接來的男子姓方,單名一個硯字,似乎很聽秦晅的話,開口閉口都是殿下。秦晅對他卻還有些忌諱,起碼在邵萱萱吃完了解藥,再同他要的時候,明顯就避著他。
看他不慌不忙的模樣,果然還是藏著存貨的。
邵萱萱試探著問他找草藥的事情,秦晅懶洋洋的:“我身上的傷都沒好呢,怎麼帶你去?”說完,又示意她把窗戶關一關:“風太涼了,吹得我頭疼。”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山上尤其明顯,那個叫性遠的小和尚都已經穿上夾襖了,鼓鼓囊囊的,襯得圓圓的腦袋都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