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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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麼,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一件件試穿——在最最適合的場合。
換好衣服,她竟有些疲懶,索性將那深紫紅的綾窗簾拉起來,穿著晚餐服往床上一趟——那床是鴨鵝絨,一層一層往上撲,柔軟安眠,異常舒服。
小姑媽是太好的人,她當然不是梁太太。
楚望心想著,便將眼睛閉上,準備在就餐前打個盹,“我還有要緊事,明天就要去做,怎能在這個時候玩物喪志?”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又寫飈了……正事要明兒再去做,大家要繼續存一天的疑,實在抱歉。
*關於黃先生,我知道像《情人》,當初寫的時候初衷就是看到時有人能突然意識到——“喔,這個時期樓下湄公河還有個杜拉斯”。
杜拉斯與“東尼”(書中沒有名字,梁家輝版電影是“東尼”)並不是個例,而是無數貧困法國學生妹與黃種闊少爺間的包養與被包養關係(情人關係)。我當然知道《情人》有名,但是這個情節必須有。因為新加坡英殖(文化更趨向於中國大陸一些)有葉文嶼了,越南法殖是東南亞殖民區非常典型一個地區。不是這種情人關係像《情人》裡寫的,而是《情人》是無數這種關係其中的一對。
☆、〇五七 病人之一
楚望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一早; 算是來葛公館頭一天便體會到全身心放鬆的悠閒疲懶滋味。她將晚餐服褪下; 洗個澡,從衣櫃裡找出慣常穿的暗紅襯衫與白短褲; 將兩鬢頭髮鬆鬆的梳到腦後便下樓去。
她似乎起晚了——葛公館裡上等些的丫頭熨好早晨剛送來的報紙去餐廳。似乎昨晚葛太太已向各方傳達到; 諸多面生的丫頭見到她都微笑道:“姑娘起了?姑娘早上好。”
跟著送報紙的丫頭去了餐廳,亨利先生業已將葛太太吃過的刀叉餐盤收拾起來。一見她; 葛太太託著茶杯問候道:“可睡踏實了?過來吃早餐罷。”
楚望坐下來喝了兩口紅茶; “今天都有些什麼新聞?”
“日本船入港不鳴笛,撞沉四艘輪渡,作孽。你猜政|府怎麼回應?盡為日本說好話; 說他們也是無心之舉,賠錢也賠的多。”
楚望笑道; “賠款這塊肥肉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給瓜分了; 要麼中飽私囊,要麼充軍了。”
“香港的報紙能比內地中肯許多,實在作孽。”葛太太喟嘆。
亨利先生將幾份電報交到葛太太手中; 葛太太皺著眉頭快速翻看過後,“來港就來找我?最近工作日都不見客——”
楚望忙用英文說道:“若是有應酬,姑媽儘管像往常那樣安排就是。”
葛太太搖搖頭,“我說過的話; 從沒有翻篇的理。”又問道,“一會兒做什麼?”
“去拜訪老師和師孃,還有油麻地的索米爾先生與阮太太。”
“今日週末,還抓的這樣緊; ”葛太太說道,“蜜秋買了些小吃,青團什麼的,你出門時帶上些。”
楚望笑著答應了,“差點沒了禮數規矩,還是姑媽想的周到。”
“就你嘴甜?”葛太太敲了她腦袋一下,轉念又說,“你那亂七八糟的英文口音,我實在聽著古怪。姑媽別的不管你,閒下來好好讓亨利先生糾正一番。”
楚望無奈笑道:“能聽懂不就行了麼?”
葛太太瞪她一眼,喚了蜜秋過來,說,“你來說兩句英文讓你主子聽聽。”蜜秋笑著說了幾句,葛太太朝楚望看去:“她什麼口音,你呢?你總不好是英國鄉下來的,家裡底下人卻是上等的罷?”
楚望笑著吐吐舌,“好好,我這就好好改正。”
楚望攪動杯子時,剛好被端著餐盤進來的亨利先生見著了,後者眉毛皺了皺眉,正好與葛太太神情交匯。葛太太無奈一笑,表示今天先不與她說這事。
吃過蘑菇煎蛋與黃油烤麵包,她在餐廳外走廊上向徐宅致了個電話過去。確認徐太太與徐少謙都在家,蜜秋便照著葛太太吩咐將包裝精緻的點心給楚望裝入包中。
她在門口穿鞋時,葛太太似乎有些不放心,倚在沙發椅上打量楚望。
如今時髦的白短褲長度,是在膝蓋上面一點點,從白褲下頭露出一整截的小腿,肌膚光亮潔白,只是有些瘦——像櫥窗裡的木頭似的。
矮了一些,沒關係,如今正是竄個頭的時候,便多給她喝些牛奶吃些骨湯牛肉;過分瘦了些,臉上卻帶著點嬰兒肥,故而缺了點女人味。這倒更不成問題——承了那位的血統,將來又是從我葛公館走出去的,必定會成為一位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