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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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雁成群飛走,偶爾雨停時出個太陽,海邊鷗鷺便趁機出來湊個熱鬧。已經第九天了,真真與她在碼頭上吃著這夏天尾巴上最後一次冰激凌,是爪哇人開的店,比天星碼頭上滿嘴冰渣子的好吃。吃完冰激凌,散步回去的路上經過德國人的“幸運”花店,她想起窗臺上瓷碟裡的花兒快枯萎了,突然看見兩碗白色芙蕖,忙從老闆那裡買了回去養進瓷碟裡。
真真終於嘆口氣,“看來你是真喜歡他沒錯了。”
她“啊”了一聲,自己也疑惑:“有麼?”
真真點頭,戳了戳她的額頭:“鐵樹開花,千年一遇。還夠不喜歡?”
她看著那兩碗芙蕖,自己也笑了,“好像是真的。”
真真臨走前一週,因她有太多行囊要收拾,某天便沒有過來。車伕將她送到碼頭上,一下車,遠遠便見著一艘軍艦已經入了港。她撐著傘飛快跑到碼頭上,因下著雨,黑色長裙下襬與白色長腿襪上全是泥漿。
她在碼頭上等了快二十分鐘,直到艦上皇家海軍、陸軍軍官與士兵們陸陸續續離開了,她仍舊沒見到謝擇益。
已經兩週了,每一艘入港的軍艦裡都沒有她想見到的人。她心裡默默的用航行時間推算他可能所處的位置。兩天至三天,大約就是在東南亞;三至五天,便是在印度洋周圍;五天至十天,從印度洋至非洲;十天至十五天,便是非洲與紅海。
再多一天,大約船真的已經回到英國,她等到的大約也真的是個缺胳膊少腿的謝擇益。
缺就缺吧,大不了往後拿輪椅將他推著,她走多快他也只能走多快,省的他腿長走路太快,她有壓力。
雨稍稍停了一陣,她轉頭去那家“Glueck”看花。花店就在正對港口的巷子裡,不算得窄,卻是極難走的大立方石塊鋪就的道路。一巷子的月桂,如今正是盛放季節,一陣雨後溼風撲面而來,便是一陣接一陣的香氣。
進了花店,盛花的木水桶大多所剩無多。她看了一陣,用德語問老闆,“傍晚好,請問還剩一點什麼花?”
“還有一些月季,玫瑰也不多了……今天有軍艦入港,要見老朋友的多。就幾分鐘以前還有一些百合,給一位先生買走了。說許久沒見他太太,要買回去給她。”
她點點頭,想到這兩週被她養死的花便覺得怪可憐的。她跟謝擇益一樣的清水與骨瓷碟養花,從前他養的花總能活上好些天。
想起瓷碟裡那兩碗可憐的白芙蕖,她竟然有點慶幸謝擇益今天沒回來,否則給他回家看到那蔫兒蔫兒的花兒,指不定他心裡怎麼嘲笑自己。
掉頭離開,準備明天再來時,她立在花店裡,便見到外面一個高高的黑灰色影子,一手撐傘,一手捧著一捧百合花。
店裡亮著電燈膽,他立在巷子暗處,看不大真切。她身後老闆突然大笑了一句:“先生,再不回去,你太太該等你等著急啦。”
爾後,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用德語在說:“不急。剛發現我太太就在這裡。”
聽到那句“Meine Frau”,她心裡咯噔一跳。
下一秒,突然提起裙襬,撒丫子朝他飛撲過去。
謝擇益撐傘立在雨裡遠遠看著她。
見她朝自己撲騰著跑過來,立刻扔掉雨傘,將淋得溼透的百合拿得離她遠了些,用丟掉雨傘的空閒的那左手將她摟緊。
她死死的將謝擇益抱著,臉緊貼著他胸口,卻一言不發。
謝擇益用手掌攏住她的頭髮,微微仰起頭,嘆口氣,將她揉進懷裡,聲音低而沙啞的又喊了她一遍:“謝太太。”
她用腦袋在他身上蹭了蹭,聲音很小很輕的喊了句,“謝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哎……我可憐的阿正,五十幾章時不少人都評論說我寫他是在湊字數;
九十幾章,又有人蓋樓說不知道我寫這個人的目的是啥……
所以不要擔心進度太快啥的。。。這兩人感情就這麼發展的。。。謝先生的戲份我從來不跳
☆、〇四四 光之五
雨傘早已不知給吹哪裡去了,謝擇益外套已經給雨沾到溼透,她除了頭髮尖兒上一點薄薄雨露,仍還完好無損,也是奇蹟。
葛公館司機在雨裡艱難將車開過來,車燈掃到兩人,將車窗搖下來隔著呼呼的風和雨衝兩人大喊:“三小姐?三小姐是你麼!下車時也不知你帶沒帶雨傘,這雨這樣大,唯恐你在雨裡耽擱了。這位是……唷!可不是謝少麼——”
司機撐了黑色大雨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