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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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兩人將車門開啟,“有什麼事先上車來說!”
謝擇益點頭,擋著雨先將她讓進後座,自己從另一側上車。
司機問:“謝少回來,這下可好了,仍舊回福開森路去,還是先回去拜見謝爵士與葛太?”
她斬釘截鐵:“福開森路。”
司機笑道:“好嘞!”
她本沒其他意思,不過是想著他這麼遠回來,手裡連件行李也沒有,光這一路上已經想象不到吃了多少苦;又淋了這場雨,回去給謝家人看到不定怎麼心疼。便想著讓他先好好洗個舒服澡,睡個好覺,第二天一早換一身乾淨衣服再回家去。沒想給司機這不輕不重一句戲謔搞得臉上突然燒起來,也不知是她會錯了意還是司機會錯了意。
“好歹長輩面前不要太失禮……”她說完這句,轉頭看了謝擇益一眼。方才在黑暗裡沒覺得,而今車裡亮著只昏黃的電燈膽,她仍能將他看個真切。
他也在看著自己。看起來比之前滄桑些許,往常一定每日修剪乾淨的面頰上,有些許沒來得及剃乾淨的胡茬在他原本清爽的面頰上蒙上薄薄一層陰影;臉色也不夠好:有種潦倒的性感;看著她時眼睛卻異常明亮,使得他整個人彷彿被這夏天最後一場大雨盪滌過一樣,從身到心乾淨透徹。
往日健康的唇色,因長時間跋涉而乾燥到略微皴裂發白。他看過來時仍笑著替她圓場:“嗯。都聽我太太的。”
她臉本還有些發燙。一看見他望向自己時眉梢眼底都是溫柔笑意,心裡一酸,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不好意思,支起身子,莽莽撞撞貼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嘴唇。
他已許久得不到機會清洗打理自己。今天臨下船,終於得到一隻極簡陋的胡刮饋贈,不止剃不乾淨,還幾割破臉頰;而她那麼幹淨,此刻他連伏在地上親吻她足尖都不配。
“……髒。”
她根本不知道他用了多大意志力,才強忍住要吻她的衝動;沒想她竟主動湊上來。除了臨走那一日,他厚顏無恥向她索求那個告別吻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他幾近欣喜若狂。
她吻和人一樣,一樣的經驗不足,不得章法,親得他嘴唇生疼,心裡發癢。
儘管哭笑不得,卻終於沒有將她推開。兩手掌著她的腰與肩關節,以免得她重心不穩,在這一路顛簸裡一頭撞車頂;爾後便由著她對自己胡作非為。
車窗關的死死地,仍能聽見點雨打玻璃的嘩啦聲。司機搖晃著腦袋駕駛汽車在雨裡慢悠悠前行,耳根清淨、搖頭晃腦的哼著流行電影裡慢悠悠的小調。
車停在福開森路公寓外時,雨也小了許多。
司機開啟窗戶望出去,大聲說道:“秋天到咯!”
她從他身上支起身子,這才看到他唇色比剛才紅潤許多,全是來自她的;除此之外,還有點子被自己蠻力親到浸出的血跡子。
她知道自己吻技可能欠佳,但沒想到竟差成這樣。立馬動作不過大腦的伸手,在他嘴唇上擦了擦。
謝擇益一臉的“任你擺佈”。
沉默著笑仰著頭看她,神情無辜又饜足。
看見這樣難得的妖冶神情,她腦子嗡的一聲,心裡直道:糟糕,我都對他做了些什麼?
在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以後,兩人的曖昧關係在她這裡算是徹底捅破。如今連夫妻名分也有了,他本不知道的,在她這主動投懷送抱以後也都完全明瞭。這一天本就非同尋常,她這麼做,簡直像是在向他發出邀請。
她轉身,即刻離開作案現場,慌不擇路的推開車門,往公寓樓上跑去。
司機在後頭,突然改口喊道:“謝太太,回去我就同葛太太回說,今晚你打算就在福開森路歇下了!”
她臉耳根都發著燒,步子快得像紡錘,卻仍能感覺到謝擇益步子不疾不徐,不遠不近的跟上來。
拿鑰匙開門進屋,開燈後替他取了新的浴巾、毛巾與牙刷掛在門後,而後直奔浴室擰開熱水管清洗浴缸。
熱水嘩啦流淌,聽到公寓大門關上,她心也跟著一震。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直走到她身後停下來時,那高大的影子也將她整個籠罩起來。她若無其事用塞子堵住下水管,缸裡的水霧一點點騰起來,她心也就和水霧一樣懸空。
他從後頭躬身將她抱在懷裡,極輕極輕的用下頜貼著她頭頂;卻又怕弄髒她似的,身體與她保持著一點距離,她卻能感覺被他體溫包圍,也能聞到熟悉的專屬於謝擇益的氣味。
並不髒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