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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章家,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這才是最傷人的。
顧氏確實沒死,她知道瞞不過章聰,但這一舉動,足以刺傷他那驕傲而年輕的心,想來經此一事,即使日後二人再見面,怕是他也不會再願意與她相認。
顧氏連對素梅和素蘭都沒交待實底,什麼嫁妝,她壓根就沒想要。但凡她存了一點兒貪心,和素蘭有所聯絡,章聰就能循著蹤跡,順藤摸瓜的找到她。
她既逃出牢籠,就斷沒有再回來的道理。因此她將自己的衣裳扯碎了,繡鞋扔到山底下,做做樣子,瞞天過海的從另一側下了山。
從沒離開過家的仰仗,隻身一人入世,在誰的心裡都對這萬丈紅塵充滿著恐懼,可真的一腳踏進去,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顧氏徒步走了十幾裡地,縱然累,卻滿心輕鬆。她又搭乘了一輛老農趕著的牛車,隨意說了個村鎮,只說要投親。
顧氏在較大的鎮子上將隨身的首飾俱都當成了現成的散碎銀子,重新僱了輛車,一路向南,找了個不為人知的鎮子安身立命。
第442章、顧氏番外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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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和章聰再見已是五年後。
章聰已經中舉,外放到延支縣做縣令。他隻身一人上路,年輕而俊美,卻並無妻室,甚至連服侍的人都是老成的長隨,後院乾淨,很是被人熱衷談論了一回。
有好事者要替他說親,他一律婉言相拒,只說心中已有中意的女子,只待時機成熟,便要上門求娶。
顧氏先是以繡活為生,後因緣際會,又教授了兩三個女學生,因性情溫和,博學多才,以優雅聰慧見長,漸漸聲名鵲起。
章聰有志要建縣學,廣招學生,開延支縣先河,率先招收貧苦女學生,因先生人選缺乏,便求到了顧氏身上。
顧氏被帶到縣衙,聽說縣令大人正在待客便先在耳廳稍待,聽著廳裡偶爾傳來一星半點兒的聲音,口音有些耳熟,她也沒往心裡去,小半個時辰過去,有人請她進去,她這才起身理了理衣裳,邁步進門。
她自知早已不再是顧家嫡女的尊貴身份,只是此處一個名不見經傳,毫無仗恃的升斗小民,忙向上叩首:“民婦顧氏叩見大人。”
上首半晌沒有動靜,顧氏心裡忐忑,自認並無失儀、失禮之處,只保持著垂眸斂目的姿勢,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
腳步聲漸漸由遠及近,顧氏腿都酸了,卻只能強忍著不動,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停駐,頭埋得越發的低。
只聽有人低笑道:“一別五年,原來你在這兒。”
顧氏猛的抬頭,對上曾在記憶裡時不時就反覆的年輕男子,心頭猛的一跳:“是……你?”
章聰倒揹著手,對她微微頷首:“我是誰?”
顧氏倒退一步,臉色唰的一下失了血色。這才叫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呢,怎麼就撞到他手上了?
章聰道:“我還說,這裡窮鄉僻壤,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不成想原來是故人。”
顧氏無以還嘴,只囁喏道:“民婦己知大人宣民婦此來是何事,可民婦才疏學淺,難當大任,怕是要辜負大人的信重了。大人若無事,民婦就此告辭。”
顧氏急匆匆轉身要走,心裡迅速盤算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章聰是此地的縣令,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此安身的了。雖說這五年略有盈餘,也算是落地生根,可真要搬家,也沒什麼捨不得的。
章聰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道:“急什麼?你我故人重逢,不曾敘舊,你這就要走,可是太薄情了些吧?”
顧氏咬唇,羞辱的道:“我和你沒什麼舊可敘。”
章聰道:“你若執意要走,我也不攔你,可醜話說在前頭,先前你不告而別,欺騙於我,我絕不會和你善罷干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挖地三尺,將你摳出來,總之你逃是逃不掉的。”
顧氏腳步躊躇,只好停住,她憤慨的瞪著章聰,道:“你……”
“我什麼?”章聰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顧氏屈辱的低下頭。從前的事,他怎麼還有臉說?
章聰無所謂。從前都不在乎,現在還有什麼在乎的?
顧氏瞪著自己的腳尖。如今她都二十五歲,快要三十歲的女人了,若昭哥兒還在,都十歲了,再過幾年,都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