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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埋怨,姜辛算是最直接的了,說出來的話真是讓人傷心又寒心,偏越是這樣,她越對姜辛放不下。
在自己家裡,她怎麼樣都無所謂,可就這樣執拗的性子,將來嫁去別人家,不等旁人怎麼樣,她先把自己坑進去了。
她怎麼忍心看她自走死路?
姜冽心裡十分震驚,他再想不到,那個柔弱的二妹妹居然這樣烈性,她到底是故意的要和祖母置氣,還是說當真有這樣的膽魄?
若是前者,他也就不怎麼樣了,罵她一頓就成,可若是後者,他真要說她一句“無知者無畏”。姜冽雖然心裡對姜辛不滿,可祖母年紀大了,禁不得刺激,若當真順著祖母的意思說,只怕她對姜辛越發的嫌惡。
姜冽便不以為然的笑笑,道:“二妹妹那是氣話,祖母可千萬別當真,這樣,等我回頭罵她,看她還敢不敢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我一定叫她好好給祖母賠罪……”
他罵姜辛?他不和姜辛合著夥欺騙自己就不錯了。姜老太太現在對姜冽都連帶著不信任了。
姜老太太冷笑一聲,對姜冽道:“行了,你說得倒好聽,還不是千方百計的在我跟前替替她打掩護?我只問你,章家三奶奶是怎麼回事?哪來的章三奶奶?”
說到這兒,姜冽立刻同仇敵愾起來,他臉色十分難看的道:“就是那麼回事,孫兒也不清楚,祖母還是別問了。”
“不問什麼不問?你是不是也和二丫頭似的,以為我老糊塗了?寧可讓人欺負到頭上,也會為了什麼家族利益,一忍再忍?”
姜冽便是心裡真這麼想也不敢說的,忙低頭做委屈狀,道:“孫兒怎麼敢這麼想?實是不想祖母為此事生氣罷了。”
聽聽,當著她面,連說都不敢說了,可見這事都匪夷所思到什麼程度了?姜老太太就差拍著桌子吼了:“你只管說。”
姜冽猶豫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這事吧,具體的,孫兒也不太清楚,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祖母若是聽了,只當是個傳言罷了,千萬別生氣,不然孫子是死活都不敢在祖母跟前搬弄口舌的。是這樣,城裡都傳遍了,說是這位章三奶奶長途跋涉,是從武州過來的,今天一大早就進了城,馬車那個一個豪華,嘖嘖,孫子也算見過世面,可還從未坐過這樣的馬車,就是章老太太的馬車,和這輛相比都略有不及……聽說是帶著兩個孩子來認祖歸宗的,一個八歲,一個三歲,俱是男丁。”
姜老太太抿著唇不說話,已經在腦海裡勾勒了一回對胡氏的印象:驕奢。
這是敗家的根本,章老太太在這燕城裡最有臉面,可她的馬車也不曾過分奢華,只講究舒服即好,倒不是章家用不起,而是老一輩兒的人都明白,這家財不外露,何況章家如烈火油烹,再不收斂點,那不擺明了被人當成靶子麼?
可這胡氏卻如此囂張,可見是在武州橫行慣了,一時改不了。都說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透過章賢寵愛的女人什麼樣,多少能瞧出章賢的品性來。
姜冽生怕姜老太太還惦記著和章家的親事,便把外頭的傳言繪聲繪色的轉述了一遍,小心的道:“孫兒想,無風不起浪,也許這些傳言也有一二分道理?當然了,君子不背後論人是非,孫兒這養氣功夫還沒修練到家……”他乖巧的適時閉上了嘴巴。
姜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姜冽一眼:何止是一二分道理,是十分有道理好吧?
連她這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老太太都能推斷得出來,何況是飽讀聖賢書的姜冽?首先這位冒名的章三奶奶從武州來,那還能有假?定是章賢身邊的胡氏了。
再則,從兩個孩子的年紀上判斷,是姚氏尚在時,這胡氏就得了章賢的恩寵,不然怎麼姚氏於子嗣上那麼艱難,反倒是胡氏順順利利的就生了庶長子?
按一般家的規矩來說,嫡妻未生長子,是不可以給妾室通房斷了避子湯的麼?
還有那小的,顯然是在姚氏孝期懷的,這章三爺自打嘴巴,卻偏又把訊息瞞得死緊,也不過是沽名釣譽、心口不一之輩,心思深不可測,實在是令人忌憚啊。
姜冽見好就收,很有眼色的閉了嘴。
姜老太太喃喃道:“也不知道章家是怎麼打算的?”這要求胡氏回來,原也是兩家商量好的,可沒想到這胡氏回來得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人言可畏,哪怕姜家原先打算給她一個下馬威,現在也不敢了,回頭她道盡委屈,只說姜家給她氣受,姜家丟不起這等臉面。
再則,萬一這女人有撐腰的後臺,把這章三奶奶的身份坐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