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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不知足不惜福,要死要活的鬧,這在姜老太太眼裡就是不可饒恕。要是她蹦躂不出個結果來倒也罷了,大家付之一笑,諷刺她幾句這事也無所謂,偏偏被她蹦躂成了,這還了得?
有她做先例,是不是以後姜家的姑娘都敢不聽長輩的吩咐,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了?
便是姜冽也不曾這般大膽過,當初姜家給他定的妻子楊氏,他從未見過,甚至連問都不敢問母親,只知道父親寫了信來,祖母點了頭,母親也同意,兩家便下了定,按部就班的走了程式,他只管坐等當新郎就好了。
母親說得那些溫婉賢淑之類的套話,他一概不信,便是自己派人悄悄去打聽,也打聽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他對未來的妻子,只有個懵懂的印象,還不曾細描慢繪,就被告知他已經定了親,那種深重的打擊,乃是人生中頭一遭。
姜冽年少氣盛,當然不喜歡這種被長輩擺佈的滋味,可他從未想過違逆長輩們的意願,鬧騰著要退婚。
因此被問到自己,姜冽氣焰皆消,半晌才低聲道:“孫子不敢撒謊。”
姜老太太質問他道:“那就是有怨言有異議了?可你想過像二丫頭這般上躥下跳,攪得闔家不寧嗎?”
姜冽臉都黑了:“孫子不敢。”
姜老太太不依不饒:“為何不敢?”
姜冽只能硬著頭皮道:“父命之命,違之是為不孝。父親與岳父大人是舊識故交,言而無信,是為不義……孫子不敢陷父親於不義,也不敢不孝。”
到此種地步,他哪還敢再替姜辛求情?真要他落到這份上,連他都得家法伺候,姜辛不過是跪跪祠堂,實在是輕拿輕放了。
姜老太太見孫子識大體,怒氣這才消了些,喘息片刻,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勸得你和她沆瀣一氣的,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姜冽承受不住老太太這樣的話,立刻撩袍子跪了下去,道:“祖母容稟,孫子自是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輕易不敢胡作非為,二妹妹的事,實在是我欠考慮,實在是,二妹妹一向老實本分,我難免過於心軟和縱容……再則,她畢竟是女孩子,孫子原先想著,她在家裡,能多寵些就多寵些,總要讓她在孃家的日子好過些,況且二妹妹打小就沒了爹,原本受的委屈就比別的姐妹多,我一時義憤,看不得她被章三公子欺負,這才……”
姜冽試探了多回,發覺姜老太太對姜辛的事知之不甚詳細,她只知道姜辛年前隻身一人跑到武州,並不知道姜辛才從武州回來,還暗中擺了胡氏一道,順便逼得章賢放棄了這門婚事。
因此姜冽越發小心謹慎,態度也越發誠懇,恨不得以頭杵地,連帶著替姜辛把罪也請了,先把眼巴前的事糊弄過去了事。
看姜冽不似做偽,姜老太太便信了他幾分,道:“我只當你和她一樣糊塗了。”
姜冽連忙保證:“孫兒不敢,我只是借了二妹妹些銀子,也是怕她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懂,卻又一心往外頭撲,更容易生事惹禍,這才陪著她幫了些小忙,至於旁的,二妹妹確實不算過分。”
姜辛雖然做得出格,可到了這個地步,姜冽也只能儘量大事化小。
他明白祖母恨怨的根源在哪兒,不是姜辛拋頭露面的去開鋪子做生意,而是她敢於挑釁長輩們的尊嚴,敢於違逆長輩們的意志,妄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這是不可逾越的界限,沒有哪家長輩會希望兒孫如此不馴。
他很承認姜辛那句話,橫豎她已經平安回來,再追究她為什麼非要去武州已經沒有了意義。姜辛的執著就是為了退親,既然章三爺已經吐口,不會再強娶,姜辛必不會再冒險。
以後不管她如何花言巧語,他一定會把他看好,絕不會再叫她胡作非為。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何必再追究姜辛的過失,讓親者痛仇者快?
第180章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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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太對於姜辛的所作所為,畢竟知道的不甚仔細,聽見姜冽這般替姜辛遮掩,也就輕嘆了口氣。撫著額頭,思忖了半晌才對姜冽道:“罷了,你去勸勸甜甜,那丫頭走火入魔,竟連自逐姜家的話都說了出來,我真怕她這性子,早晚要吃大虧。”
她心裡著實無力兼無耐。
不敢說自己一向公平公正,沒有一點私心,可到底都是她的孫子、孫女,她固然有自己的偏愛和喜好,可在對待兒孫及至兒媳婦上頭,畢竟不算太偏頗。
可就算這樣,兒孫們也未必體諒她的苦心,背地裡還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