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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無奇不有,雖說禮法不許扶妾為妻,可這燕城也算是山高皇帝遠,被章家一手把持,他愣是扶了胡氏做妻,還有誰會特意的千里迢迢去京城告發不成?
最可恨的就是胡氏了,她這一招,愣是讓姜家想裝糊塗都不能。
也不知道她這樣的輕浮淺薄狂妄驕奢,到底是章賢默許的,還是她自己擅作主張?
若是後者,章家定然會給姜家一個交待,起碼這胡氏是留不得了,去子留母,雖說姜辛嫁過去仍然吃虧,但姚氏留下一女,胡氏留下兩子,橫豎都是繼母,怎麼樣都難做,一個與三個未必就輕省些。
可到了現在,章家沒有一點兒訊息和一點兒動靜,這是怎麼個意思?
若是前者,這親事不作也罷,橫豎官媒還未正式上門,反悔也來得及。
第181章 、添油
見姜老太太面露不豫之色,姜冽立刻道:“孫兒一聽說此事,心裡就特別憤怒,於是打發了姜苗去章家門口打探。不管怎麼說,這事和姜家也有關係,總不能我們不聞不問,回頭說起來也顯見得我們姜家對章家太漠不關心了。姜苗回來說,門口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將章家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都在門口議論紛紛,也不見有人出面否認,最後是章三爺出面,把那位章三奶奶客客氣氣、歡天喜地的迎進了門。”
姜冽這話也不算謊話,可要說盡如實際,也不完全,尤其是他用了兩個感情色彩十分濃厚的成語,如“客客氣氣、歡天喜地”,簡直完全扭曲了章賢對待胡氏的態度。
就算章老太太派人去打聽,那人也未必就能否認這兩個詞。
這也就讓姜老太太自以為窺清了章賢的心思,即使不是完全,也是大部分:他對胡氏還是相當愛重的。
姜老太太難免對章賢失望,想著他若當真寵妾滅妻,這人就更沒什麼可取之處了。既無可取之處,她當然要猶豫。
姜老太太當下眉就皺得更深了。
姜冽又審時度勢的道:“還聽說,後來姚家也派人去了章家,姚大老爺面沉似水,姚家大爺、三爺也是一臉怒色……到這時候都還沒出來。”
姚氏雖去,可姚家尚有人在,這不聲不響,就弄個外四路的章三奶奶出來,姚家是最有資格上門去要說法的人。
可這話總是聽著讓人不那麼舒服。
章老太太不免要想,自己的孫女除了年紀大些,家世差些,哪裡不如人了?好好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人嫌棄著卻還非要強娶給人做填房,圖個啥?
就為了在章賢前妻靈前執妾禮?
人犯見也沒這麼犯的,姚氏那邊就不說了,這邊又整個愛妾胡氏,章家就是一團爛泥潭,得,這門婚事,且得好好思量思量呢。
姜老太太心裡慢慢有了主意,打發姜冽回去,自己則去叫人請了姜三太太來說話。
章賢打算得很好,他原本想著親自去姜家分說退親這件事,縱然他主動提出要退親,可也不能讓姜辛太過舒服,只要他把姜辛去武州,騙胡氏回燕城,又從中推波助瀾的話一說,不信姜老太太能容忍姜辛如此胡作非為。
他頗能體會姜老太太這些人的心思。
畢竟是內宅女人,自己受到的束縛就極多,那是幾輩人教養出來的,對這種束縛習以為常,等到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從前的委屈便成了優越,動輒要拿出來講給兒孫們聽,以顯自己當年多麼不容易。尤其是自己受到的苦楚越多,優越感也就越厲害。
但她們最不喜歡的就是敢於挑釁權威,妄想挑戰這種歷代束縛的女孩子們。姜辛這種人,便是這種老太太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一來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憑什麼當年自己都不敢想的事,她竟然敢做?二來是權威受到了挑戰,都學她,整個家族還有誰再肯俯首貼耳,聆聽她們的教訓?那豈不是從上到下都要亂起來?
到時姜辛定然要受到重罰,雖不能替他出氣,可只要姜辛受懲,他就解氣。
可惜他想得好,打從回到章家,就一直沒能抽出時間來。
府裡府外這麼折騰,章老太太終是得了信兒,胡氏回府,早在預料之中,但遠遠沒想到她回府會鬧到這麼大動靜。
章賢的親事,暫時是別想了,不然章家能讓燕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章老太太不比章賢,她最要臉,生在這兒,嫁在這兒,將來要死在這,被人指指點點的過活,她情願一頭撞死。
章老太太再氣再恨,不會和胡氏正面對戰,在她看來,胡氏還不配,她只找章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