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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望見底,偏偏讓人滲得慌。
扶著她的是吉祥,被老太太看得心頭髮顫,便鬆了手,誰想姜辛身形搖晃,差點就摔到地上,嚇得吉祥一聲驚叫:“姑娘。”
姜老太太揮手:“都下去。”
姜辛就坐在她對面,甚至還咧著乾燥的起了皮的嘴唇,問姜老太太:“祖母,孫女就想問您一句話,是不是這親事,當真不能退了?”
姜老太太也沒脾氣了,你說這孩子就這麼死心眼,偏又這麼執拗的性子,能怎麼辦?她很是嚴肅的道:“當真。”
姜辛笑了笑,可笑的比哭還難看,她語氣平和的道:“祖母,孫女知道您心裡氣著我呢,可我真不是拿這個嚇唬您,我就是想告訴您,我是真的不想嫁進章家。您別跟我說章家多好多好,我不稀罕,是真不稀罕。我寧願嫁給販夫走卒,或者侍奉菩薩,終身不嫁……”
姜老太太問她:“你到底圖什麼啊?你沒過過苦日子,才敢說不惜嫁給布衣百姓,販夫走卒,真到了那一步,你不後悔?”
姜辛低笑,上身前傾,靠近姜老太太道:“祖母,我告訴您一個秘密。我做過一個夢,是個鳳冠霞帔的女子,身形瘦弱,面色蒼白,她說她是章三奶奶,身世凋零,孃家無靠,她在章家不受待見,不得看重,十年活寡,無子無出,她是活活憋死的。”
姜老太太聽得毛骨悚然。
她倒沒往姜辛身上對號入座,而是想起了章賢的原配姚氏。燕城就這麼大,誰家有點兒芝麻大點兒的事,各家便第一時間知曉了。雖然箇中細節,俱都誨莫如深,可要說聽不到一點風聲,那也不太可能。
姚氏怎麼死的?章家從未透露,只說是小產後大出血而亡。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破綻,可怎麼小產的?章家誨莫如深。
姜老太太是見過姚氏的。
姚氏身量嬌小,面板白晰,初嫁入章家時也是個甜美可愛的女子,可嫁進章家不足兩月,便形銷骨瘦,十分的慘不忍睹。
姚氏嫁進章家多半年才有的身孕。那個時候,章賢也就回過燕城一次。章老太太很會做人,姚氏沒有婆婆在身邊,卻有太婆婆,人前強打精神,可那笑裡都透著黃連味,苦的人發膩。
人們都傳姚氏沒少求神拜佛,尋醫問藥,就為了早日替章家開枝散葉,各個嘴上,明裡暗裡都誇她賢惠。背了人誰不是笑破肚皮?
就連姜老太太,也算是寬厚人,可私底下也沒少取笑這個姚氏。她是過來人,哪裡不知道,男人不在身邊,姚氏一個女人,跟誰生兒育女去?
求再多的神佛有什麼用?真要是懷了孩子,那才是見了鬼了呢。
姚氏有孕,姜老太太也見過幾次,都六七個月了,她大著肚子,還兢兢業業的在章老太太跟前侍奉。懷了身子的孕婦,哪家都是好湯好水的補著,姚氏似乎也胖了些,可氣色仍是不好,倒像是水腫。
章老太太和顏悅色,十分體貼的叫她回去歇著,姚氏都不肯。
外人誰不誇章老太太慈愛,姚氏孝順?可這會兒想起來,姜老太太不禁起疑:真要是疼惜這個孫子媳婦,哪裡就到了人前非得侍奉的地步?
這不擺明了有故意做給人看的意思麼?
再說姜氏後來又有孕,按說都五個多月了,輕易不會流產,可姚氏無緣無故就是小產了。那會兒還是盛夏,怎麼也和路滑、摔跤聯絡不上,可姚氏就是把個孩子“摔”沒了。
據說還是個未成形的男胎。
婆媳之間那點貓膩,姜老太太都經歷過,從前只當是別人家的事,不曾細想,此刻前後對照,不由的越發狐疑。
自打姚氏過世,章賢更是幾年都不回一趟燕城,就是他身邊的侍妾,也從未回過章府,是以滿燕城的人都只當章賢是夫妻情深,悼念亡妻,這才不忍續娶,竟沒人將他有可能是“寵妾滅妻”放在心上。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誰又知曉?
如意那番話此刻便越發深刻的烙在姜老太太心上。若是章家娶了別人的孫女,哪怕守一輩子活寡,她也不心疼,可假如嫁過去的真是姜辛呢?
自家孩子自家心疼,姜老太太不可能鐵石心腸,毫不動容。
第66章 、流放
今天有事,忘記更新了,現在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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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就二房最弱,二老爺去得早不說,還沒有頂門立戶的男丁,不文不武,無依無靠,真個是靠著別人的救濟過日子。
如果說姜家逼不得已,非要在這些孫女中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