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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京,摘得了官位,可北疆這頭肯定難以兩全,花了幾十年打下來的基業不能說放棄就放棄啊,而且靳家在京中又毫無根基啊,壓這一注贏面兒怎麼看都不大。
“大帥,三思啊。”
“父帥,守在北疆寒風苦雨的能撈著什麼好,京都多麼繁庶,您若是能帶著兄長們回京任職,咱們靳家興旺指日可待啊。”
“就是,若是父帥回京,聖上至少也會在五軍都督府酬以高位,到時候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們靳家門第。”
靳家幾位小少爺在京城的蜜罐子裡泡大,一點苦都吃不得,靳嘯隸要是不回來,他們連個啃老本的機會都沒有,說不定年齡一到還要被拎去北疆受苦,他們的手是拿來寫字撫琴的,可沒誰扛得起那血淋淋的大刀。
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這種情況下靳嘯隸若是不動搖就忒不符合他一貫貪婪的行事作風了,而且,靳家下一輩稀缺風骨,留在北疆,註定也是難以支應門戶,現在投奔新帝帳下,若是賭贏了,三代富貴不愁,靳嘯隸捏著拳頭,內心有些煎熬。
只差這臨門一腳,趙秉安怎會容許他再退縮。
袖中兵部的勘合此時拿出,無疑是個絕佳的定心丸。
“靳家諸位小將軍若是返朝,為聖上效命,御前自不會虧待,五品郎中,禁軍郎將,但有所想,必償所願。”
“聖上信重,臣豈敢辜負,請趙大人回稟御前,就說桂西軍團但憑聖上驅使,刀山火海,無有不從!”
話說到這份上,靳嘯隸也明白自己沒什麼退路了,皇帝好歹願意開出優厚的條件接納他,而內閣與師芎等人卻未必願意留著他在北疆礙眼,現在抽身回京,還能佔個先機。
“同殿為臣,日後還請趙大人多多照料。”
“哈哈……,靳帥言重了,桂西兵卒勇冠三軍,靳家兩位世兄戰功赫赫,此番得聖上看重,飛黃騰達指日可待,怕是明誠將來還得承諸位的情。”
“贅言少敘,話都在酒裡。就讓我等滿飲此杯,日後為聖上披荊斬棘,共襄盛世!”
“好!……”
靳家的投效讓泰平帝在一邊倒的局勢中稍微扳回一程,而此時,西郊也在陸璋的操縱下公然投靠新帝,定國公陸翼江恨不得手刃孽子,可惜陸二一早就躲得不見蹤影。
趙秉宱更是抓住時機施展合縱聯盟,拉攏了大批被陸庭欺壓的定國公府旁系,這些人在陸毅被廢之後沒做任何抵抗就投靠了陸璋麾下,況且,張燾已將陸二徵辟為四品司庫主事,前程大好。
陸翼江面對既成的事實,不得不讓長子委曲求全。至此,西郊格局大變。
雖然陸翼江對趙家恨之入骨,但不得不說,京中這一場亂局將定國公府壓抑已久的隱患以最低的代價破解,陸璋不是陸庭,他在泰平帝跟前的觀感要好上許多。
第270章 血色林場(一)
永安侯府這幾年在朝中大放光彩,從上到下; 無不是簪纓戴翅; 地位之高; 就算在這並不寬裕的西山也能在平坦地帶獨自佔據一片營帳。
趙秉安從桂西軍團回來的時候; 二房的兩位堂兄已然等候多時。
“顧氏子弟都被藏在刑部大牢,蔣大人已經拿到了口供。顧太傅閉府養疾,暫無動作。不過據探子回報。顧家二爺顧彥郴從事發至今,一直在京中奔走,太常那邊他也開始著手修補,以十弟所見,咱們要不要挑明意圖; 直接讓人與顧家接觸。”
趙秉安拿起帕子擦去自己嘴邊的藥漬; 不在意的擺擺手。
“以顧彥郴的城府早該洞悉咱們的用意; 他如此動作,不過是引你上鉤而已。讓他且煎熬著吧,顧氏宗房犯下的是死罪,罪證確鑿; 任憑顧家如何找補; 想翻案,那是難比登天。”
“好,既如此,那我返京之後便推了顧家的帖子,刑部的權力鬥爭我們侯府還是要儘量避嫌。”
“嗯,二哥思慮周全; 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聊完正事,二房兄弟並沒有立即離去,相反他們臉上神色猶疑,眼神中還略藏著一絲恐懼。
“有什麼話,兩位兄長不妨直說。”
趙秉宇是二房嫡長子,這事情又是他頭一個發覺的,所以事到臨頭還得他跟趙秉安攤牌。
“這幾日磨坊街那邊人員進出頻繁,為兄留意到河北分家軍伍中人皆被調出京城,秉安,侯府已經放棄兵權幾十年,祖父也以聯姻一途為你在武勳與將軍府之間打好了結盟的底子,為兄希望你在下決定之前三思,如今你既已搭上了內閣這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