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萬不該染指軍事,這可是朝堂大忌啊。”
“對啊,秉安,秉寅手裡有五千兵馬司,這還不夠嗎?”
“是二伯讓兩位兄長來勸我,還是五叔下的命令?”
“不過也無甚分別,河北分家會安插進各大軍團,蠶食北疆,這是我與祖父一早定下的發展方針,不會變。二位哥哥這兩年的功夫也見識到了朝局上的波瀾雲詭,有多少家族前一刻還是鐘鳴鼎食的簪纓世家,轉眼間就淪為階下囚,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無兵權傍身,我們趙家在京城能睡得安穩嗎!”
“兵馬司,那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弟弟跟兩位兄長交個底,九城之內,哪怕是四郊兵馬齊發,我也能與他們搏一搏。姚家、蒙家,那都是自己人,明白了嗎……”
趙二趙三此刻後悔來這一趟了,秉安早有密謀,軍中勢力聳人聽聞,想也知道,勸他此時放手就是個笑話。
而且,祖父怕是早就知道秉安的野心不拘於內閣,若非如此,他老人家當初怎會推卻南郊的邀請,轉而交換姚二執掌驍騎營,明擺著都是為兵權過渡做掩飾啊。
“接下來,北疆軍團會與京郊駐軍調防,而且地方武備也會借這個機會分一杯羹,京畿的兵力防布將經歷前所未有的混亂,趙家需要齊心協力,抓住這個機會,在軍中奪下不容小覷的地位。”
“當然,侯府作為主脈,最重要的還是要守住朝上那一畝三分地,軍中傾軋,就交由同錚與秉峻來完成吧,河北分家繁茂,只用來固守一隅太可惜了。”
“十弟你在京都政敵頗多,如此規模的舉動很難不惹人注意,一旦事有不秘,你該怎麼消去聖上與內閣的猜疑,文武之防甚於山川啊。”
“無礙,接下來,沒有人會有閒工夫關注趙家,因為這天說不定就要變了……”
九月十日,西山經過一場風雨的洗滌青翠欲滴,林場外眾馬嘶鳴,京中有名的高門貴子集結此處,只等皇帝引箭得鹿便一馬當先,去西山裡爭一個頭籌。
現在行營裡無人不知,秋狩的彩頭便是賜婚。靳家二子視其為自己的囊中物,看著師郭兩府騎隊的眼神十分陰毒,師泰本不想下場,但為了那姿色殊絕的柔福郡主到底還是被底下人攛掇來了。
午時將至,皇帝姍姍來遲,內閣幾位閣老坐鎮大後方,眼瞧著那日前還大受打擊的人又蹦躂了起來,心中皆是五味雜陳。趙明誠對於泰平帝的影響簡直到了令人生怖的境地,沈炳文摩挲著腕上的壽祿核雕手釧,闔起眼眸,不忍再與沈慄對視。
皇帝是九五至尊,哪怕他一世荒唐,內閣也只能規勸,最多不過是像如今這般鉗制,可皇帝不會永遠像現在這般好糊弄,趙秉安更加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放任下去,這兩人早晚會將朝局攪得天翻地覆。
內閣與皇權的鬥爭必有一方要退讓,泰平帝正值壯年,他可以無窮無止的鬥下去,可沈炳文不行了,顧椿也不行了,他們竭盡一生穩固的朝堂根基不能被一位本不該上位的昏君敗光,原本沈炳文打算以張燾為籌碼拉攏北疆軍團,可不想皇帝小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孟氏的神來之筆讓沈炳文喜不自勝,他唯一的難題——兵權,竟彷如天上的餡餅,砸到了他原本搖搖欲墜的政治權兜裡。
與蘇袛銘不同,夏榔入宮的那一刻起沈炳文就知道他要圖謀不軌,當初光宗是何等通透睿智的一位君主,最後還不是被夏榔哄入鬼神之道,巫咸那個妖人就是經由夏榔那個悖逆入的宮,泰平帝將此人留在身側,即如藏蛇於懷,早晚必遭反噬。
而後發生的一切都驗證了沈炳文的猜想,皇宮內風雲再起,保皇黨與湖湘遲遲不融,趙秉安斬斷湖湘經營多年的根基,輾轉刑部,這怎麼看都像是在打消某個人的猜疑。
而後,永安侯府對兵權避之如虎,趙汝貞救駕、從龍兩大功勳,新帝竟然毫無封賞,只趙懷珺身上那個面子光的伯爵還不如封邑來的實惠,永安侯府世子引退,嫡長一脈官蔭大減,可說趙氏一族的宗房已經落寞,現如今趙家權柄移交趙秉安,其父趙懷珺卻在朝上神隱,刻意淡化其在工部的影響,這其中的意思實在是耐人尋味。
趙秉安一早提防著新帝過河拆橋,乾脆自己對趙氏一族下手,該辭官的辭官,該隱退的隱退,等到十月趙懷珏期滿離京,永安侯府這塊招牌將直接交棒第三代小輩,而那時所有人便會發現趙家三品以上高官僅剩趙懷琰一支庶房,趙家權勢滔天的假象不復存在。
洞悉了這些的沈炳文立即發覺了心腹大患的要害,趙秉安與泰平帝並不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般君臣一心,趙家已經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