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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秉安的態度甚好,這讓靳嘯隸提著的心稍微放回了肚子裡,他就怕永安侯府這小子攜私報復,偏袒師芎老賊,如今看來,趙氏一族是打算在軍中保持中立姿態了。
大帳中備好了酒水野炙,靳家諸子皆在,趙秉安特意多看了兩眼靳家老二,這種看似隱晦的動作看在靳嘯隸眼中異彩連連。
“大學士,靳某人久仰盛名,今日有緣同聚一堂,必當開懷暢飲。來,本帥先乾為敬!”
“大帥抬舉,明誠愧不敢當。”
酒非佳釀,但宴是好宴。靳家除了草根起家的靳嘯隸城府見深,其膝下諸子皆無長才,唯有老二靳蒲永眉目銳利,體格魁梧,手掌中骨骼突起,一看就是個悍將。
這麼一個英武的年輕人,最近卻被京中高門奚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尤其幾位大長公主,那是在宗室裡扇了不少邪風,生生把人捏造成了一個貌醜無顏,暴虐嗜殺的屠夫形象,日後若是沒有特殊機遇,靳二想在京中結親是難。
“近日榮王一事想必靳帥也有所耳聞,沈首輔咄咄逼人,聖上不堪其擾,已有意提前獻俘大典,明日的行獵,兀魯斥要作為靶首出現在林場,讓王公貴族們大展身手,屆時幾位公子大可下場一試,獎賞頗豐哦。”
“敢問大學士,這獎賞到底是指……”
“呵呵,少艾思慕,不可言說啊。”
帳中坐得雖都是武夫,可這句淺顯的話還是聽明白了,這獎賞十有八九就是賜婚。
靳蒲永與其兄對視,眼神中火熱非凡,這下好了,比騎射,他們還真沒怕過誰。
“前日酣醉,偶聽刑部馬大人透漏,說是聖上已有意招師府小公子師泰為柔福郡主的郡馬,不知這流言真假啊。”
“靳帥訊息好生靈通啊,不錯,御前早先是有這個打算,但此一時彼一時,柔福郡主花落誰家還得看明日林場裡的真功夫,聖上對這個表妹疼愛非常,終身大事豈能馬虎,僅靠出身一條可不足以獲得郡主芳心,還得看聖上與長信大長公主的在其他方面的斟酌呢。”
師芎都跟內閣一個鼻孔出氣了,還想讓皇帝把宗室貴女嫁給他兒子,這臉得有多大。師泰實質上不過是留京的質子,平素玩弄些風花雪月尚可,讓他彎弓射鵰,只怕箭沒搭上,他就先讓弦給繃傷了。
趙秉安不屑的語氣意有所指,靳家上下都在其中嗅到了自己的機遇。靳蒲永與靳嘯隸父子對視一眼,眼中躥出蠢蠢欲動的小火苗。
“趙大人方才提及榮王一事,本帥倒是以為沈首輔僭越了,盛夏甘霖,這怎麼看都該是吉兆啊,真不知是哪個小人作祟,竟把髒水潑到了皇子身上,若是被本帥知道了,定為聖上一刀斬下他的頭顱,震懾三軍!”
“靳帥忠肝義膽,實令下官欽佩。其實,聖上對此番內閣軍備的劃分也頗有微詞,無奈沈首輔等幾位閣老據守己見,聖上無奈只能作罷,還請靳帥見諒。”
牽扯到聖意,靳嘯隸就不那麼悠然了,慌忙起身往龍帳方向拜了一拜,隨後又與趙秉安對執了一禮才謹慎落座。
兩方都知道重頭戲來了,靳家擺在明面上的就是桂西軍團三萬兵力,而趙秉安的底牌卻還一張都沒有掀,故而主導權一直都牢牢握在趙秉安手中。
“聖上即位匆忙,對京城四方駐軍混亂的編制縱使有心整改也苦於朝政牽絆一直抽不出身來,不過,秋狩之前,聖上已詔十三省總兵入朝,共商軍方內政整頓一事,靳帥統兵多年,熟掌軍務,不知對此有何看法?”
“這,京郊四方駐軍由各大武勳對應劃分,趙大人您問本帥一個局外人,不合適吧。”
“話不能這麼說,自我朝太祖始,京畿兵馬便由勳貴與武將同掌,只不過年代遷延,軍中派系漸成,而勳貴勢大,排擠異己,所以形成了眼下各大將軍府與勳貴勢成水火的局面。”
“就我等所知,京中幾大將軍府都已凋敝,現如今勳貴獨掌兵權,這可是已經明顯分出勝負了。”
“非也,禁軍、御林衛、驍騎營三大精銳皆已填充完備,兵力部署絲毫不若於四郊,而且,在下方才已經說了,十三省總兵入朝,這意味著聖上有意調地方守備入京,汰換駐軍防線,一旦此舉成功,京中大批勳貴會被打散,屆時懸空出來的高位……”
“呵呵,靳帥是聰明人,該是明白下官的意思。”
“況且,這也是聖上的恩賜。”
靳家向來是漂流在外駐守一方,而現在趙秉安流露出的意思卻是讓桂西軍團抽調中高層回京掠職,且不說能否成功,就是最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