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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緊閉的劉拂,單手使力,騰出隻手來,替她擇去散落至唇邊的碎髮。
在替她正好風帽後,周行才艱難地收回目光,輕飄飄躍下車來。
與搬著馬凳的陳遲擦肩而過,周行目不偏眼不斜,自顧自向著劉拂的屋子走去。
陳遲這才意識到,以週三公子近日教他的本事,憑那毫不遜色於蔣公子的輕身功夫,又如何或顛簸到自家主子。
年歲正在情竇初開時候的陳遲,突然意識到了為何週三公子處處看不慣自己。
“傻立著做什麼。”
他回頭,正對上面色不佳的望日驕:“驕兒姐姐,三公子他……”
“阿拂她自己,應有成算。”望日驕嘆氣搖頭,“去幫著小晚燒水吧,他們在外三日,怕是得好好梳洗一番。”
藉著為劉拂擦身這麼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望日驕直接將周行從屋中攆走。
她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劉拂的面龐,眼前滑過蔣二週三與徐思年的臉。想起在祭天當日,自己與春媽媽拿著阿拂藏在髮簪中的手書,滿心忐忑去尋那三位公子時,周行驟變的臉色。
不管怎麼說,這周公子是要比什麼汪滿於維山強的。
最起碼,他能幫著阿拂,而不是輕易便為了旁的什麼,就將她放棄。
當陳遲將熱水打來後,望日驕擼起袖子,與陳小晚一同替劉拂除了衣物,僅留一身小衣,又用棉被仔細蓋好。
絞好熱帕,望日驕正準備替劉拂擦拭時,正好看到她頸下一處紅斑。
想起樓中姐妹身上的痕跡,望日驕的眸光突地沉下。
若說方才覺得周行還算不錯,那現在這三分好,就轉為了十分的惡。
她紅著眼眶抖著手,還要裝作什麼都沒察覺一般竭力瞞過旁邊的陳小晚。
阿拂如今有了新的身份,與饒翠樓與碧煙與龍女都無一絲關係,女兒家清譽如何重要,萬不能有失……
望日驕神飛天外,滿心都是要如何將此事處理妥善。
又要如何,讓放浪輕薄的週三公子遠離他們。
屋中炭火再足,也比不得北方的地龍,擦洗過程中,難免有不少皮肉暴露在溼冷的空氣當中。
當劉拂微微打著哆嗦醒來時,正見一塊冒著熱煙的布帕向著眼前糊來。
她一把握住望日驕的手腕,將完全沒有防備的小姑娘驚了一跳。
“啊!——”
房門突地被開啟,與凜冽寒風一同進來的,還有滿面擔憂的周行與同樣緊張的陳遲。
“阿拂!”
“公子?!”
劉拂皺眉,看了眼自己白花花的手臂,乾脆利落地搶過望日驕手中的布帕,直接丟到周行臉上。
縮回被子,劉拂斥道:“還不出去!”
周行在面上熱帕滑落的一瞬間閉上了眼,除了劉拂直直瞪向自己,再沒分給後面陳遲一分一毫的目光外,再沒看見其他。
這是不是說明……在阿拂心中,他到底與旁人不同?
他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忐忑,乾脆利落地退出門去,同時拎走了手足無措僵立在原地的陳遲。
***
發現劉拂針對之意的,不止周行一個。
當收拾好一切,心事重重的望日驕支走陳小晚,坐回床邊,一瞬不瞬地望著劉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雪白脖頸上的紅痕就在眼前晃著,讓人難以忽視。
昏昏欲睡的劉拂注意到望日驕的不對,強打起精神,倚在床頭,輕聲問道:“驕兒,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阿拂……”望日驕咬牙,到底習慣了將一切難題都說與劉拂知道,此時也不再猶豫,直言道,“阿拂,你對周公子如何看?”
劉拂嘆氣:“連你也發現了。”
在還未消散的酒意影響下,她的言行比之平日的成竹在胸,多出許多孩子氣。
她偏著頭,一臉困惑:“其實我也不知道。”
這還是相熟三年多來,望日驕第一次從劉拂口中聽到“不知道”三個字。
劉拂接著道:“我雖察覺他對我似有些男女情思,卻還不很能確定。”
望日驕大奇:“這話如何說?”
“不論周行還是蔣存,他們對我,從未有過鬆風兄的小心周到。”
聽聞此言,就算是如今很看不上週三公子的望日驕,也忍不住替這二人心酸一把。
平日裡他們對她如何,望日驕作為旁觀者全看在眼中,